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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石槽边,小心翼翼地将那点可怜的黑豆面,如同撒盐一样,极其均匀地撒在湿漉漉的草料上。然后用粗糙的手指仔细地扒拉、搅拌,指尖划过石槽,出轻微的“沙沙”声,确保每一根草叶上都能沾到一点豆面,让这点难得的“油水”能最大程度地被牲口吃到。
奇妙的事情生了。拌了精料的湿草散出一种混合着豆香、草腥和泥土气的独特气味,那香味不算浓烈,却格外勾人——连刘忠华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更别说饿了大半天的牲口了。先前已经分到槽位的牲口,尤其是鼻子最灵的骡马,立刻埋下头,出了满足的咀嚼声,“咔嚓咔嚓”,比平时吃干草时清脆响亮得多,每一口都嚼得格外香甜,连耳朵都耷拉下来,透着股惬意。
后面还没轮到加草的牲口可就急坏了!它们清晰地闻到了那股诱人的香味,又眼睁睁看着同伴们狼吞虎咽、吃得欢畅,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顿时躁动起来。性子最急的那头黑骡开始“哆哆哆”地用力刨地,蹄子踏在地上,震得棚子都有点晃,还焦躁地打着响鼻,喷出两道白气;几头壮牛也伸长脖子,“哞哞”地低吼,声音里满是急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石槽;性子倔的毛驴们更是把缰绳扯得笔直,“嗯昂嗯昂”地高亢嘶鸣,脑袋一个劲地往前凑,拼命想挣脱束缚,凑到同伴的槽边去争抢,那模样活像一群馋嘴的孩子。
一时间,整个饲养棚里叫声四起,蹄声杂乱,各种焦躁的声响汇成一片,震得棚顶的灰尘都簌簌下落,有的甚至落在了牲口的背上,可它们浑然不觉,依旧急得团团转,场面几乎要失控。
“还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鏊嘎正忙得满头大汗,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沾满草屑的衣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抬眼瞥见刘忠华还呆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热闹,心里的火气“噌”地又窜了上来,厉声呵斥道,“眼瞎了看不见牲口都要炸棚了?!等着它们挣断缰绳打起来吗?还不赶紧搭把手!”
刘忠华被骂得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光顾着看牲口们抢食的模样,把正事儿都忘了。他太了解鏊嘎了,这老头脾气火爆,嘴巴像刀子一样不饶人,可心里比谁都软,一颗心全拴在这些不会说话的牲灵身上。他刚才那火气,不是冲自己来的,是心疼牲口们急得乱蹦,怕它们真的挣断缰绳伤了自己!
刘忠华赶紧响亮地应了一声:“哎!来了叔!”立刻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不算结实的肌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缸边,学着鏊嘎的样子,抱起一捆干草就往水里摁。那干草刚碰到水,就出“嗤”的一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袖子,凉丝丝的,可他却觉得浑身是劲。
这浸泡干草的活儿看着简单,其实半点都不能敷衍马虎。水得没过干草,不能让任何一根草叶露在外面,按的时间也得足,最少得泡够一炷香的功夫,要确保草茎吸透水,变得柔软有韧性,又不至于泡得太烂——要是泡烂了,牲口吃着没嚼劲,还容易拉肚子;要是泡不透,草叶干硬,牲口不爱吃,更是白白糟蹋了这点掺着精料的好东西。
刘忠华一边按着干草,一边偷偷瞅着鏊嘎——只见鏊嘎正弯腰给那头叫程一金的黑驴添草,黑驴见了他,立刻不叫了,温顺地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感谢。鏊嘎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弯了弯,虽然还是没笑,可眼神里的锐利少了些,多了点柔和。刘忠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知道,只要有这些牲口在,鏊嘎叔的火气总会慢慢消的——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些不会说话的伙伴,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紧锣密鼓地忙活着,刘忠华双手攥着草捆往水缸里按,冰凉的井水顺着指缝往袖管里钻,冻得他指尖麻也浑然不觉,只盯着草捆在水里慢慢沉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晕出一圈圈深色的印记。鏊嘎则蹲在石槽旁,掌心托着那点黑豆面,像撒金粉似的均匀往湿草上撒,每撒一把就用粗糙的手指反复扒拉,连石槽缝隙里的草叶都不放过,生怕浪费一粒精料。
等草泡得软透,两人又合力抬起竹筐,竹筐把手勒得掌心红,他们却咬着牙快步走向各个食槽,将草料分匀。没一会儿,汗水就浸透了两人的粗布褂子,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泥地上晕开小坑,他们也顾不上擦,只想着让牲口们早点吃上饭。
棚里的牲口们终于都吃上了加了“油水”的晚餐,老黄牛埋着头,嘴巴“咔嚓咔嚓”地快咀嚼,嘴角沾着草沫也不在意;黑骡吃得兴起,尾巴甩得“啪啪”响,蹄子还时不时刨两下地面;程一金则小口小口地啃着,生怕吃快了没滋味。各种咀嚼声此起彼伏,混着偶尔的响鼻声,仿佛一曲和谐的交响,填满了整个饲养棚。
看着牲口们埋头苦干、狼吞虎咽的满足样子,鏊嘎紧绷了一天的脸终于松动了些。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却欣慰的笑意,那笑容像蒙尘的老玉,虽不耀眼却透着温润。刘忠华也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虽然胳膊又酸又沉,腰也直不起来,但看着牲口们吃得香,心里比自己吃了肉还踏实。这些沉默的伙伴跟着他们受苦,总算能在春耕大忙前,吃上一顿像样点的“好饭”了。
只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大部分牲口就风卷残云般地将石槽里的湿草料吃了个精光,石槽被舔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草渣都没剩下。不少吃饱了的牲口意犹未尽,纷纷昂起头,朝着还在收拾竹筐的刘忠华叫起来——骡马的“哆哆”声短促又有力,带着几分催促;牛的低哞绵长深沉,满是期待;毛驴们更是“嗯昂嗯昂”地叫个不停,声音又尖又亮,透着撒娇般的急切,汇成一片惹人怜爱的讨食大合唱。它们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忠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同一个意思:好吃!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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