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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正宫娘娘到擦桌小妹（第2页）

“嗯，我叫岳凝霜。”女子笑靥如花，却让人忍不住打寒颤，“记住，以后洞府的规矩，先学会不抢主母的茶杯。”

众女也都笑盈盈地围上来和林若烟寒暄。

“你也是杂役房来的？”

“唔，眼皮子挺灵，怪不得被看上了。”

“别太紧张，主母平时脾气好……只是打人从不手软。”

林若烟强笑点头，目光却不住扫向这群“姐妹”，只一打量，整个人差点原地去世。

为美女岳凝霜居然是某位长老的独女，修为先天四层，天生自带仙灵光环，走哪儿都是别人退让三分的存在，虽未婚但早就是默认的正宫。

几位站得最前的女子灵气盎然，一看就是修为不俗的外门弟子，听说还有两个已是先天二层，身份也不差，算是“侧室”；

而剩下那些，虽衣饰简朴，却是皮肤胜雪、气质如兰，皆是司徒炎从宗门各个犄角旮旯里收来的“好看婢女”。

这哪是什么洞府？分明是“仙子大观园”。

林若烟原本以为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才知不过是——一堆小麻雀中，新来的那只毛还没干的。

她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从“云端贵妇”跌成了“婢女末席”，脸色变幻莫测，比炼丹炉还精彩。

有一人见她愣，笑着递来一张帕子，温和道：

“别呆了，妾身柳如烟，外门弟子，先天二层，刚来时和你一样，觉得自己是正宫。”

“结果呢？”

“结果我们都变成宫斗剧了。”

林若烟只觉得头皮麻，嘴唇哆嗦：“我……我是他正房的……”

岳凝霜忽然冷笑道：“你连门都还没拜，正个什么房？他床头那块石头都比你资格老。”

众女子哄笑。

林若烟顿时脸红成猴屁股，脸上的“主母梦”瞬间被打成了“社畜噩梦”。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不是唯一的那一个，甚至连“之一”都算不上。

她只是司徒炎用来“解馋”的第n个小点心，吃了也就扔，明天还可能再添一打。

她想哭，但又不能哭。

因为这屋里已经没有她哭的位置了。

林若烟咬着牙，眼角泛泪，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赵大牛啊赵大牛，虽然你又蠢又丑又没前途……但好歹你没让我喊别人主母！”

“司徒炎这厮看着风光，背地里原来是条彩鳞花蛇，床底下能爬出整支花名册！”

“这不是飞上枝头，这是误入蛇窝啊！”

她偷偷瞥了司徒炎一眼，却见他正与岳凝霜含笑低语，眼神温润而宠溺，仿佛世间只剩下她一个。

林若烟心头一阵虚，指尖冰冷——

自己在司徒炎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是正妻？是红颜？还是……这座“仙子大观园”里随时能被替换的一块弃牌？

她咬着唇，心底浮起惶惑的疑问：

在这满院佳丽环伺的洞府里，她林若烟的未来，又会走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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