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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心剑与贼心人（第2页）

“哦？”沈清秋挑眉，“那你这秘籍，是抱着‘睡地板’的代价抄的？”

“呸呸呸！这功法配你刚好，别说什么地板了，我就算被唐婉儿追着拿锅盖砸，我也——不后悔！”

沈清秋淡淡道：“你一个堂堂杂役管事，把这么好的剑诀给我，就不怕被人说你偏心？”

“怕什么？咱俩情谊早过‘剑气之交’。”秦长生笑容一敛，认真道，“当日青刀会之战，你伤成那样，却还挡在我身前，让我快逃……这本剑诀，不是回礼，只是心意。”

沈清秋盯着他，良久才接过书册，语气却依旧淡淡：“我那时，是想你别死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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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那时让我死了，我现在也没法给你秘籍啊。”秦长生翻了个白眼，“做人别太刀子嘴。”

“我可没豆腐心。”沈清秋嘴角微扬，“不过——这剑诀的名字我倒是喜欢。”

“可惜你。”她忽然眼神一动，幽幽道，“没天心，只有贼心。”

“冤枉啊！”秦长生大呼，“我这人，天心昭昭、宅心仁厚，顶多就是嘴贫手欠点。”

沈清秋微垂眉眼，嘴角却翘了一下：“可别怪我提醒你，杂役院那几个小丫头，都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是鱼塘主、采花贼、万人迷，招蜂引蝶第一人。”

“冤枉啊！”秦长生高举双手，“我这人，专情如一、德艺双馨，万万没有招蜂引蝶之意！”

“嗯，”沈清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信你才怪。”

说罢，她转身便走，长裙拂过林叶，步步生风，却又忽然回头一笑：“不过这《天心剑诀》，我会收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婉儿——是你亲手交给我的。”

“多谢沈师妹体贴……”秦长生咕哝道，“我这命根子，还指望那口锅保温呢。”

他望着她飘然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一场旧情，一份情义，藏在了《天心剑诀》的封皮之下。

秦长生哼着小曲，掀帘入屋，手里抱着几张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的纸页，神神秘秘地踱到榻前。

唐婉儿正坐在床头，披着薄衫抹头，听见动静头也不抬，悠悠道：“又跑哪儿鬼混去了？你那点破‘管事职权’，不会让你忙到半夜还不归吧？”

“咳！”秦长生一本正经，“我是去藏经阁办正事！抄了本掌法，特意给你。”

唐婉儿这才转头看他：“掌法？你给我？”

“正是。”秦长生把纸页一摊，咧嘴一笑，“《流云绵掌》——据说打人时骨头不折、皮肉不破，却能让人疼得嗷嗷叫，半个月下不来床，表面看和没事人一样，其实每个毛孔都在痛。专打那种嘴贱手欠、喜欢半夜敲窗偷香的猥琐之徒。”

“哦？”唐婉儿凤目一挑，“那我先试一掌？”

“哎哎哎！”秦长生赶紧后退三步，摆手如摇扇，“我不是那种人！我是怕别人猥琐你，特意给你防身的。”

唐婉儿“扑哧”一笑，手中纸页翻得飞快，片刻后点头：“这掌法不错，绵中藏劲、以柔克刚，日后若有登徒子上门，定叫他见了‘婉儿掌’，魂飞天外。”

“说得好！”秦长生竖起大拇指，“记得出掌前先喊我一声，我站远点，省得误伤。”

“你啊——”唐婉儿放下纸页，轻哼一声，“白天在外风流倜傥，晚上就靠送秘籍讨好娘子，是不是觉得本姑娘好哄？”

“那可不是，”秦长生凑上前，笑得跟只偷油成功的老猫似的，“咱家娘子聪明貌美，刚柔并济，不送点‘高阶装备’，我这当相公的晚上都不敢翻身。”

唐婉儿脸一红，刚要推他，忽然眼神一闪，故作认真：“你是不是也给了沈清秋一本剑诀？”

秦长生脖子一梗：“那是……礼尚往来，兄弟情深，江湖义气，万万不可误会。”

唐婉儿轻哼一声：“你再多嘴，我就用这‘流云绵掌’教你做人。”

“得得得，今晚就从‘被打’开始悟掌意，夫人请赐招！”秦长生一边往榻上一滚，一边笑嘻嘻躲开，“这功法你练，我滚远点睡。”

“哼，晚了。”唐婉儿眼波流转，“我现在就打。”

“别别别！”秦长生一边躲一边喊，“我再去给你抄《流云腿法》！练完掌练腿，全套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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