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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以南的雾隐山,常年被瘴气笼罩。参天古木的枝叶交错如网,将日光滤得只剩零星碎金,落在腐叶厚积的地面上,混着沼气的腥甜,透着令人心悸的死寂。刘七衅靠在一棵老松的虬结根系上,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匕,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石屋——墨无常正与那个蒙面药人相对而立,不知在低语些什么。
那药人裹着一身银丝斗篷,斗篷边缘绣着暗纹,虽蒙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却难掩周身的华贵气度。寻常药人皆是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唯有他站姿挺拔,连抬手拂过斗篷褶皱的动作,都带着几分不似傀儡的优雅。刘七衅已不是第一次好奇,那日他无意间瞥见药人手腕上露出的玉扣,成色竟是前朝皇室独有的暖玉,刚要上前细看,便被墨无常拦下。
“七护法还是莫管闲事的好。”墨无常当时的声音冷得像山涧冰泉,指尖夹着的蛊虫在掌心蠕动。
刘七衅按捺不住,起身刚要迈步,便见墨无常转头看来,眼神带着警告。他只好悻悻止步,踢开脚边一块碎石,碎石滚落进瘴气弥漫的沟壑,竟没传来半点声响——这雾隐山的沟壑下满是沼气,稍不留意便会坠入其中,连尸骨都寻不回,也难怪殷晟海的人搜了半月,都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再过几日,便是巫族的‘祭月大典’。”墨无常的声音隔着瘴气传来,隐约带着几分阴恻,“紫薇圣女那边会传信来,到时候按计划行事。”蒙面药人微微颔,青铜面具在微光下泛着冷光,转身走进石屋时,斗篷下摆扫过地面的声响,轻得像一片羽毛。刘七衅皱紧眉头,总觉得这药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能压下疑虑,继续警戒四周。
与此同时,京城的萧芝芝府内,她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襟。镜中的少女身着素色巫族长袍,间只簪着一支银质莲簪,看起来温婉无害,唯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昨日宫中来人,只说皇后孕期反应重,让各宫不必叨扰,却独独召了云雪公主入宫陪伴——她何尝不明白,自萧丽珠被押入暗狱,她与萧月儿之间,早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墙。那道墙,是萧影儿挡住的箭,是萧云芝夫妇的命。
“圣女,巫族禁书楼的钥匙已备好。”贴身侍女捧着一只铜盒进来,声音压得极低,“长老们都去筹备祭月大典了,楼内无人值守。”
萧芝芝点头,接过铜盒。禁书楼藏在巫族圣地的后山,楼内封存着历代巫族禁止修习的毒蛊之术,唯有圣女与族长有权进入。自萧丽珠被抓,她虽未被正式任命为族长,却因“圣女”身份,成了巫族明面上的掌权者,这禁书楼的钥匙,自然也落到了她手中。
推开禁书楼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草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楼内光线昏暗,书架从地面堆到屋顶,摆满了泛黄的古籍,不少书页边缘已脆化,一碰便簌簌掉落。萧芝芝熟门熟路地走到西侧书架,取下一本封皮写着《虫蛊秘录》的古籍,指尖划过书页上的虫蛀痕迹,目光落在“控虫传信”的章节上。这门蛊术以巫族独有的「引虫花」可淬炼出千面蛊,将密令镌刻在新鲜的柳叶上,再驱使「千面蛊」衔叶传讯。那蛊虫振翅掠过檐角时,薄翼泛起的微光恍若流萤,即便近在咫尺,寻常人也只能看到此虫与周遭颜色相同,浑然一体。萧芝芝按书中记载,在楼内的暗格里取出引虫花,捣碎后与蛊卵混合,置于温水中孵化。七日之后,当第一只通体透明的蛊虫从水中爬出,稳稳衔住她写的“祭月大典”四字柳叶时,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往后与雾隐山的联络,便再无被截获的风险。
她踮脚取下檀木架底层积灰的樟木箱,暗格内藏着几本裹着玄色绢布的古籍。当翻开那本边角镶铜的《毒经》时,泛黄纸页间“暴戾散”三个朱砂字陡然刺入眼帘。按书中记载,此毒需以腐心草根茎研磨作引,取幽冥花汁液为媒,辅以蛇涎草、血竭藤等五毒之物,经七七四十九日鼎炼,方成米粒大的霜白药丸。若将其混入羹汤持续服用,初时不过心烦气躁,半月后便见性情大变,待满三月,饮者便会化作嗜血修罗,六亲不认。最是阴毒之处在于,毒暴毙者皮肉如常,仵作查验不出分毫毒迹,只道是失心疯而亡。萧芝芝在禁地的密林中找到一处冰窖。冰雾在石壁上凝结成霜,她呵出的白气瞬间冻结成细小冰晶,在铜臼边缘簌簌作响。深紫色药汁在零下十度的空气中蒸腾,却不似寻常雾气般消散,而是化作幽蓝的光带缠绕在丹炉周身。她紧握着结满薄霜的镊子,看着丹炉中腾起的青白色烟雾在低温中急凝固,三颗裹着冰晶外壳的药丸悬在半空,折射出冷冽的青光。这些日子她几乎不眠不休,三个月过去,玉匣已经整齐排列着九十九颗丹药,每一颗都凝聚着她的心血。她从炼制好的药丸中取出七颗依次嵌入扇形玉簪,冰凉的玉质衬得药丸愈莹白,却又隐隐透着森然寒意。玉匣则藏进卧室床榻下的暗格。那暗格的机关是她亲手改造的,只有她知道如何开启。
但这些,都不是她最想要的。当她在一本残破的《蛊史》中翻到“人面蛊”的记载时,指尖竟微微颤抖。书中写道,此蛊虫形似蚕,通体透明,喜食人脸皮肤,被叮咬后,虫体会分泌一种粘液覆盖伤口,七七四十九天后,蛊虫会在人体内自然消亡,而被粘液重塑的面容,会变得与之前迥异,宛如削骨换面,且绝无痕迹可寻。
“改了容貌……会怎样呢?”萧芝芝喃喃自语,指尖抚过书页上的蛊虫图谱,眼底闪过疯狂的光芒。她仿佛已看到自己顶着一张全新的脸,重新走进宝莲宫,走到萧月儿面前,看着对方惊惶失措的模样;看到自己以新的身份,接近云岚,掌控朝堂……那笑容在昏暗的禁书楼里蔓延开来,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霾,如蛛网般缠绕住整个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将《蛊虫密录》藏进怀中,快步离开禁书楼。楼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她的长袍上,却照不透她心中的黑暗。祭月大典在即,雾隐山的联络已通,她的棋局,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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