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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天地皆失色（第2页）

“什么声音？”

“十年前，在滴血洞里，你替我引毒时说的话。”张小凡喘了口气，“你说，别怕，我在。”

瑶光瞳孔猛然收缩。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昏暗石室，绿光流转，少女的手指沿着少年脊背滑下。那时她笑着说：“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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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闪而逝。

修罗之力立刻反扑，识海剧痛。她冷哼一声，抬手按住太阳穴，黑甲表面血纹剧烈闪烁。

“住口！”她厉喝，“那些都不是我！我只是修罗王！”

张小凡没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神平静得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陆雪琪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冰凉，却稳稳贴在他的皮肤上。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是在求活，而是在等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天空中的七彩裂缝不断扩大，清气光柱愈凝实。忽然，一道剑影自光柱中浮现，横扫苍穹。

刹那间，整个幽冥军团齐齐一颤。

无数怨魂出无声哀嚎，七煞将残部跪伏在地，连秦无炎都感到一阵心悸。那不是针对肉体的攻击，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压制。

瑶光仰头，黑甲出低沉嗡鸣，仿佛在抵抗某种召唤。她的身体微微晃动，脚步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张小凡看见了。

他知道，那不是恐惧，而是动摇。

就在此时，幻月洞府方向传来一声低语，仿佛跨越时空而来：

“诛仙不灭，青云不亡。”

话音落下的瞬间，光柱中心的剑影骤然放大，化作千百道剑光，洒向大地。

其中一道，直奔战场中央，落在张小凡与瑶光之间。

地面裂开，青石翻卷，一柄通体湛蓝的长剑破土而出，剑身轻颤，出清越鸣响。

天琊！

陆雪琪猛地睁大眼睛。那是她的剑，曾在战斗中脱手，不知去向。如今竟自行归来。

天琊剑落地后并未倒下，而是稳稳立在两人之间，剑尖朝天，蓝光流转。

瑶光盯着那把剑，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她想上前摧毁它，可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张小凡看着那把剑，笑了。他知道，这不是巧合。这是青云的回应，是天地对执念的承认。

他慢慢抬起右手，指尖离剑柄还有寸许。

他知道，只要握住它，或许就能再站一次。

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的手臂颤抖着，指尖距离剑柄越来越近。

陆雪琪屏住呼吸。

秦无炎掌心符纸燃起一角。

瑶光的黑甲开始出刺耳摩擦声，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张小凡的指尖终于触碰到天琊剑的剑格。

就在那一瞬——

瑶光猛然抬手，修罗王刃劈下一道血弧，直取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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