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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殿的特批文书,是以一道幽紫色的符箓形式,透过月老令直接投射在凌红云面前的虚空中。符箓上的文字并非人间笔墨,而是流动的阴司冥纹,散着彻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规则之力。这意味着她此次是获得了官方许可的“公差”,拥有在特定区域内活动的权限,且有鬼差接引。
“我去了。”凌红云轻声说,不知是在告知秦越,还是在为自己打气。
“你体内元神还虚,”秦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出租屋的寂静,他从窗台起身,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走到凌红云面前时,掌心凭空出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暗金色妖丹,“这是上次杀暗影妖蛇取的,能护住神魂,抵得住地府的阴气侵蚀。”
凌红云看着他掌心的妖丹——妖丹表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阴邪气息,却被他精纯的妖力层层裹住,变成了温和的护持之力。她想起之前疗伤时他额头的汗珠,心里微微一暖,伸手接过妖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触到一片微凉的温度:“你自己妖力还没恢复……”
“吾自有分寸。”秦越打断她的话,抬手对着出租屋的四周虚划了一圈,暗金色的妖力如同薄雾般漫过门窗,“结界我加固了。快去快回!”
他说这话时语气依旧冷淡,可凌红云却注意到,他的尾巴尖在身后轻轻扫了扫地板,像是在掩饰某种不自在。她握紧掌心的妖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尽快回来。”
凌红云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点在幽紫符箓中心。符箓瞬间化作一团旋转的灰雾,将她整个神魂包裹。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剥离感传来,视野瞬间扭曲、暗淡,耳边响起万鬼齐哭般的呜咽风声。阳间温暖的气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阴气、冥土特有的腐朽味,以及一种无处不在的、沉重压抑的法则力量。
短暂的晕眩过后,她的神魂稳定下来,现自己已站在一条模糊不清、仿佛由无数灰烬铺就的小路上。小路两旁是望不到边际的昏昧空间,暗灰色的雾气在其中翻滚,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影子在雾里挣扎:有的影子穿着破烂的古装,伸出干枯的手想要抓住什么;有的影子蜷缩在地上,出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有的影子朝着凌红云的方向扑来,却在靠近她周身灵力护罩时被弹开,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勿视两旁,勿听杂音,勿生妄念。”
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像是砂纸摩擦木头,又像是生锈的铁片撞击。凌红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不远处——那是接引她的鬼差。他穿着一身玄黑色的差服,衣料上绣着暗金色的「冥」字纹,纹路里泛着极淡的阴气;脸是青白色的,没有丝毫血色,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手里握着一条缠绕着黑色雾气的锁链,锁链拖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那痕迹过了许久才慢慢消散。
“柒柒号红娘,凌红云?”鬼差走到她面前,黑洞般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凌红云连忙稳住心神,将掌心的幽紫符箓举起,符箓在她的灵力催动下泛出淡淡的光芒:“是我,这是天界的特批文书。”
鬼差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尖触到符箓时,符箓表面的冥纹突然亮了起来,与他手指上一枚黑色的指环产生了共鸣——那指环上也刻着类似的冥纹。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收回手指:“文书无误。随我来,血池地狱在冥都西侧,需过恶水、穿孽树林,路程不短。”
说完,他转身便走。他的步伐看似缓慢,每一步却能跨出数丈之遥,凌红云连忙运转灵力跟上。神魂状态下,她感觉不到肉身的疲惫,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阴气却像细小的针,不断刺探她的灵力护罩,让她不得不时刻维持着护罩的稳定。她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妖丹,妖丹正散着淡淡的暗金色光芒,将那些试图钻进护罩的阴气挡在外面,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那便是「恶水」。河水是深黑色的,粘稠得像融化的沥青,表面漂浮着一层灰白色的泡沫,泡沫破裂时会散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河水里隐约能看到无数手臂在挥舞,那些手臂的肤色各异,有的惨白,有的青黑,有的还带着溃烂的伤口,它们拼命地想要抓住水面上的东西,却只能在水里徒劳地挣扎。
“恶水,专收生前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魂。”鬼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别靠太近,水沾到神魂,会蚀掉你的灵力。”
凌红云连忙往后退了半步,目光落在河水里一个穿着现代服装的魂体上——那魂体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他的手臂正抓着一块漂浮的木板,嘴里不停地喊着“对不起”,可没过多久,一条黑色的触手从水里伸出来,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拖进了水底,只留下一串气泡。她心里一阵寒,想起人间那些背信弃义的故事,原来死后竟要在这样的地方受苦。凌红云跟着鬼差踏上木桥,木桥在她的脚下微微晃动,她不敢低头看桥下的恶水,只能盯着前方鬼差的背影。刚踏上了对岸,身后的木桥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恶水里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挥舞,像是在惋惜又一个“猎物”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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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恶水,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那便是「孽树林」。树林里的树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树枝扭曲着伸向天空,像是无数只干枯的手。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人脸,那些人脸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尖叫,有的在低语,每张脸的表情都极其狰狞。树干是深褐色的,表面布满了裂痕,裂痕里还在往外渗着黑色的汁液,汁液滴落在地上,出“滋滋”的声响,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孽树林,专收生前心怀歹念、作恶多端之魂。”鬼差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树上的脸,都是他们生前害过的人,日夜在他们耳边控诉,让他们不得安宁。”
凌红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树枝上的人脸——其中一张人脸看起来很慈祥,像是一位老奶奶,可她的嘴里却不停地喊着“你为什么要骗我的养老钱”,而那张脸附着的树枝上,还缠绕着一个蜷缩的魂体,那魂体不停地抖,嘴里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她心里一阵沉重,连忙收回目光,紧紧跟在鬼差身后,生怕自己被那些人脸的声音干扰。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前方的景象突然变了——昏昧的雾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红色的天空,天空下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水域,那便是「血池地狱」。
血池的水是暗红色的,像是凝固的血液,表面没有波涛,却在缓慢地翻滚着,散出一股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还夹杂着焦糊味和腐臭味。无数魂体在血池里沉浮,他们的身体被血水腐蚀得千疮百孔,有的魂体只剩下半截身子,却还在不停地哀嚎;有的魂体试图爬上岸边,可刚碰到岸边的石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血池,血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头颅;还有的魂体已经失去了意识,像木偶一样在血池里漂浮着,任由血水侵蚀。
凌红云的神魂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之前也来过地府,可从未到过这些地方。想起自己的职位,心里不禁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是在月老殿当差,负责牵红线、化解姻缘纠葛,若是被调来血池地狱当差,日复一日地看着这样的景象,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得像眼前的鬼差一样,麻木、僵硬或者疯掉……不过以自己的性格,疯掉的可能性可能大些。
“罪魂赵婉仪,就在彼处受刑。”鬼差在血池边缘停下,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血池中央的一个方向。他的手指指向的地方,有一个穿着残破猩红嫁衣的魂体,在一片暗红色的血水中格外醒目。
凌红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个魂体的颜色比其他受刑者更加黯淡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血水像沸腾的酸液一样,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每一次翻滚的血水碰到她的魂体,都会让她的身体出现一个小坑,然后又慢慢愈合,这个过程显然极其痛苦,因为她的嘴唇一直在无声地颤抖,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只剩下麻木的空洞和绝望。
凌红云望向鬼差所指之处。只见血池中,一个穿着残破猩红嫁衣的女子魂魄尤为醒目。她的魂体比其他受刑者更加黯淡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血水如同沸腾的酸液,不断腐蚀着她的魂魄,每一次沉浮都带来极致的痛苦,让她出无声的嘶嚎。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依稀可见生前的清秀轮廓,那双曾经充满怨恨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麻木的空洞和绝望。
凌红云心中一阵恻然。她运转微薄灵力,握着秦越给的妖丹护住神魂,小心翼翼地踏上了血池表面——有特批符箓在,血池的腐蚀之力对她无效,但那扑面而来的痛苦怨念依旧让她神魂震荡。
她走到赵婉仪面前。感受到生魂靠近,赵婉仪麻木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随即又被痛苦淹没。
“赵婉仪。”凌红云开口,声音在死寂的血池地狱中显得异常清晰。
赵婉仪的魂体剧烈一颤,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凌红云。这个名字,已经三百年没有人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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