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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登天道途问心
云雨山此时清寂,大多修士都已前往南北二山共庆江淮派重立之典。值守弟子见来者是身怀玄火的苏怿,恭敬行礼後便依着“南山需采药草”的由头放行了。
苏怿并未打探囚牢所在——身为半魔之躯,他可以感知到同族气息。
月下青瓦连绵,他纵身掠过数重屋宇,终停在一处独院前。这般规制的弟子房,倒显出圣晞长老的拳拳爱护之心。
想到屠玉山对萧又风不过是魔尊躯壳的切齿痛恨,再看圣晞对叙的待遇,不由暗叹同途殊归。正想翻身下檐,又怕惊扰心神不稳的叙引发冲突,只好轻落院中叩响门扉。
指尖触到无形屏障,泛起粼粼青光。
原来是设了禁制,难怪无需弟子看守。
苏怿唇边掠过讥诮。玄火自掌心腾起,幽蓝焰苗舔舐结界时发出冰雪消融的轻响。不过三息,青光尽碎。
他推门而入,正对上蜷在榻上的素衣女子。
叙缓缓擡头,枯槁面容忽现厉色:“玄火……你是来送我上路麽?”
望着眼前女子憔悴的容颜,苏怿不禁想起医庐初遇时她那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此刻烛影摇红间,他只觉心头沉坠,万千感慨皆化作一声轻叹。
他索性直言相询:“你本为地魔第十一位‘戌’,对吗?”
叙——或者说戌,枯槁的手指微微一颤。
那日亥临终前那声“十一姐姐”早已道破天机,她如今也无意遮掩:“黄土已埋至眉梢,这些虚名还有什麽要紧。”
“叙姐姐……”苏怿喉间发紧。
想起昔日她为南月派施药治伤的恩情,再看如今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只觉造化弄人。
他自己的哀痛尚能借酒消磨,可戌眼底的绝望,分明已凝成求死的决意。
戌缓缓摇头:“不必这样称呼我。”她擡眼望向被结界阻隔的夜色,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说来惭愧,当初在南山坐诊时,我便察觉你和杨玄知体内的真气与寻常修士不同。所以频频掺在饮食里的紊神散,想试探你们的底细。”
其实以她的修为,这结界根本困不住她。只是如今心灰意冷,再也提不起挣脱的念头。
同为地支魔将,别人都在为族人谋划出路,唯独她一心只想寻求解脱。
苏怿默然不语。
从前杨玄知屡次因饮酒出事,他早该想到与戌脱不了干系——毕竟那些药酒都是经她之手调配的。
不过,戌确实为修士们做了不少事,单凭这点,便不能说她是彻头彻尾的恶人。想来,她也只是身不由己,立场使然罢了。
于是苏怿开口道:“叙……戌姐姐,我今日悄悄来寻你,是想问清一件事。”
戌闻言,目光终于转回他脸上。
苏怿接着问道:“听人说你日夜不忘寻仇,可这些年来你在云雨山隐忍度日,行的却皆是善事。所以我想问——你真正要找的,究竟是谁?”
戌轻嗤一声,唇角微扬:“我为何要牵连无辜修士?真正害得我全族永无翻身之日的罪魁祸首,早登九重天,自在逍遥去了。”
苏怿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戌姐姐指的,可是灵尊月珩?”
戌眼中骤然亮起一道光:“你认得他?”
“嗯,”苏怿点头。这些时日的沉郁彷徨,仿佛忽然有了落处。师门倾覆丶魔族被囚,他曾一度迷失方向,此刻却终于看清前路。他定定望着戌,继续说道:“昔日圣姬曾带我入梦,在梦中……我见过他。”
谈及亥,戌璃般的眸子在烛火下微微闪动:“说起来,还该谢你为我那傻小妹做的一切。若不是那株离娘草,小亥的执念,怕是要永远困在从极渊底,受尽煎熬……她也真是傻,为了一段虚妄的情,失去至情,失去至亲……”
苏怿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却似已穿透九重云霄:“圣姬在梦中让我看清了前因後果,所以……我想亲自上九重天,向月珩要一个答案。也会尽力为无辜的魔族,争取一方立足之地。”
“痴人说梦,”戌轻轻摇头,唇边泛起苦涩的弧度,“九重天阙遥不可及,他如今更是受尽人间香火的至高灵尊。你一介半魔之身,要如何撼动这亘古不变的秩序?”
苏怿转身凝视着她,眸中跳动着幽蓝火焰:“戌姐姐不必担心,我既是半灵之体,自有办法。”他顿了顿,又道,“今日来见你,一是想确认你的立场,二是……有一事相托。”
“何事?”
“魔族能在人间隐匿至今,定是倚仗某种术法,将魔气彻底隐藏,不被人族察觉。我想请戌姐姐用同样的方法,为我隐去半魔气息——以便我顺利通过天门。”
戌静默片刻,琉璃般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心绪。她望着青年坚毅的眉宇,恍惚间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执意护着“豺狼”的傻妹妹。
“也罢。”她沉叹一声,指尖绽出幽幽紫芒,“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助你这一程。只是如今我精气不济,此法最多维系三日。三日之内,天门守卫绝难察觉你身上半分魔气。”紫光如流萤般缠绕苏怿周身,她声音渐沉,“若三日後你仍未离开九重天……”
未尽之言化作窗棂外的一声风吟。
苏怿只觉灵台沁入清冽寒意,原本躁动的魔息竟如深潭止水。他整衣郑重施礼:“戌姐姐不必担心,我会打破所有生灵对魔族偏见,还戌姐姐一个心安,等我。”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小亥後尘。”
苏怿未再多言,只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步入渐浓的夜色。山风拂过他的衣袂,那道决然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
*
苏怿这些日子也曾往藏凤阁走动,翻阅古籍得知东南海域有座孤屿,传闻是尘世离九重天最近的地方。书中记载,若有道心坚定者登顶问道,或可寻得通天之径。只是百年来,从未有修道之人真正借此登天成功。
如今明烑已入土为安,言贤又不知所踪,他实在没有心力再去追寻。想来此时离开,应当不会有人留意。他简单收拾了行囊,便悄然啓程。
往东南去多半要走水路。
苏怿独自雇了艘小船,沿着渡灵江顺流而下。
自从上下灵界贯通後,这条江受了灵气净化,已不似当年那般凶险可怖。此刻夜色深沉,漫天星子洒在江面上,碎成万千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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