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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屏住呼吸,感到小诺在他怀里抖。士兵们越来越近,手电光几次扫过他们藏身的灌木。
就在千钧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
该死!感染者被枪声引来了!
多少?
至少三十不,五十个!还有那种新型的!
领队的士兵咒骂一声:撤!先回基地!
等士兵们离开后,祁安才长出一口气。但危险并未解除——丧尸的嚎叫声确实在靠近,而且数量不少。
陈默需要急救。刘医生检查着医学生的伤势,他内出血了。
苏芮环顾四周: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废弃农场,可以暂时躲藏。
五人艰难地移动着,陈默大部分时间处于半昏迷状态,由祁安和苏芮轮流背负。穿过一片树林后,果然看到一座破旧的农舍。
农舍显然已经荒废多年,但结构还算完整。苏芮熟练地检查了每个房间,确认安全后才让大家进入。
我去找点能烧的东西。祁安说,得让小诺暖和起来。
刘医生用随身带的医疗用品给陈默做了简单处理:他撑不了多久需要手术
苏芮从厨房找出几盒过期的罐头:总比没有强。她递给小诺一盒水果罐头,吃点甜的,能补充能量。
小诺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抬头:苏阿姨,你认识我妈妈吗?
苏芮的表情柔和下来:认识,她很了不起。如果不是她提前出警告,死亡人数会多十倍。
祁安立刻追问:她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三天前通讯中断时,她还在灯塔基地。苏芮犹豫了一下,但有传言说,红蝎公司袭击了基地,抓走了部分研究人员
祁安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我就知道这场灾难不是意外!
苏芮突然示意大家安静,有声音!
远处传来引擎声,由远及近。祁安从窗缝看到,三辆装甲车正沿着土路驶来,车顶的探照灯扫视着田野。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刘医生惊恐地问。
苏芮检查了手枪弹匣:热成像或者她突然看向小诺,他们可能在你女儿身上植入了追踪器。
祁安立刻检查小诺的身体,果然在后颈处摸到一个小凸起。皮肤上几乎看不出痕迹,但能感觉到皮下有米粒大小的异物。
什么时候他愤怒得几乎说不出话。
列车上的。小诺突然说,那个戴眼镜的阿姨给我打针时,脖子后面疼了一下
苏芮迅从医疗包找出手术刀和镊子:必须立刻取出来。会有点疼,小诺能忍住吗?
小女孩勇敢地点点头。没有麻醉,手术过程极其痛苦,但小诺只是紧紧抓着父亲的手,眼泪无声地流下。一分钟后,苏芮取出了一个微型电子装置,只有米粒大小,还在闪着微弱的红光。
高科技玩意儿。她立刻用锤子砸碎了它,但这意味着他们已经锁定了这片区域。
装甲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探照灯已经扫过农舍两次。
我们被包围了。刘医生绝望地说。
祁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壁炉上:有个地窖!
掀开破旧的地毯,果然有一个生锈的铁环。拉开后,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下室入口。五人迅下去,祁安最后小心地将地毯恢复原状。
地窖阴冷潮湿,堆满了霉的谷物袋。他们屏息静气,听着头顶上的动静。不久,沉重的靴子声进入农舍,伴随着无线电的静电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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