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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婴那句“父亲在等”尚在谷壁间撞出三重叠响,裂谷边缘已翻涌来玄色浪潮——巡天者的旌旗缀着银质星轨纹,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旗尖垂落的铜铃与远处的马蹄声搅成一团肃杀。沈静姝反手扯下肩头披风,粗粝的绒面裹住星婴温热的躯体,掌心螭吻虎符突然灼得烫:符身裂隙渗出星阁特有的辰砂气息,混着星髓的清苦,像浸过晨露的朱砂墨,顺着指尖爬向心口,与刚觉醒的星阁正统血脉撞出细碎的光颤。
“抱紧。”她咬着牙将婴孩缚在胸前,丝带勒过衣襟时蹭到伤口,疼得眼尾红。归墟印重重拍向地面的刹那,星骸本源顺着岩脉炸开幽蓝电弧,如蛛网般蔓延的光丝缠上谷中每块噬星蛊化石——那些泛紫的石块突然挣脱尘埃,在她周身旋转成银蓝色光轮,拼出逆转的星槎阵图,阵眼正对着虎符上的螭吻瞳孔。冲在最前的巡天者刚触到阵缘,额间刺青便如烧红的烙铁般剥落,露出底下新鲜的星阁弟子烙印:那烙印还在微微烫,边缘渗着血丝,与沈静姝腕间的图腾同源。
“果然是萧逸尘的傀儡。”她冷笑出声,腕间铃镯骤然清鸣。三枚铜铃在空中转出星芒,催动阵势飞旋转,无数蛊虫化石苏醒成流火,顺着敌人经脉逆行倒灌。惨叫声里,某个被星力反噬的巡天者突然双膝跪地,喉间滚出断续的阮家军暗语,血沫从齿缝间溢出:“星阁主危…归…镜像局…”
阵眼处的星婴突然睁大琉璃眸,睫毛上的星屑簌簌掉落。孩子指尖溢出银亮星线,在空中织出星阁密室的俯瞰图——整块墨玉雕成的观星仪上,萧逸尘被七根星髓钉死死钉住,钉头嵌着阮家血脉特有的绯红,心口插着的朱雀铜符角沾着焦黑,正是永宁侯尸身掌心那枚。血顺着仪轨的“天干地支”纹路流淌,正慢慢染红下方刻着的“弈”字,那字迹竟与皇帝龙袍上的绣纹如出一辙。
“镜像局。”沈静姝猛地碾碎袖中母晶,淡紫色晶粉遇风化作星雾。当雾霭洒向星图的刹那,密室景象突然翻转:被禁锢的萧逸尘化作青烟消散,真正的星阁主正端坐暗金色血阵中央,指尖缠绕着银白的星辰丝,每根丝都连着一具巡天者傀儡的后颈。而那具“被钉的尸身”分明是萧煜的模样——衣襟上还留着星陨谷的星尘,心口伤口与他坠崖时的伤痕分毫不差,连丝间卡着的琉璃碎屑都一模一样。
星婴出啼哭似的笑声,稚嫩的嗓音裹着星力共振,在谷中荡出回音。孩子胸口的白玉锁突然“咔嗒”开裂,露出半块月牙形玉玦,玦身流转的蓝光与沈静姝丹田的璃龙佩撞出涟漪。当两块玉器隔空相吸的瞬间,谷地上空炸开银紫色星芒,十七年前的星象如画卷般铺展——
先帝临终的寝殿燃着将熄的龙涎香,龙榻铺着褪色的明黄锦缎,先帝枯槁的手垂在榻边,指甲缝里卡着星砂。阮夫人抱着双生子跪在榻前,襁褓绣着螭吻纹,其中一个襁褓角沾着星髓污渍。皇帝持观星目立在阴影中,玄色龙靴踩着刚断气的永宁侯世子,靴底碾过世子腕间的青铜铃镯,出细碎的脆响。而年轻的萧逸尘捧着星阁法典站在烛火旁,指尖燃着暗紫色星力,在法典空白页烙下“偷天换日”四字,墨迹竟渗进书页肌理,与皇帝掌心的星力同色。
“原来如此…”沈静姝咳着血沫大笑,眼泪混着血珠砸在虎符上。她终于读懂婚书小字的深意——萧逸尘与皇帝本是双生兄弟,当年共谋篡位分掌星阁与朝堂;而永宁侯世子的尸身旁,早被换走的婴孩正是阮家遗孤,如今化作星雨的萧煜。
巡天者的攻势突然凝滞,所有傀儡同时僵在原地。他们额间浮现暗金色傀儡符,符纹与萧逸尘指尖的星辰丝同源,下一秒便僵硬转身,举刀扑向虚空中的星象幻影,刀刃砍在星雾上溅出火花。沈静姝趁机抱起星婴跃出裂谷,螭吻虎符在夜空中划出流星轨迹,符光与北斗第七星遥相呼应,将星阁的方向照得分明。当轨迹与星阁琉璃瓦的光色重合时,怀中的孩子突然抬眸,用成年女子的声音开口,语调沙哑却带着快意:
“去刑律堂地牢…我在水镜狱等你。”
这声音竟与柳姨娘临终时的狂笑分毫不差,连尾音的颤栗都一模一样。
星阁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血泽,每片瓦棱都嵌着星砂,却被暗沉的死气笼罩。沈静姝踏进刑律堂时,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星髓的清苦扑面而来:看守弟子倒在门槛边,胸口的星砂护心镜已溃散成灰黑色尸斑,指尖还指着地牢的方向。她跟着虎符的灼热指引往下走,阶梯覆着薄冰,每一步都出“咯吱”轻响,直到地牢尽头——无数面水镜嵌在冰壁上,大小不一的镜面泛着月华般的柔光,触碰时指尖会沾上浮游的星屑,镜中倒映着不同时空的碎片:
柳姨娘在侯府调香时袖间露出蛊母特有的银鳞纹,蔷薇露里的星髓粉遇光化作细碎的金芒,正顺着瓷勺滴进玉瓶;萧煜在星陨之谷将本命星元注入白玉笛,指节泛白,笛身刻着的“婉清”二字被星力染成绯红;最深处的镜面映着血腥场面:皇帝手持观星目抵在阮将军心口,那只黄铜铸就的法器突然张开尖齿,生生剜出跳动的心脏,鲜血溅在观星目上,瞬间被吸成金色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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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婴突然挣扎着落地,赤足踩在冰面上却不觉寒冷,小跑到最大的那面水镜前。孩子的手掌刚触到镜面,涟漪便层层荡开,浮出被星链锁住的柳姨娘本体——她悬在镜中半空,星链勒进锁骨渗出血,心口嵌着块鸽蛋大的星骸碎片,泛着与沈静姝丹田同源的蓝光,碎片边缘还留着蛊术刻痕。
“二小姐…”水镜里的柳姨娘缓缓睁开眼,眼角渗着血泪,声音穿过镜面带着水纹的震颤,“现在明白为何噬星蛊独独不伤你么?为何你的星力能唤醒阮家白骨?”
镜面突然炸裂,碎成千万片星屑。真实的柳姨娘从冰棱后走出,星链在她脚下化作齑粉,银鳞纹从颈间蔓延到脸颊,与星婴掌心的纹路完全重合。她伸手抚过沈静姝惊愕的脸颊,指尖温度与星婴如出一辙,带着星髓特有的微凉:
“因为当年喂你吃下星骸种子的,从来不是你那位好父亲沈崇明…”她的瞳孔缓缓变成琉璃色,与萧煜、星婴的眼眸一模一样,“而是本该死在阮家军屠城夜的——南疆蛊母,柳星痕。”
地牢突然剧烈震颤,冰棱纷纷坠落,砸在地面碎成冰晶。岩壁后的暗格被震开,露出七具并排的琉璃棺,棺身泛着虹彩,每具棺中都躺着与沈静姝面容相似的女子,额间嵌着噬星蛊化石,手腕上有被抽血的针孔。星髓导管从棺底延伸而出,顺着石壁爬向顶端,导管里流淌着淡金色的生命力,正一点点被抽往星阁最高处的星枢殿。
星婴不知何时爬上了最高那具棺椁,棺中人颈间挂着与她相同的白玉锁,锁上刻着“婉宁”二字。孩子咬破指尖,鲜血滴在琉璃盖上,顺着纹路画出星图——那些血线竟自动组合,正是《锻星诀》最后一页被撕掉的“涅盘阵”,阵眼处的纹路与沈静姝掌心血脉完全契合。
“时辰到了,姐姐。”柳星痕的蛊母真身在星辉中显现,银鳞覆满双臂,背后展开半透明的星翼,“萧逸尘养了你们十七年,以为能靠阮家血脉打开星门…现在该让他尝尝,被豢养多年的祭品反噬的滋味了。”
沈静姝望着棺中与自己相似的面容,突然读懂了星婴瞳孔里的沧桑——那不是孩童的眼睛,是柳星痕藏在星骸碎片里的魂灵,是十七年来守护着阮家血脉的蛊母之心。腕间铃镯与棺中白玉锁同时响起,清越的鸣声里,涅盘阵的血线开始烫,映得整座水镜狱都泛着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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