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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在瓦砾里面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八嘎!人呢?”野村猛地直起身,脸上混杂着惊疑和暴怒。
小野探头朝破败的院门外张望几眼,现那几个人也不再打枪了,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也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了这方狼藉的小院。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何雨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门口!
两把驳壳枪,枪身黝黑,枪口幽深,此刻正死死锁定近在咫尺的目标!
两个鬼子兵的眼珠子几乎瞪出眶外,瞳孔被纯粹的惊骇瞬间吞噬!他们下意识地想抬枪,手臂却僵硬得如同灌了铅!
“砰砰砰砰砰——!”
何雨柱双目赤红,手指疯狂地扣动着扳机!
驳壳枪在他手中剧烈地跳动、咆哮,强大的后坐力震得他双臂麻,虎口像是要裂开般剧痛!
“噗噗噗噗噗!”
血雾伴随着沉闷的撕裂声,在两人胸前疯狂炸开!
何雨柱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混着尘土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死寂的院落,确认再无威胁,利落地收起还在微微烫的枪,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就冲出了这条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小巷。
这时节,老周他们一行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儿。
远处,杂乱的皮靴脚步声、鬼子兵叽里呱啦的呼喝声正由远及近,像一张收紧的网,朝着枪响的方向急包抄过来!
何雨柱像条滑溜的泥鳅,一头扎进迷宫般的胡同深处。
他左穿右插,仗着对这片地界儿烂熟于心,身形在狭窄的巷道、低矮的院墙间灵活闪避。
好几次,几乎是与闻声赶来的鬼子巡逻队擦肩而过,惊险万分。等他终于七拐八绕摸回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时,天早就黑透了。
院门口,阎埠贵还在那儿直溜溜地站着,跟个门神似的。
一瞅见何雨柱手里提着两只油纸包的烧鸡,阎埠贵那对小眼睛立刻亮了,连忙凑上前,堆着笑问道:“哟,柱子,今儿……又没上学啊?”
何雨柱心里正不痛快,闻言一瞪眼:“阎老师,昨儿不是跟您说好了帮我请几天假吗?合着您压根儿没给我请啊?”
“就……就昨儿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儿个你也没言语一声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
何雨柱心里更堵得慌了。昨儿想让阎埠贵帮忙传话的事儿,就连一个屁都没放,连假也只请了一天。他摇摇头,语气带着点失望:“您这事儿办得不地道,以后啊,咱爷俩儿怕是难共事儿了。”说完,也不管阎埠贵脸上啥表情,头一低,径直进了院门。
果不其然!
刚踏进自家门槛,迎面就挨了母亲沈桂芝一顿劈头盖脸的苕帚疙瘩!
“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还敢一个人往外瞎跑?!不要命啦!”沈桂芝气得声音颤,“你爸话了,再敢往外跑,这学你也甭上了!直接送你上丰泽园学厨去!”
何雨柱一边躲闪着笤帚,一边还不忘贫嘴:“诶?前儿个不还说鸿宾楼吗?怎么又改丰泽园了?”
“臭小子!少跟我这儿打马虎眼!”沈桂芝手里的笤帚停了,眼圈却有点红,“那是去哪学厨的事儿吗?那是不许你再往外跑!再跑……再跑……”她说不下去了,心里是又急又怕。
“知道了妈,”何雨柱见母亲真急了,赶紧放软了语气,“我帮您做饭!您这身子骨刚好利索,还虚着呢。往后啊,您就等着吃现成的吧!”
沈桂芝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这孩子啊……懂事的时候,能把人心疼死;犯起浑来,又能把人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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