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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9-西出越
一行人扬鞭策马,一路向西,直指枉死城。
只是纵然目标明确,奈何他们所在之地距离枉死城实在甚远。越川形如长蛇,南北窄而东西远,是矣几人奔波数日,还未离开越川地界。好在愈往西北,越川恼人的植被愈稀疏,不似先前那般难行,故而还好。这期间,明黎虽然也车马颠簸,但他轻易不向人示弱,可能也暗自用药提了精神,从没抱病喊痛。倒是阿旺坐在挂在鞍背的竹篓里,连日来足足被颠吐了两回。它离了太平村的小白狗本就心情沮丧,又舟车劳苦,呜呜咽咽的,可怜得很。在场衆人都怜爱它,倒为狗停了七八趟。
赶路属实无聊。商白景闲着没事,赶路间隙里随手摘片树叶,搁在嘴边吹口哨玩。温丶李二人不以为意,只称心捂住耳朵,嫌他吹得难听。明黎是听过他吹叶笛的本事的,默默听了一阵,率先听出一些蹊跷:“白少侠吹的什麽曲子?”
商白景笑:“哪算什麽曲子,我吹来玩的。”称心问:“你学过乐器麽?”
温沉听见,替师兄回道:“姑娘怎麽总小瞧我师兄。我师兄的箫吹得很好,那还是跟……”说到一半便止了口。商白景知道他为什麽不说下去,因为他的箫是幼时跟向师叔学的。向师叔擅乐,洞箫是凌虚阁一绝。商白景向他请教,所学也不过只向师叔冰山一角。温沉所以住口,不过是害怕提及故人,叫自己伤心。当下微微一笑,也没在意。称心道:“既学过,怎麽口哨吹得这样难听,叫人心里不舒服。”
李沧陵道:“是啊,这调子属实有些怪。万两兄是从何处听来?”
他自从跟称心厮混熟後,张口闭口竟也跟着称心浑叫。左右商白景已经听惯,也懒得纠正,便道:“果真怪?那就对了。”说完将先前在鬼音山庄密室中所见碑文向几人复述一遍。他不是藏私之徒,将好东西同友人分享实属应当。这几日路上无事,他便想起那篇乐功心法,所以胡乱摸索一番,试着将其间心法同乐曲融合起来,不过自己也不知方向对不对。
那日密室内,称心也粗粗扫视过那篇碑文,如今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见商白景同衆人讲述,竟将那样长一篇心法信口拈来,说得有模有样,猜测纵有差错,恐怕也不过几字而已,不由得咋舌:“万两兄,你好厉害!”
温沉向她瞧了一眼,含笑道:“我师兄这武学奇才的名头,姑娘以为是如何得来?纵然有人武功一时胜于他,可若论对武学的领悟之力,我活到如今还未见过比他更强的呢。”
称心说:“哦,怪不得他狂成那样。”
商白景哈哈一笑:“当日我可叫你好好去学一学那篇秘笈,你不肯听,怕我诳你。我虽还没摸出门道,但是这套功法不挑根基,正适合你这样基础不牢的人学。我说你也该练练武功,若是来日遇见强敌,逃命不成,你难道真的引颈就戮麽?”
称心耷拉着脸,因商白景的确说到她心里:“我又不是甚麽武学奇才,学也学不会。”
“轻功练得,武功怎麽练不得?”商白景笑,“你要是少编排我几句,又不怕累,这一路上逢休整歇息,我便可教你几招,你学不学?”
称心大喜,立即允诺。之後几日,倒果真有模有样地跟着商白景练起来。温沉原本觉得不妥,不过见师兄教习,不过是凌虚阁外门弟子所学的一些入门招式,多为强基健骨之用,并非本门秘传的“问虚十三式”,所以放下心来。有时商白景懒怠,温沉还替师兄从旁指点一二。只是称心的确根基薄弱,简单的招式也要练许久才勉强像样。她从前轻功也是杂糅百家而来,武功底子本就不牢,时常混进一些旁家功夫,致使好好一套招式叫她耍得不伦不类,颇费了一番苦功。等到总算要离开越川境时,称心才算将凌虚阁入门的一套功法练得稍稍像样,用商白景的话来说,叫做“就算出师了吧”。
这日李沧陵探路回来,向衆人道:“前头过了天龙城,就是平州地界。今夜不妨就在天龙城稍作休息。”衆人都点头应承。这天龙城是西出越川的最後一城,今既已到,总算能离开越川地界。此时距离当日离开太平村,已经过了半月有馀。当下不再多言,入城寻客栈安歇。几人各自回房休息,又一道出来用了晚膳。称心近日满心都是武功招式,吃完便要回屋再练。明黎欲往城中药铺买换一些药材,李沧陵自告奋勇陪他前去。商丶温师兄弟二人左右无事,便仍在客栈大堂要了壶茶闲坐聊天。温沉向掌柜买了一份当地舆图,与商白景细细商议:“既然到了平州,这就很近了。按着我们如今的速度,三日便能到枉死城外。”顿了顿,不免还是忧愁,“只是那地界……师兄,我担心啊。”
商白景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麽。衆人之中,只有温沉真切受过霜凛的磋磨。若说商白景不担忧,那确实也是假话。只是他想既然那黑衣人可以好好待在枉死城中,那就必然内有转圜。商白景绝不愿拖累亲友为自己受难,道:“明医师这几日已经在加紧研制防身化毒的药了。小沉,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你们都留在城外接应。称心说她与我同去,我们两个就够了。”
但他话刚说完,温沉已经斩钉截铁道:“不行!光你们两个,怎麽可能够?那人能从咱们与断莲台之间横刀夺谱,其心计之深可以想见。他又身负绝世剑法,你……称心,称心连入门招式都没使利落呢!”他皱眉,“师兄,难道我是什麽贪生怕死之辈?这霜凛我又不是没试过,我怕什麽!”
商白景拍拍师弟的肩,要他别激动:“不急,这不是还在同你商议?咱们只是怕枉死城馀毒未清,但时隔多年,恐怕早已清除干净了也未可知啊。否则那黑衣人为何可以好好地待在城里?”
温沉倔强道:“不管什麽,我都要和师兄同去。”
商白景失笑,道:“好,好!明医师同我说,等到城外时,叫他先去浅探一探枉死城的水土,瞧瞧状况再说。我看他气定神闲,说不准他那厉害师父还有什麽解药的药方,只是没叫咱们知道。到时咱们听明医师的,再做计较。”
温沉点头,稍稍安心:“幸而有明医师。只是咱们已经耽搁太久,不知……不知那人有没有练成无影剑法?”他说着便又很忧虑,“若是再出一个段炽风,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他的担忧自然不无道理,商白景心内一沉,揣度道:“应当不会吧,哪有那麽好学的剑法?就算那人到手便开始练习,这也仅仅过了两个月。就算他天纵奇才,能小成已是不易。唔,段炽风当年不也是精通无影剑法後才纵横江湖的麽?”想想又道,“再说了,无影剑法多年来只有段炽风一个练成,想必门槛甚高,应当不是说练就能练成的。”
商白景的揣测合情合理,温沉遂也略放下心来,低头抿了一口茶。客栈门口忽然一阵喧闹,两人一起侧头看去,见原来是一疯汉在门口撒泼,掌柜正并两名跑堂合力轰他欲走。那疯汉痴傻疯癫,破衣烂衫,嘴里胡乱叫着:“哈哈!死完啦!死啦!哈哈哈!”
掌柜唾了一口,满脸晦气:“滚!滚!别在老子门前号丧!”
他们齐心协力好容易轰走了疯汉,才朝店内衆人赔笑,各自招呼。商白景擡手又叫了一壶茶,向送茶来的跑堂无意问话:“小兄弟,方才那人怎麽回事?”
跑堂反应了一瞬,擡头向门口望了望,已不见先前那人身影,这才替商丶温二人斟茶,道:“嗐,客官别嫌晦气,那是天龙帮的人。”
师兄弟对视一眼,心中俱疑。商白景自然知道天龙帮,只是这天龙帮与凌虚阁不甚亲近,反与断莲台来往甚密,所以素日未有交集。天龙城正是以天龙帮的名字命名,这跑堂却满面嫌恶,商白景觉得蹊跷,又问:“既是天龙帮的好汉,又怎麽会晦气?小兄弟这话,我却听不明白了。”
跑堂将商白景细看了看,见是外乡口音,想必不知内情,便说:“哟,客官才来不知道。天龙帮不知得罪了什麽人,已叫宰得鸡犬不剩啦。噫,客官没瞧见他门上,斗大的‘叛徒’俩字儿,可吓人了。嘿,就前几天的事。刚才那人命好,躲过一劫,谁知回天龙帮瞧了一眼,就给吓疯了。”
商白景做出惊讶神色,悄声问:“可知是什麽人做的?”
那跑堂生得嘴巧,快赶上说书:“客官问我算是问着了,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小的知道。官府都出来搜了几日了,连个鬼影也没搜着——客官别不信,必然是屠仙谷的人。”
二人都一怔。温沉道:“如今哪还有屠仙谷的人?你这可是胡说了。”
跑堂见不信,忙道:“都说屠仙谷的人是大恶人,这样的恶事,除了他们还有哪个会干?一定是屠仙谷做的。”
商白景失笑道:“你这可是先入为主了。诚然屠仙谷奸恶,也不好胡乱往人身上乱栽的。”说着摇了摇头。那跑堂见他二人不欲再多说,也很有眼色,不再胡乱揣度,打了个千儿压低声音道,“嗐!不管是不是屠仙谷做的,但凶犯没抓住,城里的人都怕跟天龙帮扯上关系,那可不是大祸临头?客官听我一劝,莫要大发善心,就当没看着,免得惹祸上身呐!”
他言辞恳切,倒的确一番好意。商白景道了谢,顺手给了赏银。喜得跑堂千恩万谢,嘴里车轱辘似的倒了一堆吉祥话。生死祸福丶门派倾覆,这类事情实在数不胜数,多年来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料想世间风雨何有休止之时?既是江湖恩怨,凌虚阁也没有平白插手的道理,是矣商白景只当是听了一耳朵闲话,并没打算多管闲事。
他们又喝了好一阵茶,等到天色将晚,明黎和李沧陵才披着风霜月色归来。商白景等他们已经等得疲乏,先见阿旺欢蹦乱跳地进来,再见李沧陵提着大包小包追着狗进门。才欲开口问明医师在哪,就见明黎紧随李沧陵身後,怀里抱着挺大一只布包。
商白景瞧出那布包不是他们的行囊,才想开口问那是什麽,明黎已没等他们问,主动拿给衆人瞧。商白景定睛一看,眼皮儿一跳:那哪里是什麽布包,分明是一只襁褓。襁褓一掀,露出粉雕玉琢的一张婴儿面庞。
商白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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