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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睡猛兽（第3页）

只是——

【叮，扣除积分。】

【叮，扣除积分。】

【当前积分剩余：】

积分还是得扣，哪怕是对于世界个人人物走向毫无影响的微调，法则同样不会姑息。

对此，白景不以为然，他的视线自黑暗中步入灯光下。

……

“啪嗒——”

特殊审讯室的灯亮了。

略显阴森的空间宽中藏狭，稍显空荡，其中最为醒目要数靠墙壁一侧，专属手术台上那经由特殊材质金属合金打造的几乎不可能被人为破坏的枷锁，束缚着四肢的青年。

直射的光照荡起重影涟漪，是一袭白衣，来人戴着严密的口罩，手下是摇晃的劣拙老套链式时表。

白景眸色依旧平静，毫无反抗，却也无从配合，尤其耳边奏响的时缓时轻，飘忽不定却仿佛要越加深入的问话，更令青年向来平静的内心稍稍烦躁，甚至有点不能自控，好似内心深处暗藏了什么不为人知晓的阴暗暴戾……

——习惯就好。

白景心中劝慰，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再说往好的方面想这种情况对他这种像是情感很淡的人也是有些意义的，但又或许是因为过往的原因，他也不过只是本能反感这种行为罢了，仅此而已。

“你是谁？”

“你来自哪里？”

“你要到哪里去？”

此三真言，便是不厌其烦回荡在这压抑空间唯一的声音。

当然，白景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只不过一如既往，自这场如同仪式的试验开始，他就不曾开口。

这是态度，亦或者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灯光下清眸里的重影越模糊，白景摇摇欲坠地，眼皮开始挣扎，像是就要睡着过去……

——真奇怪，为何总是睡不醒呢？

——他以前也这样吗？

记忆越混淆，朦胧的意识就要再次沉睡……

“砰——”

白景猛地一个激灵，剧烈动响之外是打开的审讯室大门，两人从外边一前一后走进。

为年纪略大，肩上警衔比之后者高出不止一二的中年男子走进，威严不容置疑地对着尚且不欲收手的医生罗素道：“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出去吧。”

“林局可是……”罗素不太甘心，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些人又不是专职心理医生，添什么乱？

“出去！”林承语气更重。

“……是。”一局之长，无论警威还是官威都摆在那，罗素只能先行离去，手术台旁的东西也不敢现在拿，只能等回头。

“……”的门再度关上，自下而上两相对视，半晌，终是不敌，林承无奈苦笑：“哎哎，怎么，不认识我这老头子了？”

“……林局。”白景头颅微躬，重重束缚下勉强做出一个看似回应动作。

“嗯，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下，事情都处理完了，待会就派人送你回去。”

“好。”

简单的回应，林承也不知该说什么，似乎他们的关系是真的淡了吧！也是，半年，三年，除了那种事情，还是那种事……

问心何暖，又怎么能不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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