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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越十三岁的时候,有媒婆踏进了护国公府的门槛,等到肖子越十五岁的时候,护国公府的门槛,差点被媒婆踏破,只可惜,肖子月一直未分化,有些坤泽等不住了,只能选择了嫁人。
等到肖子越过了十六岁生辰,还没分化,护国公府的门槛已经没有媒婆来登了。
在外人眼里,肖子越注定了是个中庸。
想着在书房里,父女俩在那手谈,肖子越状似无意说出的话:“爹爹,肖家的祖坟已经冒了三代的青烟,也该歇一歇了。”
肖子越自己都认命了,中庸就中庸吧,当个小纨绔,快乐一辈子,也不错。
落下一颗黑子,淡淡地说了一声:“爹爹,孩儿输了。”
那认真的模样,诚恳的话语,肖国公还以为她是故意输给自己呢?
肖国公盯着棋盘看了许久,唬人的模样,再细看一手烂棋,肖国公气得差点将这人追回,揍一顿。
就连国公夫人也是急了:“越越已经十六了,是该定下亲事了。”
“急什么,才十六!”
“万一是大师算错了呢?”
“再等两年。”
“再等两年,其他好坤泽都嫁人了,其他人家都抱上孙子、孙女了。”
“妇人之见。”
肖国公对大吉祥寺的主持,很有信心,主持说肖子越能分化成乾元,她就一定能分化成乾元,护国公府一定会后继有人。
肖国公有自己的担忧,就怕肖子越万一在外面分化,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整整三日,肖子越一直未归,就在肖国公都要沉不住气的时候,肖子越回来了。
当晚,肖子越如鬼魅一般站在护国公府门外的时候,当值的小厮吓了一跳,赶紧通报国公爷。
肖国公是乾元,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乾元的信香,只是还混合着坤泽的味道,莫名地,肖国公觉得那坤泽的信香有些熟悉。
肖国公还未来得及高兴自己的闺女终于分化了,就皱了皱眉头,肖子越走路步伐飘虚、眼底的青黛,一副被掏空的样子,不知道这分化的三天待在哪里,又祸害了谁家的坤泽。
刚分化,就在外面待了三日,身上还沾染了坤泽的味道,不用问,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到后院。”
国公夫人看到肖子越回来了,又分化成乾元,眼看护国公府后继有人,激动得就差当场到祠堂里告慰国公府的列祖列宗。
国公爷倒是淡定,将肖子越关在了最僻静的小黑屋,又喊来了府医检查了一番,再自然将夫人叮嘱了一番:“子越分化成乾元的事情,万万不能被外人知道。”
“为什么?我还想着赶紧请媒婆上门,好好物色坤泽,定下一门好亲事。”要不是今日天色已晚,国公夫人就命人敲锣打鼓,昭告所有人,她家肖子越分化成了乾元,看谁还敢明里暗里地挤对她。
“夫人糊涂啊!”
“长公主正在挑选驸马。”
“礼部正在整理名册,长安城名门世家,所有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都将录入名册。”
“护国公府可不想蹚这浑水。”
“等她醒了,就先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府里。”
国公夫人再宠溺肖子越,在大事上还是明事理,谁家好人家把乾元“嫁进”宫里:“长公主,可惜了。”
“夫人看谁家把嫡子、嫡长孙推出来做驸马爷的?”
“就是挑坤泽,也要悄悄地挑。”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难得地统一了意见,护国公府本就勋贵,有护国公府护着,肖子越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不去做那“看似风光,实则一把辛酸泪”的驸马爷。
肖子越刚醒,还惦记着自己的酒仙子,生怕自己身上的梅子酒信香跟那人一样消失了,还好,还有她的味道,很好闻。
肖国公和国公夫人轮番上阵:“你在外面分化了,这三天是如何过来的?”
“你祸害的是谁家的坤泽?”
“家世如何,父母是否健在?”
什么祸害?谁祸害谁了?说得这么难听,肖子越梗着脖子,想争辩两句,张了张嘴巴,最终又闭上了。
总不至于说:我才是被祸害的那一个吧。
“到底是谁家的坤泽?”
“你说出是谁家的坤泽,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如果对方人品、家世不错,就直接上门提亲。”
肖子越被子捂脸:我蠢,我笨,我一片真心,自报家门了,结果,连睡了三日的枕边人,耳鬓厮磨了三日,坤泽姓啥名甚,住在哪里,一概不知。
沉默,震耳欲聋。
被问烦了,肖子越脖子一梗:“这三日我是和另外一个乾元度过的。”
“我准备入赘到别的乾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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