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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之宴的请柬是极北冰髓削成的薄笺,冰面凝着未散的星雾,阮家军新铸的星徽烙印在笺,青铜色的光透过冰层,在收信人掌心烫出细碎的暖意。八道笺影划破废墟上空,落在星阁残部、戍边军伍、隐世蛊族的营前——笺尾垂着的星骸流苏,每晃动一下都坠下星尘似的碎光。
沈静姝端坐玉琮式祭坛的主位,坛身刻满三百年前阮家军戍边的星图,水流书卷般的星雾顺着坛壁蜿蜒而下。腹间旧伤还覆着星胎残留的温热,像揣着半块融雪的星髓,归墟印在掌心流转,化作一尊雕着神人兽面纹的玉盏,盏底沉着星族残骸磨成的碎金。萧煜立在坛侧,守门人星纹在腕间亮起,指尖按在青铜酒壶上,血脉温过的酒液泛着淡金色,壶中倒影里,极北裂缝的阴影正像沸腾的墨汁般焦躁翻滚。
“第一巡酒,敬枉死者。”她抬手倾盏,星髓酒液顺着玉琮祭坛的纹路淌入中央裂缝,落地时出“滋滋”轻响,腾起的星雾中浮出无数模糊的人影——那是历代枉死的巡天者与阮家军士卒。酒液渗尽处,皇帝溃散的魂火突然从裂缝中涌聚,凝成半透明的傀儡人形,额间观星目碎片拼出的星阁纹章正微微烫,纹路边缘缠着细如丝的暗红咒文——正是萧逸尘临终前以魂火刻下的反噬契约。
“放肆!”星阁残部的席位骤然炸开骚动。大长老攥紧嵌着观星目碎片的星杖,杖尾重重砸在地面,星纹石板裂开细纹,“沈氏女安敢以傀儡辱及先帝英灵!”
话音未落,傀儡人形突然抬臂。额间观星目碎片迸射银白星线,如淬毒的银丝瞬间穿透大长老的肩骨,将他钉死在席位上——星线入体的刹那,大长老灵台深处传来禁制崩裂的脆响,那是皇帝当年为掌控星阁埋下的暗棋,藏在所有长老的魂窍之中!席间归顺的巡天者齐齐按住额间星徽,青铜色灼光亮起如潮,星槎长矛出鞘的锐响连成一片,矛尖寒芒齐刷刷指向面色惨白的叛党。
“第二巡酒,敬背叛者。”萧煜执壶缓步穿过宴席,鎏金酒壶嘴流出的酒液带着星源的暖意,却在靠近大长老时骤然凝出冰碴。他俯身将酒液浇入对方大张的口腔,酒液入喉的瞬间,大长老突然出困兽般的嘶吼——无数半透明的噬星者幼虫顺着酒液涌出,虫躯裹着黑色黏液,落地便在星葬阵的金光中消融,化作滋养星胎的微尘。乳母怀中的星胎忽然轻哼一声,额间星纹亮如萤火。
沈静姝指尖抚过星门残片,晶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星力丝线:归顺者的丝线泛着澄澈的金,而叛党心口缠着的,是如蛛网般连接极北阴影的墨色契约线。随着幼虫逐一死亡,那些墨线正寸寸崩断,出琴弦断裂的轻响。“星阁自诩继承巡天者遗泽百年,”她指尖轻勾,断裂的契约线突然反卷,如活蛇般缠上叛变长老们的脖颈,“可曾想过,你们吞噬的‘星力’,本是阮家军当年剜出的毒瘤?”
柳星痕的蛊母星雾恰在此时漫过宴席,淡金色的雾缕裹着薄荷冷香,在半空织出流动的光幕。光幕中浮出阮清鸿当年在戍边帐中剜眼的真相:青铜刀划破眼眶的刹那,星血溅在帐壁上,凝成噬星者的诡异纹路;被取出的观星目在盘中蠕动,瞳孔里映着宇宙深渊的暗影——那根本是噬星者投喂的诱饵,每分每秒都在吸食宿主的魂魄。而皇帝与星阁贪图的“星力”,不过是诱饵渗出的毒汁;阮家军当年拔营叛走,实为斩断诱饵传播链的壮士断腕,却在史官笔下成了叛国逆贼。
“第三巡酒”沈静姝的话音被星胎的啼哭截断。那哭声不再是星族古调,而是带着蛊母共鸣的清啸,震得宴席上的玉盏齐齐震颤。所有幸存者额间的星徽骤然烫,七大星魂校尉的真身从星徽中踏现,甲胄上还沾着极北的冰碴与星血,矛尖挑着的星弈残谱滴着新鲜的暗红,残谱末端添着萧逸尘的绝笔,字迹带着濒死的颤抖:“噬星之宴,需以执棋者为樽。”
萧煜眉心的守门人星纹突然灼烧成赤金色,痛感顺着脊椎往下钻,像有烙铁在骨血里滚动。星葬阵的嗡鸣陡然拔高,整座皇城废墟开始崩解重组:断壁化作星髓流淌,地砖凝成符文,坍塌的星阁穹顶化作樽沿,缠绕的螭吻图腾鳞甲生辉——竟在刹那间炼化成足以容纳天地的星髓酒樽。樽身的螭吻突然张口,吐出与沈静姝腹间旧伤同源的金光,旧伤处传来细密的痒意,裂痕中渗出的醇香漫过宴席,甜腥里裹着古酒的清冽,连极北的寒风都被这气味勾得改变了方向。
“该敬主宾了。”沈静姝抬手按向酒樽,掌心归墟印与樽身神人兽面纹重合的瞬间,整座酒樽爆出刺目的光。
极北裂缝方向突然传来贪婪的吞咽声,像有巨兽在黑暗中磨牙。噬星者的阴影如粘稠的墨汁冲破冰原,顺着醇香疯狂涌向酒樽,触须扫过之处,冻土都化作冒着白烟的黑泥。可当阴影触及星胎啼哭笼罩的光幕时,却骤然凝滞——樽内浮着的哪里是星髓,分明是阮清鸿以双眼炼化的噬星剧毒,银绿色的毒汁中,两颗琉璃般的眼珠正缓缓转动,映出噬星者扭曲的暗影。
阴影出非人的尖啸,触须疯狂抽打地面,却被星葬阵的金光死死禁锢。就在此时,皇帝傀儡突然膨胀炸裂,额间观星目碎片如暴雨般射向裂缝,每片碎片都裹着星阁百年积存的污染星源,像无数把淬毒的刀,强行塞进噬星者咆哮的巨口。
星胎在乳母怀中止啼轻笑,眉眼间浮着柳星痕的清冷。他伸出胖乎乎的指尖,缠着的淡紫色星线另一端,赫然连着酒樽底部的星门残片——那晶体正出柔和的光晕,将噬星者吞入的污染星源层层剥离,黑色的毒力在晶体内转成金色的星露,顺着根系般的纹路渗入大地。冻土下传来新芽破土的轻响,嫩绿的枝叶上,竟缀着细碎的星纹。
“宴终。”沈静姝屈指碾碎手中玉盏,碎片纷飞如星屑。她望着酒樽中逐渐消融的噬星阴影,忽然看见星骸余烬里,星胎的瞳孔中浮起新的星图:北斗七星重新排列,阮家军的星徽与巡天者的星纹在图中相连,而那颗代表噬星者的暗星,正化作滋养新棋的尘埃。
萧煜走到她身边,指尖触上她腹间的旧伤,那里的暖意与酒樽余温渐渐相融。远处的极北冰原上,第一缕晨光正穿过裂缝,照在新生的嫩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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