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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相救,惊马也是因为那小贼偷了我的荷包,我们没看住人才让她撞了上去,也有我的缘故,这玉牌贵重,还是不必了。”
到此时,她才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样,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生得精致好看,身姿挺拔,且一身龙章凤姿的贵气。
不过,这样的人物,上辈子她为何从来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
他递过来的玉牌上只简单刻了一个令字,但是玉质通透,水头极好。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宽大马车中,车窗忽然被掀开,一个温温柔柔的贵妇人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问她:
“姑娘,你说的荷包可是这个?方才那小贼没拿稳,竟然摔进我的马车里来了。”
萧玉璇:“正是,多谢这位夫人。”
她面上一片平静,可心中大骇。
马车中坐着的,竟然是长公主殿下!
她差点说出了多谢长公主,想到这辈子还没有正式觐见过,又生生改口成这位夫人。
到底是怎样的缘分,她选了另一条岔路,却又是遇到扒手,又是遇到两位侠士,最後是长公主?
“这是哪家绣坊的手艺,如此精巧别致,我也想去买两个戴戴了。”
萧玉璇垂眸,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缓和:
“夫人谬赞,这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绣着玩儿的。”
长公主手里把玩着那枚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针脚细密,绣花逼真,上面一只蝴蝶仿佛鲜活得要飞出来似的,不由赞叹:
“当真心灵手巧,我看你打扮不俗,想来也是高门女儿,你是哪家姑娘?从前我竟未曾见过。”
“家父吏部尚书萧肃,我在家中排行第五。”
萧玉璇没有直视这位受帝王尊重的胞姐长公主,所以也就错过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长公主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方才才听见的传闻主人公,现下就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还是这样一个温和有礼,心灵手巧的姑娘。
“不若这样,我们用令牌交换你的这枚荷包,今日惊马一事便算是彼此结了一场善缘,可好?”
齐隽看了一眼姑母,这位姑母总是有些奇思妙想,他也拿捏不准她这是什麽意思。
萧玉璇擡头:“夫人,这不妥……”
“给你你就拿着,只是,今日倒不方便自报家门,若来日有缘再见,你自会知道我是谁。”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夫人,也多谢这位公子。”
她从少年手中接过玉牌,指尖猝不及防触碰到对方的掌心,凉得她一个激灵。
明明是一个男子的手,如今都是暮春时节了,怎会如此冰凉?
萧玉璇没有多想,略福了福身。
她知道这次是自己占了便宜,这玉牌看上去并不只是普通的饰品,那少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想来定是有别的用途,即便没有,拿去当作普通玉牌典当了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碧穗心有馀悸地扶着她,轻声道:
“姑娘,那位公子和那位夫人,看上去来头不小,咱们没有得罪他们吧?”
毕竟是他们没看好贼,才叫那贼惊了人家的马,若是真追究起来,遇到那种不讲理的天潢贵胄,要问他们的罪也不是不行。
“可恨那小贼,撞了马,人就跑了没影,否则我一定要将她扭送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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