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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有痕
北国天津的第一场雪往往夹雨走个过场,草木和建筑玩笑似的搽层薄粉,还透出雪下的底色来。打过招呼,算得熟客了,第二场雪则来得真情实感,能将天地换一片银装素裹。
下大雪那天,张珂把(2)班全轰下去玩。操场上白亮的雪光照眼,天是湛蓝带芒角的晶石,疑似大陆挪移到冰海冰川。
万子星专心团雪球,想用来做雪人的身体,胳膊上骤地碎开一片白,羽绒服上残着雪,远处贺语宙笑弯了腰。
万子星抡起雪球,贺语宙转身跑,还没报仇,又跟付嘉琪撞上,狭路相逢先扔为敬,糊了彼此一脸雪,又呼啸着往雪多的地方鏖战。抓起两把雪乱飞,总能打上目标。
贺语宙拉仇恨的能力跟游戏boss似的,跑过操场半圈,再跑回来时屁股後面追着一群急于泄愤的人。
实验班比成绩比荣誉的竞争明起暗涌,唯独此时空前团结,雪地里充斥着“贺语宙哪里跑”“吃俺老孙一球”的喊声。
万子星本来也在复仇大军里,因为跑得太快很容易抓住罪魁祸首,然後……投给贺语宙的雪球扔歪了,就砸在无辜的万子星身上。
贺语宙笑得十分猖狂,笑够了背身挡着幕天席地的攻击,给万子星拍了拍身上的雪。
星瞳转动,长长的眉睫盛着雪,那张晶莹剔透的脸更像童话里王子的模样。贺语宙看着矮了半头但比他稳当的万子星,感觉天地间的浮杂喧嚣在平静褪去。
万子星身上的雪抖得差不多,突然对贺语宙笑了下,把一撮雪沫悄无声息地撒进贺语宙脖领,凉意似冰瀑一样泻进脊背,并被火热的肌肤融化。
贺语宙拉了拉衣服後襟,缓解不了透心凉,“靠,你藏这麽一手!”
他立马抓了把雪追过去,万子星见状连忙从人堆里挤出条缝儿逃跑。操场上人多雪厚还容易脚滑,万子星快跑到教学楼门口,贺语宙一个飞扑,两人一块滚出去。
万子星难得没忍住骂了句,“我靠!”
坐起来时两人羽绒服上都是湿答答的印子,一边撂狠话,一边笑得不可控制。上楼的时候还互相抱怨,“你看你给我弄湿了!”
“你抓我胳膊上都是红印儿!”
全校男女生玩疯了的都在嚷,两人的声音淹没在他们之间,成了专属秘密。
贺语宙吃不了一点苦,“你带毛巾了吗?我衣服湿了得擦。”
“你当是在澡堂?”万子星抽了厚厚一沓纸给他,“擦去吧。”
“你陪我去,後面够不着。”贺语宙理直气壮地说。
“嗯。”万子星从纸巾後露出濡湿的眼,语调降得很平,“我欠你的。”
卫生间泥水四流,到处是鞋印的黑纹,贺语宙又一阵嫌弃,两人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
“喏,擦背後。”贺语宙撩开上衣下摆。
万子星手刚一碰到他,他“嘶”地叫了声,“我艹你手也太凉了!”
“是吗?”万子星故意把整个手掌贴在他背上。
贺语宙浑身一耸,跑也来不及了。万子星一手系着衣摆,一手还能捞住他的腰,冰凉而光滑的触感带着电荷串流全身,贺语宙回了下头,一言难尽的表情,“合适吗?”
“都是男的,你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万子星镇定地说,他毫无杂念,只有报复的快感。
“你有啥是我没有的?”贺语宙不能想象。
“腹肌。”说着,冷冰冰的手往他腹部一掐。
“我靠,你等着!”贺语宙觉得既被凌辱又被鄙视了。
两人这麽闹,贺语宙觉得自己身上更湿了,雪水凉冽湿黏地腻在身上,随时来一阵风都能吹硬自己。他赶万子星出去。
万子星拿出那沓厚纸,好好擦了擦,剩下的放他手里,“擦完赶紧穿上。”
说完躲进隔间锁上门,收拾自己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打了满满一瓶热水,在座位上抱着水瓶捂手。玩的时候,全班如脱缰野马带着野性,现在乏了,再听政治课都昏昏欲睡。
万子星还在做笔记,自从同桌变成詹月,他最起码把之前的勤勉捡回来了,注意力能延续的时间在增长。晚上跟贺语宙发微信,天马行空地想到许多事,闪回的次数也大大减少。
记忆的墨色逐渐浅淡,倾倒的人影变得杳远,一切在退回初始状态。
一颗纸团丢在万子星和詹月的胳膊中间,这种纸团百分之百是贺语宙传过来,找万子星聊天的,内容涵盖了“中午吃什麽”“放学去哪”“周末干什麽”等无聊问题。
今天的纸团打开是:明天你怎麽过?
明天是平安夜,後天是圣诞节。学校那两天还是照常上课,但学生总会有自己的浪漫安排。谈恋爱的借机约会,学累了的抽空放松,种草已久的餐厅可以去打个卡。
万子星平素不过节,连生日他都毫无要求,沈媛给他做一碗长寿面就够了。但贺语宙肯定不喜欢简简单单,他身为高贵的一语定乾坤的甲方,无时无刻不想行使自己颐指气使的权力。
万子星写上工整的字:你想怎麽过?
纸团上出现新的一句:你来我家,带点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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