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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相渐明（第2页）

“她还活着吗？”

“魂还在，但已不完整。”金瓶儿缓缓道，“修罗祭每进行一刻，她的记忆就被抹去一分。等到祭成之日，她只会记得仇恨，记得毁灭，记得……你是她必须诛杀的宿敌。”

“那我更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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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不了。”金瓶儿摇头，“你现在去，只会被她亲手杀死。她的魂被锁在祭坛，唯有找到祭坛本源，才能打断仪式。而那祭坛……在冰原最深处，连幽罗都不敢轻易靠近。”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顿了顿，抬手掐诀，一道幽光自指尖射出，映照墙上一面古旧铜镜。

镜中浮现一片冰原，寒风呼啸，雪如刀刃。中央一座黑石祭坛，高耸入云，坛上悬着一口冰棺，棺中人影模糊，却有一道红光自心口透出，与合欢铃共鸣。

“我合欢派祖训，每代宗主，都需知晓天下七处禁地。”她声音低沉，“那是‘魂祭台’，上古修罗族用来炼化神魂之地。一旦开启，万魂哀嚎，天地变色。”

张小凡盯着那冰棺中的人影，呼吸微滞。

“她在哪里？”

金瓶儿抬手，指向北方：“越过三重雪岭，穿过幽风谷，便是魂祭台。但你要小心——祭坛周围，有‘魂锁’结界，活人入内，神魂会被抽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带着她的信物，且她残魂尚有感应。”她看向那断裂铃舌，“这铃舌虽断，却还带着她的执念。若你将它贴于心口，或许能护你一时。”

张小凡将铃舌收起，握紧噬魂棒。

“你为何帮我们？”

金瓶儿笑了，笑得凄艳。

“因为我欠她母亲一条命，也因为我……不想看着她变成杀人的工具。”她站起身，红衣如血，“去吧。若你还想救她，就别再犹豫。等她彻底觉醒，便是你我皆亡之时。”

陆雪琪望向张小凡：“你决定了？”

他点头。

“那便走。”

金瓶儿忽然道：“等等。”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通体幽蓝，刻着合欢派秘纹。

“这是‘魂引符’，能短暂屏蔽魂锁结界的感应。只能用一次，省着点。”

张小凡接过，玉符入手冰凉。

“谢谢。”

金瓶儿摇头：“别谢我。若你救不出她，这天下，再无人能制住修罗王。”

张小凡将玉符贴于胸前，与那断裂铃舌并置。

陆雪琪拔出天琊剑，清光微闪。

“我们走。”

二人转身欲行。

金瓶儿忽又开口：“张小凡。”

他停步，未回头。

“若她真的……不认你了。”她声音极轻，“你会杀她吗？”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不会。”

“那你会怎么办？”

他抬手，握住噬魂棒，黑气微动。

“我会让她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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