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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前男友做手术（第3页）

正当周以宁要睡着之时，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她条件反射地抓起来接听。

“周医生！我是急诊小刘！a型主动脉夹层，车祸送的，破口不稳定，有心包填塞前兆！秦教授联系不上，血压全靠药顶着，需要您来做手术。”

“我二十分钟到。送手术室，继续降压，我到了就开胸。”她掀开被子的动作太急，睡袍腰带散开大半。

靳北宸跟着周以宁来到衣帽间，从衣柜抽出衬衫和长裤穿上。

“我送你去。”他低头系袖扣，腕表在夜光下泛着冷芒，“这个点高架畅通。”

周以宁也没推辞，救人要紧。

黑色跑快穿梭在高公路上，稳稳的停在医院门口。

周以宁快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以最快的度到了手术室，开始换衣服。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时，周以宁才看清手术床上的人，居然是季烨。

她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开腔。”

手术刀划开胸胸的瞬间，周以宁的视野里只剩下那颗濒临崩溃的心脏。

“血压持续下降！”麻醉师的声音穿透手术室的紧张空气，“oo，还在掉！”

周以宁微微闭眼，将杂念排出脑海——无论躺在手术台上的是谁，此刻他只是她的病人。

“准备肝素，建立体外循环。”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给我-o聚丙烯缝合线。”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长快步走来，压低声音：“周医生，患者身份确认了，是季氏集团的——”

“我知道。”周以宁打断她，口罩上方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手术刀精准地分离粘连组织，暴露出破裂的主动脉。暗红色血液喷涌而出的刹那，周以宁的手稳如磐石，迅插入动脉插管。

“夹层从主动脉弓延伸到左锁骨下动脉。”她向助手展示撕裂的血管壁，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这里需要人工血管置换。”

当体外循环机开始运转，代替那颗衰竭心脏工作时，周以宁才有片刻喘息。

她抬头看了眼监护仪，血液氧合指数勉强维持在安全阈值。

无影灯下，季烨苍白的胸膛随着机械呼吸规律起伏。

“周医生？”器械护士递来新的手术纱布，担忧地看着她停顿的手。

周以宁猛地回神，接过纱布按压在渗血的创面上。

五个小时过去，她的肩膀开始抗议，但手指依然精准如初。

最后一针缝合线剪断时，监护仪上的波形已经趋于平稳。

“血压oo，血氧。”麻醉师的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体外循环可以撤了。”

“准备关胸。”她说着，却突然现自己的手腕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旁的孙医生敏锐的注意到她的异常，立即递来热敷垫：“周医生，剩下的交给我吧！”

周以宁摇摇头，将热敷垫按在右肩上：“给我五分钟。”

她走到墙边，后脑勺抵着冰冷的瓷砖。

最终关胸手术完成。

当季烨被推出手术室时，周以宁在洗手台前反复冲洗着手臂。

水流冲走最后一丝血渍时，她才想起靳北宸，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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