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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的阳光刚漫过巫族理事堂的竹窗,萧芝芝便已踏入院中。院墙边晾晒的艾草还沾着晨露,风一吹,清苦的药香裹着竹篾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往日萧丽珠掌权时的奢靡截然不同。她抬手拂过袖角沾着的草屑,目光径直投向主屋——萧浅岱果然又坐在案前,握着狼毫笔抄录医典,墨汁在素笺上晕开的字迹工整得没有半分偏差。
“浅岱监理倒是勤勉,日日都在抄书。”萧芝芝推门而入,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指尖轻轻点了点案上摊开的古籍——是萧云芝生前最珍视的《巫族医宗》,书页边缘已被翻得脆。
萧浅岱抬头,放下笔时指尖还沾着淡墨,她温和一笑,语气却透着疏离:“圣女来了。这古籍年岁久了,多抄录一份,也免得日后损坏,断了传承。”她说着,抬手将抄好的纸页叠整齐,压在镇纸下,动作稳妥,没有半分多余的神情。
萧芝芝在案旁的竹椅上坐下,目光扫过屋角的药篮——篮子里放着几株新鲜的幽冥草,叶片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采回来的。“我瞧着你这几日午后总往外走,是族中还有什么要事需你亲力亲为?”她话锋一转,眼底藏着试探,“若是人手不够,也可与我说,毕竟我还是巫族圣女,能帮衬些。”
萧浅岱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继续蘸墨抄写,声音依旧平稳:“不过是些琐事——有时去后山药圃查看新采的草药长势,有时帮李长老整理祭祀用的旧方,都是些不值当提的小事,怎好劳烦圣女。”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多说半个字,轻飘飘便将萧芝芝的试探挡了回去。
萧芝芝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连续五日,她日日来理事堂,次次旁敲侧击,萧浅岱却始终这般不软不硬地应对,半句关于皇城司的消息半点都不肯透露。她望着萧浅岱低垂的侧脸,对方明明只是个资质平平的丫头,却偏偏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油盐不进。
“既然浅岱监理不愿说,那我也不便多问。”萧芝芝缓缓起身,袖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装着迷神蛊的银瓶——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丝绸传来,像一颗藏在袖中的獠牙。她看着萧浅岱依旧专注抄书的模样,心中冷哼:你既不肯配合,那就休怪我用些手段。等我用迷神蛊问出你日日外出的真相,看你还如何装腔作势。
“圣女不再坐会儿?”萧浅岱似是察觉到她要走,终于抬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不了,府中还有事。”萧芝芝扯出一抹淡笑,转身便走,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推开门的瞬间,院外的风卷着艾草香扑进来,却吹不散她心底翻涌的阴翳——萧浅岱的防备心太强,下次再见面,或许就是该用迷神蛊的时候了。
竹屋内,萧浅岱望着萧芝芝远去的背影,手中的笔缓缓放下。她抬手摸了摸案下藏着的密信——是今早皇城司送来的,让她暗中留意萧芝芝的动向,若现异常立刻禀报。指尖拂过密信上的火漆印,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密信重新藏好,继续低头抄录医典,只是这一次,笔尖的力道重了几分,墨痕在纸上晕开,竟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京郊暗卫据点的木屋虽简陋,却被收拾得干净利落。炭盆里的银霜炭燃得正旺,暖意在屋内漫开,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刘七衅靠在铺着厚棉垫的木床上,左腿架在矮凳上,缠着层层白布的脚踝仍有些肿胀,却比前日消肿了不少。他望着窗棂外的枯树,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只是比起刚被救回时,面色多了几分血色。
木屋门被轻轻推开,萧浅岱提着药箱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温水的暗卫。她今日换了身素色布裙,裙摆沾着些药圃的泥土,显然是刚从巫族赶来。“今日该施针了。”她声音温和,将药箱放在床头矮几上,取出银针与消毒用的烈酒,动作娴熟而轻柔。
刘七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左腿,配合着她的动作。萧浅岱屈膝蹲下,小心翼翼地解开白布,露出变形的脚踝——骨裂处已用夹板固定好,只是周围的皮肤仍泛着青紫。她取过烈酒,用棉布蘸湿,轻轻擦拭着穴位,指尖触到他皮肤时,刘七衅的肌肉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紧绷。
银针一根根刺入穴位,萧浅岱的手法精准,每扎一针,都会轻声问一句:“疼吗?若疼了便说。”刘七衅始终沉默,直到她开始为他按摩腿部肌肉,缓解长期不动的僵硬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多谢。”
这两个字很轻,却让守在门外的殷晟海脚步一顿。他靠在门框上,透过门缝看着屋内的景象——萧浅岱正低头为刘七衅调整夹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间,竟透着几分暖意;而刘七衅望着她的眼神,虽依旧带着警惕,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那是这几日来,他从未在这个“死过一次”的男人眼中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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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晟海心中了然。自刘七衅被救回,他便没动过任何刑讯的念头——此人曾是前朝太子的贴身侍卫,骨子里有武将的骨气,连坠山涧、成残废都没认命,怎会怕刑讯?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只是他没料到,突破口竟会是萧浅岱。
待萧浅岱收拾好药箱,叮嘱刘七衅“记得喝药,别随意动左腿”后,走出木屋时,正撞见殷晟海。
她躬身行礼,无声退下,衣袂掠过青砖时只留下细微的窸窣。
“有劳了。”殷晟海颔。心中已有了盘算。待萧浅岱离开后,他走进木屋,在矮凳上坐下,看着刘七衅:“萧监理的医术不错,你这条腿,若好好养着,或许还能恢复七八成。”
刘七衅抬眼看向他,眼神带着几分戒备:“你想说什么?”
“你是前朝人,你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让她会用最好的药材给你治腿。”
刘七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喉间溢出的话语裹着冰霜:旧朝早已不存在了,阁下何必小题大做。可微微颤的尾音,终究泄露出几分不自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殷晟海没有再追问,只是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明日你若想通了,便跟她说,她会转告我。”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雾隐山附近失踪的村民,若你知道下落,说了,也算是积德。”
木屋门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刘七衅望着炭盆里跳动的火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殷晟海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他恨墨无常,恨他把赵珩炼成药人,更恨自己无能,连报仇都做不到。可他也知道,若拖着这残腿别说报仇,恐怕连走出这木屋都难。
而门外的殷晟海,望着萧浅岱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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