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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方源微笑与解释原由（第2页）

“我们看得见的。您教我们炼丹时，会把最复杂的步骤拆成星轨运行图；您带我们出任务时，总会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给我们；您……”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补充道：“您连仇白偷偷放的星尘兰都记得浇水，怎么会是孤舰呢？”

方源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忽然抬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她的梢，将一缕滑落的丝别到耳后。

那动作带着生涩的温柔，让镜流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明日开始，每日辰时来丹房。”方源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丝的柔软触感。

“我教你炼‘月华护心丹’，这味丹需以剑意引火，以心境控温，正好磨磨你的性子。”

镜流用力点头，眼眶里的水光终于忍不住滑落，却带着笑意：“是！弟子一定好好学！”

“还有。”方源看着她脸颊的泪痕，声音里难得带了丝无奈，“以后不许再用吐言丹这种旁门左道。想知道什么，直接问。”

镜流愣了愣，随即笑得眉眼弯弯：“真的？那弟子现在就想问——师父您上次尝的星尘糕，到底觉得好不好吃？”

方源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沉默片刻，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尚可。但下次别放那么多糖，太甜。”

镜流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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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里的药香混着星尘兰的淡香，能量炉的火焰依旧安静跳动，却好像比刚才更暖了些。

“对了师父，”镜流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

“这是我在星槎集市买的星茶，据说用晨露冲泡会有星辉流转，您要不要试试？”

方源看着她递过来的盒子，上面刻着细密的星纹，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说“无关紧要”，而是伸手接了过来，指尖触碰到盒子的瞬间，镜流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

“明日辰时，带过来。”方源将盒子放在窗台上，与那盆星尘兰并排摆放，“你亲手泡。”

镜流的心跳又漏了一拍，用力点头：“好！”

离开丹房时，夜风带着星子的凉意拂过脸颊，镜流却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丹房的窗口，那抹熟悉的冷光里，似乎真的多了点什么。

就像冰封的星河终于有了光，孤行的星舰终于亮起了航灯。

丹房内，方源看着窗台上的星茶盒子和星尘兰，指尖轻轻摩挲着盒子上的星纹。

淡蓝色的火焰映在他眼底，那抹极淡的暖意久久未散。

他拿起玉碗，将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微苦的药味里，确实带着一丝清甜的回甘，像极了刚才镜流眼中的光。

九百年来，他习惯了将情绪封存在冰层之下，以为这样才能在漫长的永生里保持清醒。

却忘了，再坚硬的冰层，也会被日复一日的暖意融化。

窗外的星轨依旧如织，仙舟罗浮的夜依旧静谧。

但方源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就像这丹房里悄然弥漫的暖意，就像那盆被细心照料的星尘兰，就像两个总是想靠近他的身影。

或许永生之路确实漫长，但有了这些细碎的牵挂，这条路，似乎也没那么孤寂了。

他抬手调弱了能量炉的火焰，转身走向案头。

那里除了丹方典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空白册子。

方源拿起笔，在第一页轻轻写下：星尘兰，喜温润，忌寒燥，每日晨露滋养最佳。

笔尖落下的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冰封已久的心湖，传来一声轻响。

那是春天破冰的声音，是星光坠入深海的声音，是被小心翼翼珍藏的温暖，终于有了归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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