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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星海之极初闻起源（第1页）

不知在混沌中穿行了多久，前方的景象再次生变化。

那浓郁的混沌气流，开始逐渐变得“稀薄”。并非能量减弱，而是被某种更加庞大、更加本质的存在，所“稀释”和“压制”。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寂”感，开始弥漫开来。

仿佛走到了，世界的尽头，走到了，存在的边缘。

终于，前方的混沌气流，彻底散开，或者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斥在外。

楚夜一步踏出，眼前的景象，让他那万古不变的眼眸，也微微动了一下。

没有星辰，没有光芒，没有物质，甚至……没有混沌。

只有一片绝对的、连“无”这个概念都显得苍白的……虚无。

那是一种越了黑暗的“空”，是连时空坐标，都失去意义的“寂”。目光所及，神识所感，皆是一片茫茫然的、令人灵魂都感到冻结的“空白”。

唯有在视线的极远处，那虚无的“中心”，存在着一个“点”。

一个无法用大小、颜色、形状来形容的“点”。

它仿佛是所有“存在”的终点，又是所有“虚无”的。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着一种吞噬一切、终结一切、让万法归寂、让诸天落幕的终极意蕴。

仅仅是感知到那个“点”的存在，楚夜就感觉体内的万劫魔婴，微微一颤，左眼的命盘虚影，旋转度骤然加快，右眼的寂灭深渊，则流露出一种近乎“渴望”的波动。

万劫命盘更是出了，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激动与敬畏的嗡鸣，那指引方向的因果线，笔直地、毫无保留地，连接向了那个遥远的“点”。

与此同时，一段源自混沌晶石记忆碎片中、最为晦涩难懂的信息，在此刻豁然开朗，涌上楚夜的心头。

“起源……”

他低声念出了那个“点”的名字。

诸天万界之终点，法则轮回之归宿，万物开始与终结之地——起源！

传闻，无论是何等辉煌的文明，何等强大的修士，何等璀璨的星辰，其最终的命运，都是被卷入其中，分解成最基础的法则粒子，重归宇宙大循环。

那是连仙帝、神王都为之忌惮，不敢轻易踏足的，终极禁地！

而此刻，这传说中的起源，就静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楚夜能感觉到，那起源之中，蕴含着，真正终极的“寂灭”与“终结”之道，那与他右眼寂灭深渊的力量同源，却更加完整，更加庞大，更加……诱人。

若能吞噬一丝起源本源，哪怕只是一丝，对他的万劫魔道，都将产生，无法估量的裨益！

甚至可能让他，提前触及“合体”之境，乃至窥见一丝“大乘”之秘！

然而，危险同样巨大。

起源之力，平定万物，同化万法。稍有不慎，别说吞噬，自身都可能，被其彻底同化，成为起源的一部分，永世沉沦。

楚夜立于混沌与虚无的交界处，凝望着远方，那代表着终极寂灭的“点”，眼神幽深，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飞流转、推演。

万劫命盘的渴望，魔婴本能的悸动，以及那隐藏在记忆碎片深处的、关于“契约”与“执棋者”的威胁……都促使着他，去接近，去探索，去……征服这片最终的寂灭之地。

“起源……”

他再次低语，这一次，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决意。

“便让本尊看看，你这起源，能否……承载本尊的魔运！”

他不再犹豫，周身幽暗魔光，流转到极致，将混沌祖地中领悟的法则，运用到巅峰，一步迈出，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连混沌，都为之却步的……绝对虚无之中，朝着那，遥远的起源之点，坚定前行。

就在他踏入虚无，朝着起源而去的，同一时刻。

遥远的，不知隔了多少重，时空维度，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其瑰丽与浩瀚的仙域之中。

一座悬浮于，九天清气之上、由无尽祥云与法则符文构筑的，古老宫殿内。

一位正在云床上，闭目神游、周身环绕着三千大道光轮的身影，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蕴藏着诸天生灭、万界轮回的眼眸。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穷时空壁垒，落在了那片，正迈向起源的，楚夜身上。

眼眸之中，无喜无悲，只有一种亘古不变的冷漠，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看到了，变数的涟漪。

“棋子……已至起源边缘。”

他低声自语，声音空灵缥缈，仿佛大道之音。

“这一步，是涅盘重生，还是……彻底寂灭？”

“且看汝之……造化。”

话音落下，他再次缓缓阖上双眸，周身大道光轮流转，重归那永恒的寂静，与推演之中。

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无尽岁月中，一次微不足道的关注。

而楚夜的起源之行，注定将搅动，更深层次的风云，牵引出更多，古老存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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