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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七八日,桃花峪彻底从紧绷的战备状态中松弛下来。谷中不再有日夜不停的巡逻脚步声,取而代之的是弟子们在演武场上的呼喝练剑声,以及远处溪边浣洗衣物的笑语。阳光透过繁茂的桃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仿佛之前那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危机,真的只是一场骤然来袭又悄然退去的噩梦。只是谷口那加固的拒马、深挖的壕沟以及隐蔽处闪烁着寒光的弩机,依旧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的惊心动魄。
林渊与翟正临见此地局势已稳,便萌生了去意。这日清晨,天光微熹,薄雾尚未散尽,两人信步来到后山桃林。只见晨曦之中,韩沐与马映雪二人正在林中空地上切磋剑法。韩沐的剑势冷冽凌厉,如幽潭潜流;马映雪的剑招则灵动缥缈,似桃花纷飞。两人身影交错,剑光闪烁,虽是在练剑,却自有一股难言的默契与和谐,仿佛剑招流转间,心意已然相通。
林渊驻足观看片刻,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他缓步上前,待二人收势,才轻轻拍了拍韩沐的肩膀,温声道:“沐儿,映雪侄女,好剑法。此间风波既已暂告平息,我与翟兄商议,今日便动身返回了。”
他顿了顿,目光慈爱地看向一旁亭亭玉立、因练剑而脸颊微红、更添几分娇艳的马映雪,语气愈柔和:“你姑母在家中日夜挂念你,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今你既已与映雪定下终身,理当带着她回去一趟,让你姑母亲眼见见,她方能安心。她若知道你得此佳偶,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
翟正临也抚须点头,接口劝道:“贤侄所言极是。西北之事,千头万绪,那罗炳仁狡猾如狐,踪迹隐秘,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寻获。不必急于一时,徒增风险。不如先随我们回去稍作休整,从长计议。也让映雪侄女认认家门,熟悉一下环境,日后也是一家人了。”
韩沐闻言,沉默片刻。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马映雪,见她清澈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身影,脸颊虽红,却并无羞涩避让,反而带着全然的信任与温柔的支持。他心中暖流涌动,但更深处的寒冰却未曾融化。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变得如同淬火的寒铁,坚定无比,转向两位关切的长辈,郑重地说道:“姑父,翟世伯的关怀与心意,沐儿铭感五内。带着映雪回家拜见姑母,是我身为人侄应尽之份,此事我绝不敢忘,定会前去。”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任何动摇的决绝:“但,不是现在!”
他的目光仿佛瞬间穿透了眼前繁茂的桃林、层叠的山峦,投向了那遥远、荒凉而充满未知的西北方向,眼中燃烧着压抑了十八年、此刻再也无法按捺的复仇烈焰:“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罗炳仁此獠多苟活一日,我便一日心神难安,如鲠在喉!此血海深仇未报,我韩沐……有何颜面安然面对姑母?更有何颜面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他看向林渊和翟正临,声音沉稳如山岳,却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恳请姑父、翟世伯先行一步,代沐儿向姑母问安,并将此间种种,细细禀明于她。请她宽心,最迟年前,待我手刃仇敌,带着映雪,与姑母、与大家团圆相聚!”
林渊与翟正临见他心意如此决绝,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他们太了解韩沐了,那刻骨铭心的血仇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生命中最沉重也最强大的驱动力。此仇未雪,他绝无可能停下脚步,享受片刻的安宁与温情。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的叹息,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动容与无声的赞赏。
“好!好孩子!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赘言。”林渊重重点头,用力拍了拍韩沐的臂膀,“沐儿,映雪侄女,西北之行,前路茫茫,凶险难测,你们……万事务必谨慎,安全为上!我们在家,备好酒菜,等你们平安归来团聚!”
“定要……安全地回来!”翟正临也沉声嘱咐,语气凝重。
离别之时,终究无可避免地到来。
峪口,微风轻拂,带来一丝离别的凉意。众人简单话别,气氛难免有些伤感。林星月紧紧拉着马映雪的手,眼眶微红,低声说着姐妹间的体己话,满是不舍与叮嘱。
而人群中,心情最为复杂、最不愿离去的,无疑是翟月清。
她默默站在父亲身侧,低垂着头,一双纤纤玉指无意识地、反复地绞着衣角,将那上好的衣料揉得皱皱巴巴。她的目光却像是不受控制般,时不时地、飞快地、贪婪地瞟向韩沐,那眼神复杂至极——充满了挣扎、不甘、浓烈的不舍、难以言喻的委屈,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或许未曾察觉的、倔强而不肯熄灭的期盼之火。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韩大哥的心早已全然系在了映雪姐姐身上,自己也早该死心、该放下,可那深深植根于心底的情感,如同藤蔓缠绕,岂是道理所能轻易斩断?
她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极其任性而大胆的念头:不如就抛开一切,留下来!哪怕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她的韩大哥,陪着他一起去那遥远的西北,经历风霜,闯荡冒险……然而,这念头刚一浮现,便被现实无情击碎。父亲绝不会允许,韩大哥……大概也更不愿身边多一个“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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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所有的挣扎与期盼,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她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比哭泣还要难看的笑容,声音微微颤,对着韩沐和马映雪说道:“韩大哥……映雪姐姐……你们…………一定要保重。”话音未落,她便迅低下头,强忍着在眼眶中疯狂打转的、滚烫的泪水,几乎是逃也似的猛地转身,飞快地钻进了马车车厢,将自己深深地藏匿起来,再也不肯露面。
韩沐看着那微微晃动的马车帘幔,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微光,但旋即被惯有的冷峻与平静所覆盖。马映雪则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润,带着一丝了然与淡淡的同情,望向那辆马车。
“走吧。”翟正临翻身上马,对林渊说道,语气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马蹄声“哒哒”响起,车轮碾过路面,出沉重的滚动声。林渊、翟正临带着一步三回头、不断挥手的林星月和那辆藏着伤心人的马车,以及一众随从,渐渐远去,他们的身影最终化为模糊的小点,彻底消失在山道蜿蜒的尽头。
峪口,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过耳。
韩沐独自伫立在微风中,衣袂轻扬,默然望着远方消失的烟尘,良久不语。他感受到肩头传来一阵温暖而坚定的轻柔触感,是马映雪静静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无声地给予他支持。
他转过身,对上她那双清澈如水、却写满坚毅的眸子,心中最后那一丝因离别而生的淡淡愁绪,也被一股携手共赴前路的决心所取代。他伸出手,无比自然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此刻紧密相扣,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与力量。
“我们也该动身了。”韩沐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对未来的笃定。
“嗯。”马映雪轻轻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与畏惧,只有全然的信任与追随,“天涯海角,黄泉碧落,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无需过多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回到峪中,与黄秋雁简单交代一番,嘱托他们紧闭门户,小心戒备。随后,他们回到暂居的房间,利落地收拾好轻便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充足的银钱、以及必不可少的金疮药等疗伤之物。
韩沐背起那柄幽邃如夜的长剑,剑柄上的纹路早已与他掌心的轮廓契合。马映雪也将那柄象征着传承与责任的桃花剑,郑重地佩在腰间。
随后,两人并肩走出了桃花峪,没有惊动太多人,一如他们来时那般。
站在峪外三岔路口,韩沐再次回,深深地望了一眼这片承载了他太多复杂情感与温暖记忆的山谷,这里是他血仇的过处,却也意外地成为了他情感的归宿。随即,他毅然转身,与马映雪携手,踏上了与林渊他们截然相反的、那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尘土飞扬的官道。
前路漫漫,风沙凛冽,仇敌已明,但凶险难测。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仗剑天涯。
他的身边,有了足以托付生死、共赴患难的剑,与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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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外甥女成婚那日,他在甥婿身边看到一女鬼,是他早逝的未婚妻。一见倾心。移了坟茔,百年之後同葬立了牌位,日夜供奉一纸龙凤贴,定下死生契约。她是他的了。已完成魔皇横空出世,镇压三千界。鲛人族孱弱,因为昔日旧怨心惊胆战,慌忙将族中最美的鲛女献给他。她身负全族希望,已经做好了惨死的准备,但把鳞片打开。他说。後来,她的肚子一次又一次被撑得圆鼓鼓,像有了蛋。已完成首辅少年时,天资聪慧可惜身体病弱,家中得人指点,为他与一颗桂树结了亲,称作夫妻。桂木有灵,是一钟灵毓秀的二八少女,单纯却又有着妖物的残忍。只有哄得她一笑,才能得到她赐下的一点生机续命。他本该恼恨,但只是看着她,他心中便升起无限欢喜。便是为她死,也甘愿。已完成星际援助,他的玄虎精神体疯狂奔向一个角落,小心翼翼顶起了一只小蝴蝶?他找到了一个小向导,契合度百分百。顶级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但她好可爱。已完成中宫皇子生母早逝,父亲苛待,几次险死还生,救起他的,是生母生前最爱的猫儿。他们相依为命。後来他手握大权,世人皆道新帝冷酷残暴,却不知,在帐幔之中,他拥着雪白猫儿化作的娇艳少女温声诱哄,好乖乖,把耳朵和尾巴变出来。已完成因欠下人情,小花妖答应镇国公假成婚好名正言顺庇佑他的独子。父亲急病去世,年方十五的世子继承了镇国公爵位,娇艳的继母对他十分关怀,处处加以照顾,但他却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且日复一日,越来越深。及冠那日夜里,他步进了继母的寝室。世人皆知,镇国公身周常年萦绕着一股幽香,沁人心脾。那是小兰花一次又一次被汲出的花蜜。已完成太皓剑尊伯崇,天生剑骨,断情绝欲。身边唯一小徒儿,百般疼宠犹嫌不足,可谁知,徒儿却说喜欢他。伯崇恼怒,要赶她下山,入世历练。莺时哭花了脸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遂一咬牙,在下山前夜将他药倒,把人睡了。已完成预收和非人类谈恋爱偃偶逢玉有两个小秘密一是她是破落偃师家的後裔,但只是个半吊子。二是她在和当下红透国内外的影帝偃臣进行一段地下恋情。男朋友性格温柔沉稳,对她包容且体贴,简直是个完美的情人。直到她发现他不是人。他是一个偃偶,古老的偃师制作而成的,生出了自己灵智的偃偶。画皮秋色有一双含着春波的眼,饶是无情也动人。万花丛中过,稍有不称意就直接换做下一任,渣的人尽皆知。她尤爱皮肤细腻,瓷白如玉,可以让她尽情着墨作画的男人。但最近她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接连换了好几任男友,对方颈侧同一位置都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一模一样。并且某种细节上也极其的相似。她怀疑,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骨妖宋家有位神秘的三爷,喜佛,腕上常年缠着一串白色佛珠,上面篆刻着神秘的纹路。而池雨是这位爷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她柔弱,纯粹,天真,是池家精心养出来的玉人,刚刚成年就被送到了这位爷面前,然後被精心养在庄园里。後来那串佛珠被她暖着,只是总是冰凉的,暖不热。再後来,池雨才知道,那佛珠,是他的肋骨雕刻而成的。切片鬼王收到奶奶因病去世的消息,印盈不顾奶奶曾经的叮嘱,回家为她送葬。灵堂之上,她刚刚站定,一行穿着富贵的人出现,要求她兑现婚约。她奶奶为她定下的,与早已作古之人的婚约。好吧,婚约就婚约。可为什麽是两个鬼???鬼魂也能切片的吗?树妖邪神男友在山上失踪三天後,危月再一次看见他。月月,吃饭了。早晨她刚醒来,耳边是他做好饭过来叫她起床的声音,只有两个人的屋内,厨房中锅铲还在不停的碰撞,眼前的人语气温和,脸上却什麽表情都没有,僵硬的像块木头衬衫西裤下,莫名的存在缓缓蠕动。他依旧俊美儒雅,温柔体贴,耐心且好脾气,但是他明明已经掉落山崖,就在她面前。镜妖不小心将血滴在家中收藏了几百年的古镜上後,当晚玉鉴在家中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人。祂是镜妖。镜妖天真烂漫,单纯如婴儿。玉鉴不放心,只好先将她放在身边照顾。她很依赖她,总和她黏在一起。玉鉴视她为好友。直到那日,她打发走追求者,转身被她拉入镜中。祂变化成男人的身形,用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对她说,祂爱她。蛊神在大山深处被供奉给邪神後,梅灯逃回城市,然而,萦绕在她身上的,邪神畸形的爱会惩罚所有让她不开心的人哪怕只是些微的,她控制不住的情绪波动。梅灯几乎要疯了的时候,异事局局长崔闻找上了她,为了解决祂,她们重返那片古老的山林。历尽千辛万苦,他们毁掉了那个村落。崔闻开始追求梅灯。梅灯看他,将唇抿的苍白,轻声应下。崔闻…已经不是崔闻了。早在当初被送到祂面前时,就已经注定,梅灯永远都摆脱不了祂。想到再加内容标签灵异神怪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快穿轻松莺时伯崇一句话简介一篇古古怪怪的人外小甜文立意真挚的感情从来不会被困难所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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