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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得太近了,近到兰烬能看清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的绒毛,以及眉心那颗殷红欲滴的胭脂痣。那张柔顺纯净的面孔,宛如在牛乳中浸润过的熟透山莓,娇艳欲滴,诱人放下所有戒备。
兰烬深吸一口气,挥退了淳若。照夜的身影也无声地融入帐幕的阴影。当帐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兰烬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你竟敢遣走侍女?若我此刻杀你,不出三步,你必血溅当场!”
“我深知姐姐之能,非寻常闺阁女儿可比。”谢令仪毫不畏惧,眼中甚至流露出几分追忆的柔和,“我在家中的长姐,亦是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她有经天纬地之才,将生意做到了广平,乃至整个北襄首屈一指。可即便如此……”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她仍被那所谓的夫君百般磋磨!”
“那该死的男人,在我长姐身怀六甲之时,竟还要亵玩婢女!逼着我长姐拖着沉重的身子出面替他遮掩丑闻!”谢令仪的声音里淬着刻骨的恨意。
赫连兰烬紧握的拳头,在她的话语中,竟不自觉地缓缓松开了几分。又听她继续道:“汉人规矩森严,我还有一位族姐,极善庖厨。她蒸制的糕点,只需拿出一笼置于店外,便足以引得食客们提前月馀争相预订。哪像我,连烤片鹿肉,都免不了焦糊……”
座上的女人忍不住牵了牵嘴角,细密的纹路在眼角眉梢舒展,流露出岁月沉淀的沧桑痕迹。然而谢令仪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惊雷炸响:“可是她死了。只因下马车时被那卑贱的马夫碰了一下脚踝,就被我堂叔下令沉了塘!”
帐中的空气瞬间凝滞,沉重得令人窒息。兰烬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上,怒发冲冠,厉声喝道:“只有那些无能至极的废物,才会将所谓的贞洁枷锁强加于女子之身!我们同为血肉之躯,凭什麽要低人一等?!”
“想来还是边外天地广阔,对女子的束缚少些,才能孕育出姐姐这般飒爽英姿……”谢令仪的声音轻柔下来,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敬慕。说话间,她竟伸出手,轻轻覆上了赫连兰烬放在案上的手背——触手是意料之中的粗糙,掌心布满了经年累月磨砺出的厚茧。
兰烬浑身一颤,极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贴。然而,目光瞥及对方那截细若柳枝丶仿佛一折即断的脆弱腕子,她竟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生怕自己粗粝的掌心伤了她:“关外以游猎为生,勇武的男儿自然受敬重,拥有的女人也越多,这是实力的象征,亦是尊荣。况且,男子求娶,女子若想拒绝,需在赛马丶箭术上胜过他才行……”她下意识地辩解着这深入骨髓的规则。
“不是姐姐的错。”谢令仪蓦然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坚定。
兰烬一怔:“什麽?”
“我说,这一切,不是姐姐的错。”谢令仪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顿,“男女天生身形气力悬殊,这样的比试,从根子上就不公平。姐姐受了这许多年的苦楚,不该再继续被这不公的世道折磨。”
兰烬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嫁入突厥二十馀年,她早已习惯了被当作物品般转赠的命运,从未想过,这规则本身,就是一座囚禁她的牢笼。她下意识地看向谢令仪的发髻,那里斜插着一支朴素的桔梗木簪,小巧,不似金玉奢华,却透着一种坚不可摧的硬朗。
早在谢令仪踏入王帐前,心腹便已禀报她在宴席上的种种行径,更言此女曾为国母,却与臣下有染,是为不忠。兰烬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嗤之以鼻。忠诚?若人人都要对夫君忠诚,她这个辗转四任可汗的女人,早该被吊死千百回了。想要忠贞,也得看那人配不配!
帐中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沉寂,良久,谢令仪再度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如今乌维已许诺纳我为妃,并言明,若来年部落物産丰饶,便赐我可贺敦之位。”
两人交握的手被猛地甩开,兰烬眉峰骤然挑起,眼中寒光迸射,厉声道:“那你此刻来此作甚?向我耀武扬威麽?!”方才那一丝刚萌芽的好感,瞬间被这句锥心之言撕得粉碎。
谢令仪神色丝毫未变,依旧慢条斯理地接续着先前的话题:“我家大姐姐怀着身孕,却受尽委屈。她能忍,我这个做妹妹的,却忍不得……”
“所以,我设计杀了他!”
“一个只会拖累我大姐姐前程的男人,留着何用?”
这两句轻描淡的话,如同冰锥,狠狠钉入兰烬的心房,让她瞬间僵在原地!她终于彻底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绕了这麽大一个圈子,究竟想做什麽!
“你疯了?!”兰烬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扭曲变调,“你难道是想……?!”那惊世骇俗的念头,被她死死吞咽下去,即便是在突厥,也从未听闻过如此疯狂的主意!
“我身後有十万铁骑枕戈待旦,”谢令仪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草原深处悄然绽放的苔花,细长的根须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直抵兰烬灵魂深处,“愿倾力扶持姐姐,登临女汗之位,从此尊荣无极,尽享这草原无垠风光,极乐无边!”
“那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血肉!你叫我怎能……怎能?!”兰烬愤怒地将她推开,胸膛剧烈起伏。
谢令仪却再次逼近,眸色幽深:“既为母亲,儿子理当奉养天年,使其安享尊荣!何至于反过头来,折辱生身之母!”
“此乃突厥习俗……”兰烬下意识地反驳,话语却卡在喉间。方才,正是眼前这人,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习俗本身的不公!她从未真正拥有过拒绝的权利!
“兰烬阿姐,”谢令仪的神情在烛光摇曳下,宛如传说中蛊惑人心的妖魔,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你我生为女子,在这世道行走已是千难万险。如今,刀悬梁上。”她的话语如同魔咒,“让我做阿姐手中最利的刀。弑子之罪,是我逼你,是姐姐被逼至绝境,走投无路……”
两人气息交缠,对峙的瞬间,那把方才切割鹿肉的匕首,被谢令仪塞进兰烬手心,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悲悯与决绝:“你可以恨我入骨。可是兰烬阿姐,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劈开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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