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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温柔似水,探过来,把她的手牵在掌中,“你不必怕,有我在,我会紧紧拉住你的。”
她闻言,笑得春光一样灿烂。大节下花团锦簇,人来人往,她就站在人群里,长身玉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流云向远处奔涌而去,天幕蓝成了一片清澈的海。他心头悸得生痛,如果时间能长久停留在这刻,那有多好!
第65章
他带她去看杂耍,人很多,怕走散了,她牢牢抱紧了他的胳膊。他不时回头望,幕篱上的皂纱撩起来,松松地搭在帽檐上,她的喜怒哀乐都在他眼里。他格外小心地看护,唯恐她不见了。
“咱们上哪儿去?”她早就被缭乱的民间百态弄花了眼,兴匆匆地摇撼他。他没有听见,她便大声喊郎君,一手比划着,“那边的象舞很有意思。”
丞相指指不远处,打算先带她去看走索,“上次不是说好的吗?”
“哦哦,对。”她一纵一跳,完全就是小孩子模样。人山人海,应当不会有谁注意她的。再说暗处的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她这一辈子,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应该放开手脚玩乐。
他牵着她挤进人群里,她一手扶着幕篱,一面踮足朝高处看。西域人玩得奇巧,走索和中原人不同,两根柱子相距好几丈远,中间颤巍巍悬一根绳。头戴狐裘暖兜的姑娘穿着花色艳丽的短衣和袴裤,行走在那根绳上,两手举着两盏荷叶灯,如果是晚间,大概更加惊心动魄。
命悬一线,就是那种感觉。离地面太高了,姑娘帽子上的羽毛在风里招展,扶微看得心惊,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低头看她,蹙眉道:“别怕,那些人靠这行吃饭,早就如履平地了。”
人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谁也不是天生爱在万丈悬崖上行走。想一想,其实自己也同那西域姑娘一样,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不能错,错了就从那根绳子上掉下来,道行尽毁不算,她的绳索下还满布刀锋向上的利刃,落下去就尸骨无存。
表演的艺人凌空炫技,边走边做出各种动作来,扶微在底下看得惊呼连连。丞相对她总有点不舍,可怜的,她的江山,其实她从来没有好好领略过。在她心里,这个令人垂涎的名称是奏疏上空洞的数字,是层出不穷、理之不尽的麻烦。她单纯知道那是属于她的东西,不能荒废,至于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懂得。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摩,注意力在别处。他要密切注意周边的变化,就算布防的人再多,不能确定会不会中途遇上个把同僚。万一被人认出,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伸手,将她帽上的皂纱放了下来,“小心为上。”
她明白,当然不会使性子。只是看什么都隔着一层,连他脸上的神情都模模糊糊的。其实来人多的地方,本就太冒险了,她说:“咱们去瞧别的。”
拉着他钻出人堆,往行人稀疏的地方去。西域人的帐篷星罗棋布,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到开阔处,看见几个年轻人正调理豹子和熊。那些猛兽,她曾经在上林苑看见过,关在铁笼里有专人饲养。不像这里的,拿索子牵着,至少提供个相对开阔的空间,供它们活动。
她站定了看,豹子善战,两只一言不合,没头没脑打了起来。劝架是不中用的,脾气来了旁若无人。边上另有一只倒很悠闲,趴在地上懒散地舔着爪子,太阳晒得睁不开眼,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打架的时间维持得不长,胜利的那只得意洋洋摇了摇脑袋,丞相幽幽道:“互斗的两只必然是公的。”
扶微咦了声,“你怎么知道?”
很快他的话就得到验证了,那个胜利者趴到了打瞌睡的母豹背上,动作很不雅地纵送了几下。扶微顿时面红耳赤,可是还没等她调头回避,那公豹子就站起身,漫不经心离开了。
她目瞪口呆,前后不过一弹指而已,不可思议。
“完事了吗?”
丞相也很尴尬,“大概是的。”
她啧啧道:“打了一架,连脸都打花了,就为这一眨眼间的工夫?”边说边摇头,“实在太不值得了。”
这种事,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他强作威严道:“姑娘家当自矜,被人听见要笑话的。”
他拉她快步离开,她鼓着腮帮子嘀咕:“人家是头一次看见这个,人有人伦,兽也有兽伦嘛。大俗即大雅……”仰起脸,不解地问,“人和兽是一样的吗?上去就下来了?”
丞相觉得很后悔,不该带她去看那个。但她的问题,他还是可以答一答的,“人和兽怎么能一样?人是万物之长,奇谋险兵、乾坤在袖。兽呢,吃饱之后就是繁衍……”他咳嗽了下,“总之不一样。”
她很庆幸地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丞相额角一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不语,一阵风吹过,透纱罗吹得贴上面颊,他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忽然背上冷汗淋漓。
“你别这样……”
她一派天真,“我怎么了?”龇牙一笑,靠近他的耳朵,悄声道,“相父想到什么了?我可是心思单纯的人,同你厮混在一起,别被你带坏了。”
这种反咬一口的本事,他算服了。
两个人肩并着肩,在熙攘的人潮里慢行。春日祭一天是看不完的,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已近傍晚了。
初春的黄昏,太阳落下去,寒意便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她驻足眺看,苍莽逶迤的线条,那是远处的御城。天际滚滚一片橙黄,底下却青灰色渐起,凉下去了,有种长河落日,气象雄浑的壮烈。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恋恋不舍道:“今夜没有宵禁,晚些回去也不要紧的。”
她听出他话里挽留的况味,牵着他的衣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分开。”
他在太阳落下去的瞬间拂开皂纱,低头吻她。抵着她的额,困惑且无奈地说:“不知怎么,臣的心近来时不时阵痛。即便你就在身边,这种感觉也不会减淡。”
她懂得,她和他一样,就像时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擒住了心脏,稍有不慎便悸栗抽搐,甜而疼痛。
她把幕篱摘下来扔在脚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郎君……”
别人怎么看,似乎全管不上了。经过身旁的人侧目,但不惊异,脸上只有艳羡的微笑。他把那小小的脑袋按在胸前,满心喟叹。世上有千娇百媚,他走了二十九年,没有任何一个能够打动他。原来兜兜转转,就是为了等姗姗来迟的她,这是何等玄妙的缘分。
夜色像张起的大幕,四面合围,把人都罩在其中。节日的气氛未因天黑削弱,反倒是夜越深,越热闹非常。
月华像筛子,筛剩下的都是年轻人。美丽的女郎戴着幕篱,长长的皂纱前方开出狭长的一道门扉,双手交握着,挑着一盏精致的行灯,行走在水岸上。水面倒影出俪影双双,不远处有人在放河灯,星星点点的烛火飘到了河中央,慢慢汇聚,向远处徜徉。侧耳细听,听见姑娘轻声的祈念:“愿郎不负相思意,岁岁年年常相伴”。
她回头看他,他问她可是要放灯,她摇头,“烛火到了河中央,谁来护着它?万一灭了怎么办?还是捧在手里的好,风吹灭了可以再点上。我与郎君就像这金羊,只要没人松手,火光就不会淡。”
他轻笑,引她到一个绒花摊子前,从中挑了一支纵放繁枝的丁香,为她簪在发髻上。她戴上花,有些羞涩的样子,在他专注的眼神里红了脸。他从袖中掏出一面玉佩交给她,“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今日赠与你,以作定情。”
她放下行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仔细审视,佩上雕着蟠龙与飞燕,奇怪的搭配,却又异常相融。她抬起眼,眼睛明亮,“难道你母亲早就料到有今日么?”
谁知道呢,姻缘是前世注定的,龙并不只能与鸾凤相配,和燕子在一起,竟也相得益彰。
她抿唇笑,酒窝里盛满了甜蜜,又因自己没有准备信物,羞惭不已。
“怎么办,我准备不周,连钱也没带,买不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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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正文已完结●下本预收乖,放松两年前,海岛上,17岁的夏子栗捡到一个狼狈的陌生男人。他俊美丶神秘,行事不羁。在夏子栗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两年後,夏子栗考上汀城大学,在高级宴会厅兼职时,再次遇到那个男人。彼时对方西装革履,群英环绕,高不可攀。听说是华幸集团的掌权人华谷臣。记得当初男人离开时,曾说过遇到困难可以来找他。那如今还算数吗?汀城上流圈里,华谷臣声名在外,其人手段狠辣,笑里藏刀,尤其不喜女色。无人敢往他床上送女人。但某天身边突然跟了位貌美明艳的女大学生。为她还巨债,送她豪车豪宅,还送她人脉和资源。人人都以为这是他养的金丝雀。可实际华谷臣只是单纯地报答当年落难後的收留之恩。当然他也确实对夏子栗很特殊,纵容她为所欲为。後来夏子栗变得有恃无恐,暗戳戳撩他,某天却撩过了火。触到了华谷臣的底线。华谷臣还是笑着的,眼底却有克制不住的情绪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那夜,阳台上娇艳的玉兰花被暴雨凿透。夏子栗一夜都哭得断断续续。身负巨债貌美女大x笑里藏刀骚断腿财阀上卷叛逆女高vs落难少爷[慢热,可跳看]下卷火辣女大vs财阀大佬又名落难大佬报恩记大佬报恩暗恋成真上位者沦陷久别重逢下本乖,放松预计五月开七年後重逢,和高中暗恋了三年的白月光做了炮友。高中毕业那年,宋敛吟曾鼓起勇气向江砚川表白过,但被冷漠拒绝,此後再无交集。七年後高中同学聚会上,班花再提起这事时,宋敛吟不屑一笑早不喜欢了。江砚川但笑不语。但後来没多久他们却做了炮友。江砚川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又残忍你可以随时提出结束这种关系,但在床上时不行。宋敛吟洒脱行啊。某天前男友找宋敛吟复合,她说考虑一下。回来就跟江砚川提了结束不良关系。江砚川也洒脱行。但是在某个夜晚,雪白的床上。前男友给宋敛吟打来电话时,江砚川不复往日的绅士克制,威胁道挂了,不然让他听听我们现在在做什麽。你混蛋。表面御姐女神老师熟男寡欲医生实际钓系心机狐狸精腹黑打桩机xp女主身材超辣,眼神妖媚,会耍小心机勾男主,表面矜持女神,实际狐媚子。男主前期高岭之花,後期变成打桩机。超爱高岭之花为爱下神坛哈哈哈!久别重逢暗恋成真破镜重圆横刀夺爱真香文学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欢喜冤家近水楼台天作之合甜文时代新风夏子栗华谷臣暂定一句话简介财阀大佬报恩记立意你若灿烂,山无遮,海无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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