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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次邀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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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掉进了一个，由无数面破碎镜子组成的万花筒。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着一幅幅流动的、属于不同人、不同时代的记忆片段：

有古装男女的悲欢离合，有战场上的硝烟与呐喊，有市井小民的琐碎日常，也有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奇异景象……

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试图将他的思维同化、拉入其中。耳边回荡着无数人的话语、哭泣、欢笑、怒吼，混杂在一起，形成令人疯狂的噪音。

楚夜立刻固守心神，“数据化”灵魂的强大理性，挥了作用，将大部分杂乱信息排斥在外。

【营业执照】的规则之力，在意识外围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芒，如同导航信标，帮助他在混乱中，维持着自身“存在”的清醒。

他站稳身形，举目四望。这里没有明确的方向，周围都是流动的色彩和破碎的画面。他必须依靠对高寒以及“无目教”教主因果线的微弱感应，来寻找正确的路径。

他运转《因果牵丝录》，那因果网络在感知中延伸。很快，他捕捉到了两条极其微弱、但带着浓郁邪异与冰冷气息的因果线，如同黑暗中引路的毒蛇，蜿蜒指向这片记忆迷宫的深处。

就是那里！

他不再迟疑，循着那因果线的指引，开始在这光怪陆离的“往昔回廊”中穿行。

沿途，他看到了许多诡异的景象：

他看到了，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一脸幸福地生活在，某个古代的村落里，仿佛他们本就属于那里——那是沉溺于被篡改记忆的迷失者。

他看到了，某段战争记忆的循环，士兵们一次次地冲锋、死亡，然后又重新开始，永无止境——那是被强大执念固化的记忆碎片。

他甚至看到了，慈心孤儿院尚未被焚毁时的景象！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老陈坐在门槛上抽烟。那画面如此真实，带着温暖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几乎要让他沉沦进去。

但他立刻警醒，守墓人的告诫，在耳边回响。他强行闭上眼，无视那诱人的幻象，继续沿着因果线的指引前进。

他知道，那只是往昔回廊，根据他内心残留的记忆碎片，模拟出来的陷阱。

越往深处，记忆碎片越黑暗、扭曲。出现了大量关于“无目教”祭祀、剥皮、以及各种残酷仪式的片段，空气中弥漫的“虚无”与“遗忘”气息也越浓重。

他甚至遭遇了几波，由纯粹“遗忘”意念凝聚成的、没有固定形态的阴影生物的袭击。

它们试图扑上来，抹除他的记忆，让他变成浑浑噩噩的游魂。但楚夜对“存在”规则的领悟，此刻挥了作用，他周身那牢固的“存在”规则，让这些阴影无从下口，反而被他蕴含规则之力的反击，打得溃散。

不知前行了多久，前方的景象，陡然一变。

那些流动的色彩和破碎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相对“稳定”的、巨大的、如同古罗马斗兽场般的环形空间。

空间的墙壁是由无数张扭曲、痛苦、不断开合呐喊的人脸，堆积而成，地面则是一种，暗红色的、仿佛凝固血液的物质。

而在环形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块高达十丈、通体漆黑、表面却不断流淌过各种记忆画面的巨大石碑——那就是“记忆基石”！

此刻，高寒和一名穿着极其繁复、绣满了无数闭合眼睛图案的暗紫色长袍、脸上覆盖着，纯白无瞳面具的身影（“无目教”教主），正悬浮在记忆基石的前方。

他们双手按在基石表面，口中念诵着，亵渎而古老的咒文，庞大的邪异能量，正从他们体内涌出，与记忆基石中，那股浩瀚的“遗忘”与“虚无”本源，缓缓融合！

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半透明，仿佛要融入那块，巨大的石碑之中！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终于找到你们了。”楚夜冰冷的声音，在这片诡异的环形空间中响起，打破了咒文的吟诵。

高寒和无目教主，同时猛地转过头！

高寒的眼神冰冷而怨毒，死死盯着楚夜：“又是你小子！阴魂不散的家伙！”

楚夜回复道：“咋滴，你他妈欠老子的‘债’还没还呢，还想往哪里跑！”

而那教主，纯白面具下的“目光”则更加深邃、空洞，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虚无，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重叠的回响：“阻碍‘真实’降临的，最后的尘埃，当被抹除……”

楚夜继续没有废话，他知道，必须立刻打断他们的融合！

他身形暴起，将刚刚领悟的“存在”规则之力与【营业执照】的规则结合，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能界定“真实”与“虚无”界限的金色流光，直接射向，正在与记忆基石融合的两人！

“此地‘产权’未明，禁止非法‘侵占’！强制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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