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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袁计划战（第1页）

破袁计划战

暮色像融化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须弥城的尖顶上。空坐在大巴扎的石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雕花——那是枫丹工匠的手艺，如今却可能沾染了陌生的血污。香料市场的喧嚣隔着三条街飘过来，混着远处教令院塔楼的风铃声，本该是熟悉的宁静，此刻却像砂纸般磨着他的神经。

“报——”

急促的呼喊撕破了黄昏。一个须弥信使跌跌撞撞冲进广场，皮靴上还沾着沙漠的沙砾，怀里的信卷被汗水浸得发皱。他踉跄着扑到空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旅行者……枫丹丶枫丹陷落了！”

空猛地站起，腰间的风之翼发出细碎的嗡鸣。“你说什麽？”

“是袁绍的军队！”信使扯开被风吹乱的头巾，露出惊惶的眼睛，“三天前渡过蒸汽之河，用那种会喷火的铁管子炸开了水神谕所的大门……据说执政官都被围困在歌剧院里，整个枫丹港现在插满了‘袁’字大旗！”

“袁绍？”庞统从香料堆後转出来，羽扇上的孔雀翎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他刚和艾尔海森讨论完沙漠遗迹的铭文，此刻折扇“唰”地合拢，指节捏得发白，“那个盘踞在璃月北境的军阀？他怎麽敢……”

话音未落，一道银白流光从云层里坠下，赵云的枪尖在石板上划出火星。“我刚从奥摩斯港回来，”他摘下面甲，玄甲上还沾着飞行时带的霜气，“码头的商队亲眼看见袁军的楼船封锁了枫丹海峡，那些士兵穿的铠甲上，确实是青幽色的‘袁’字纹章。”

三人沉默地站在渐暗的天色里，远处的迪希雅正在教小孩子玩赤沙之杖，银铃般的笑声飘过来，更衬得这片角落像被寒流冻结。空想起上次去枫丹时，娜维娅还笑着给他递过下午茶，歌剧院的水晶灯折射出彩虹般的光，现在那些光或许正映在陌生的刀枪上。

“沉玉谷。”庞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埋在沙下的雷。他快步走到旁边的须弥地图前，羽扇重重点在枫丹与须弥交界的山谷位置，“袁绍的粮草军械必然囤积在那里。沉玉谷的翘英庄地势险要，又是枫丹通往须弥的咽喉，他绝不会不设防。”

赵云的长枪在掌中一转，枪缨扫过地面的碎石：“翘英庄？我在璃月时听过，那里是枫丹最大的仓储地，据说能囤够十万人马三个月的粮草。”

“不止粮草。”空的目光落在地图上蜿蜒的河流，“枫丹的机械工坊都在沉玉谷下游，袁绍能造出那种‘喷火铁管’，定然把缴获的军火也藏在那里。”他想起在层岩巨渊见过的古代机械，那些钢铁造物的威力至今让他心悸——而袁绍的军队，显然已经掌握了类似的技术。

庞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狠劲：“袁绍此人，我在璃月时便有所闻。此人虽拥百万之衆，却素来骄纵轻敌。他以为拿下枫丹便高枕无忧，定会让最亲信的部将守粮草，却不知那亲信是个只会克扣军饷的草包。”他展开折扇，扇面上的“智计”二字在暮色里若隐若现，“沉玉谷西侧有处断崖，传说曾是古代水神疏导洪水的暗道，如今被藤蔓掩盖，袁军定然不知。”

赵云已经握紧了长枪，枪杆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起冷辉：“何时动身？”

“今夜。”空擡头望向夜空，北斗七星正悬在沉玉谷的方向。他摸出背包里的传送锚点，指尖传来熟悉的元素波动，“等月上中天，袁军换岗的间隙行动。”

庞统从行囊里翻出一卷羊皮纸，借着月光铺开——竟是沉玉谷的布防草图，边角还沾着墨渍，显然是刚画成的。“我托人从枫丹逃出来的工匠那里问来的，”他指着图上标注的红点，“这里是粮仓，用防火的琉璃瓦盖的，得用风元素掀顶。那边是军械库，铁门有三层锁，赵云将军的枪法正好派上用场。”

赵云看着图上蜿蜒的巡逻路线，枪尖在掌心转得更快了：“三百守军，分四队巡逻，换岗时间一刻钟。足够了。”

空摸出几颗元素微粒，指尖的风元素卷起细小的旋涡：“我去粮仓放信号，你们趁机夺军械库。得在黎明前撤出，否则等袁绍的援军从枫丹港赶来，就成了瓮中鼈。”

夜色渐浓，须弥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三人并肩走出大巴扎，赵云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庞统的羽扇偶尔划过路边的沙棘丛，空的风之翼随着脚步轻轻颤动。远处的沙漠传来沙虫的低鸣，近处的河流映着星星的倒影，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又分明不同了——他们脚下的路，正通向一场关乎两个国度命运的奇袭。

“对了，”空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三个苹果，“上次在蒙德买的，据说能提神。”

赵云接过苹果，用剑鞘轻轻擦了擦：“多谢旅行者。”

庞统咬了口苹果，汁水溅在他的胡须上。

空笑了笑，将最後一个苹果抛向空中，风元素托着它在指尖旋转。月光穿过苹果的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枫丹港夜晚的灯火。他接住苹果，咬下的瞬间，清甜的汁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那是属于战争的味道，也是属于必须前行的味道。

沉玉谷的方向，夜色正浓。而他们的脚步，已经踏碎了须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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