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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主谋阴谋败露（第2页）

另一人接道：“去年南线行动失败，伤亡惨重，事后追责却全推给死去的队长……现在想想，根本是弃子。”

主谋脸色铁青，踉跄一步。

眉心那道黑纹剧烈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冲撞。他抬手扶崖石稳住身形，嘴角渗出血丝。

“好啊……”他喘息着笑出声，“一群蠢货，被人几句话就挑拨离心。你们知道她是谁？飞鹰余孽！她父亲当年勾结外敌，败露后自焚于营帐，她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

我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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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我慢慢走近两步，“凭我亲眼看见你如何一步步毁掉这个组织；凭我知道你让谢无咎练功时不授收势诀，只为让他沦为废人；凭我清楚你每三个月都要换一批亲卫，因为他们一旦知情太多，就会消失。”

我停顿一秒，直视他双眼。

“更凭我知道——你怕月圆之夜。每逢十五，你必须服寒髓丹压住旧疾，否则功力浮动，连玉杖都握不稳。”

他瞳孔骤缩。

周围影卫纷纷变色。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他不肯轻易提气，宁愿退而不攻。

许沉舟猛地抬头：“寒髓丹……是我们每月亲自护送的药材之一。清单上写的是‘补元膏’，可药味完全不同！”

“现在你知道了。”我说。

主谋终于不再掩饰，眼中戾气暴涨。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以为揭穿这些，就能赢？”他声音沙哑，“没有我，你们全都得死。江湖早已腐朽，唯有我能重塑秩序。”

“秩序？”我嗤笑，“你叫它秩序？让强者变成疯狗，让忠臣死于诬陷，让整个卫队沦为你的杀人工具？”

我转身面对所有影卫。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听命于一个弑主篡权、用药控人的伪君子，也可以选择站出来，为自己、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风更大了。

许沉舟缓缓拔起地上的刀，却没有指向我，也没有指向主谋。他横刀胸前，低声道：“我……不再效忠任何人。但从今往后，若有清算，我必到场作证。”

其余三人也相继抽出腰间令符，摔在地上。

碎裂声清脆响起。

主谋站在崖边，身后只剩两名死忠护卫。他望着眼前分裂的队伍，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你们……都会后悔。”他咬牙切齿。

我没再说话，只是握紧匕，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退无可退，背靠深渊，风吹乱了他的。

就在这时，谢无咎出一声低吼。

他趴在地上，脖颈青筋暴起，双手抓地，指甲崩裂。嘴里不断重复两个字：“杀了……杀了……”

药性正在吞噬他的意识。

主谋看了一眼义子，又看向我，忽然笑了。

“你想让我孤立无援？”他喘着气，“可你也快撑不住了。”

我这才察觉，右臂骨折处传来一阵阵钝痛，血已浸透袖口。

但他错了。

我不是要撑住。

我是要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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