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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中,只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停下。谢围背着书包,蹲在他的纸板边,认真看着他写的特长,眼中闪着光,“你会弹钢琴?”
谢围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林腾辛以前也是,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孩很有钱。
“你想学吗?我还会别的乐器,吉他,古筝,中西合并,我还会作曲,也可以教你。”谢围说着往周围看了看,“你家长呢?”
谢围很兴奋,“你会这麽多?那你可以来当我的家教吗?”
林腾辛警惕起来,以前也有小孩来请他当家教,他想也没想就跟着去了,结果给小孩上了两节课,出差的家长回来了,不仅没有支付报酬,还把小孩打了一顿,说他骗小孩,这种东西学了有什麽用?
“你家长呢?”林腾辛执意要见家长。
“我自己可以做主。”谢围说着拿出钱包,里面全是大钞,还有银行卡。
林腾辛有些犹豫,他很需要钱,但又吃过小孩的亏。正在他考虑的时候,谢围说:“你可以跟我回去,先试试课,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教我的。”
林腾辛被这话激到了,当即将纸板一收,跟着谢围上了一辆出租车。一刻钟後,来到一个高档小区。
谢围的家很大,但没别人,其中一个房间做了隔音装修,里面除了钢琴,还有不少别的乐器。谢围拿来一瓶冰镇橙汁,倒成两杯,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林腾辛这才知道,他是珠宝商的儿子。
这套房子名义上是谢围和父母一起住,其实是他一个人住,父母有别的住处。林腾辛很诧异,谢围一个小学生,父母怎麽放心让他一个人生活?
谢围说,他从小就很自由独立,最近喜欢上了乐器,在家搞得叮叮咚咚,会吵到弟弟妹妹睡觉,而且这套房子离学校更近,他搬出来,谁都没意见。
林腾辛突然很羡慕这个小学生,他的长辈如果这麽开明,他也不用这般颠沛流离了。
喝完橙汁,林腾辛开始所谓的试课,谢围这里乐器虽然多,但真弹起来,林腾辛发现他就是个入门级的小白,自己稍稍炫一下技,他就会眼睛冒星星。
那天,林腾辛弹到晚上,顺利成为谢围的家教,谢围很大方,直接给了他1万块,说是先充半个月课时。
林家虽然有钱,林腾辛没尝到生活的苦之前,一顿饭就能花掉1万,但谢围给的这1万,却是林腾辛头一次“卖艺”赚到,意义非凡,林腾辛在挥霍和存起来之间选择了後者。
那半个月,林腾辛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和谢围一起回家,谢围学起来很有干劲,领悟力也强,不仅钢琴进步飞快,古筝也学了个基础。
林腾辛在教谢围的过程中重新审视自己的才华,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麽爱玩爱混。传授技能这个过程,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建立艺术学校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有了萌芽。
在给谢围上课之馀,林腾辛不管是心性还是技巧都有了进步,三个月後,他打算离开南合市,谢围的钢琴已经弹得非常出衆了。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林腾辛向谢围倾诉来自家庭的压迫,谢围跟个小大人似的开解他。谢围看上去生活在一个很自由的家庭,但对于谢家,他有不少怀疑,他跟林腾辛说过,谢家似乎在信某个邪.教,但他不知道那个邪.教是什麽,需要从信衆中获得什麽,他直觉不舒服,因此和父母疏远。
林腾辛很惊讶,原来谢围独自居住还有这个原因。他担心谢围的安危,问需不需要报警,谢围连忙摇头,说自己没有证据,年纪也还小,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林腾辛走之前叮嘱谢围,将来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及时联系自己。谢围笑着答应,说自己今後一定会成为明星,他想看不到都难。
那个时代,通讯不像现在这样发达,人和人一旦分开,是很容易走散的。林腾辛对未来已经有了规划,但还想游历更多的地方,他对社会的险恶有了认知,却还是遇到不少困难,甚至经历过生命危险,回到北宁市,又被暴怒的长辈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在这个过程中,他与谢围失去联系。
林家接受了他是个废物的事实,他靠着自己积累的教学经验丶人脉,最重要的是林家的投资创办起艺术学校。如今艺术学校虽然早就是北宁市的标杆之一,当年却发展得举步维艰,他也沦为林家的笑柄。
快要撑不下去时,他偶然看到一个学生乐队的演出视频。场所非常简陋,是个杂牌拼盘演出。但乐队的表演让他眼前一亮,认真看下来,他认出了主唱,他的第一个学生,谢围!
谢围还没有成为明星,但是谢围在坚持自己的路,和谢围比起来,林腾辛自惭形秽。他忽然有了强烈的冲动,想去见见谢围。
多年後再次见面,谢围个子已经比林腾辛还高了,他第一眼就认出林腾辛,惊喜地说:“林老师,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师徒俩说着这些年各自的际遇,得知林腾辛真的开起艺术学校,谢围很为他高兴。青春期的谢围带给林腾辛许多触动,和谢围待了几天,林腾辛觉得自己的劲儿又回来了,一定要把艺术学校经营下去。
谢围跟他说起自己的规划,组乐队虽然很快乐,但成员有各自现实的考虑,他们的乐队马上要解散了,他已经签了经纪公司,之後会以歌手的身份出道。
谢围的钢琴弹奏又上了几个台阶,和林腾辛共同演奏完,林腾辛灵感爆发,当即为他作了一个曲子。曲子需要完善,林腾辛说回去後再好好磨一磨,争取在他出道後送给他。
那是林腾辛最後一次见到谢围,後来回忆起来,他最後悔的是,忘了问谢围搞清楚谢家信奉的邪.教是怎麽回事了没有。
回到北宁市之後,不知是风水转了起来,还是林腾辛多年的耕耘终于有了成果,艺术学校的口碑渐渐打了出来,学生越来越多。林腾辛这个校长忙碌不已,时间飞快过去。
当他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想看看谢围现在怎麽样了,才查到谢围应该在一年前出道,但谢围没能等到出道,他死了。
林腾辛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这不是真的,怎麽可能?他赶到南合市时,调查已经停滞了,警方没有找到凶手,而谢家似乎并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他一个人去安啓镇,从当地人口中了解到谢围的死状,又收集了所有新闻报道,一个可怖而残忍的真相出现在他面前。警方之所以找不到凶手,是因为谢围的死有怪力乱神的存在,是邪.教在作祟,而谢家是帮手。
他浑浑噩噩回到北宁市,继续当他的校长,艺术学校发展势头太好,缺不了他,他闷头工作很多年,刻意不去想谢围。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谢围也只是他无数学生中的一个,警察都放弃了,他为什麽要去淌那摊浑水?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当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变得时常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谢围变得越来越清晰。如果没有谢围,他可能早就迷失自我,连开艺术学校的想法都不会有,他要麽随波逐流,死在外面,要麽回到林家,当一条没用的蛀虫。
在艺术学校陷入瓶颈时,也是谢围让他看到希望。谢围并没有给过他实质性的帮助,但是人行走于世,需要的不止是物质,还有一种信念。在这个意义上讲,是谢围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孩子,将他拉了起来。
可是在谢围出事的时候,他一无所知,当他知道了,甚至手上有邪.教这个线索,他也没有为谢围做些什麽。
他已经老了,谢围的死成了他的枷锁,如果不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为谢围找到公道,他会带着遗憾死去。
他开始调查,他想找到谢家里将谢围推向死亡的那个人。警方当年的调查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帮助,排除了其他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邪.教。
然而当他远赴西文市,接触谢家的人,却发现谢围的死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和谢笛英的死在细节上对不上号。很像是谢围这个应该被喂给神灵的牺牲品,被另外的势力给截胡了。
他在困惑中继续调查,整理出了所有和谢围有关的人的资料,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他印象很深。宁秦,谢围乐队里的成员。
最後那次见面,谢围几次提到宁秦,说他们是很好的兄弟,做什麽事都合得来,有次乐队成员一起出去玩,还抱着好玩的心态请人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们臭味相投,是因为八字太合了。
宁秦早就不玩音乐,已经继承家业成为老板,林腾辛却发现他在谢围去世後10个月,经历了一件悲剧,他的姐姐和姐夫死于实验事故,而这场事故能查到的信息很少,似乎是被按下来了。
林腾辛不知道这和谢围的死有无关系,它们的共同点都是没有继续调查下去。林腾辛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往下查。
一件更让人不解的事出现,宁秦在谢围去世之前患上脑瘤,生还概率很低,且他没有手术的记录。那为什麽他活了下来?为什麽在谢围出事後,他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两件事的前後逻辑逐渐捋清,林腾辛感到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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