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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五（第1页）

当然，快乐的事情也更多，她成绩一直不好，肯定是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了。

第一年上学，稀里糊涂，除了给同桌画分割线，就是搞分裂，让小朋友占她一队呢？还是同桌一队！

当时的老师上课也不规律，一个老师带好几个年级，有时候半天都不去，他们就玩儿游戏！一玩儿就是两节课，甚至有半天的时候。

洋火皮儿一甩就是一上午，放学就在街里，摔到天黑才回家！四姐把洋火皮藏在大门过道的房梁上，羡慕的小老五不行，因为太不务正业，她的洋火皮被父亲没收了。

那时候电视上正在播《宰相刘罗锅》一张卫生纸，就能哄着一群小朋友玩儿半天，他们学着电视上的声音，捏着嗓子“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特封史雪怡为皇后，志雄为宰相”，其他小朋友就跪下磕头，异口，不同声的“谢皇上”。然后，再换个人做太监，宣读圣旨，随便封赏，或者拉出去斩了。

每年夏季，河里都会有一两次洪水，雨水太多，上面有水库的村子会开闸泄洪！她经常因为去河里玩儿被骂。

可中午，她还是会等父母的鼾声传来，慢慢睁开假寐得杏核眼，悄悄起身，偷偷爬下炕，跑去河里玩儿。她记忆里，那个炕好高啊，每次都蹭的她肚皮要破了一样。脚尖儿才能碰到地！

水里到处都是小鱼小虾，稍微深些的地方，一扎长的小白条，一群群的从小腿旁欻一下游过去，又被前面的小朋友挡住去路，欻游过来！河的一边是山。孩子们鲁莽，从来没有想过危险，就敢深一脚浅一脚的趟过漫过腰的水，去山根边儿的石头上玩儿！

天气闷热，大中午，一个大人也没有！连知了都叫的有气无力！一群小朋友，在水里玩儿的却比这天气还火热！

回去后从上到下都是湿的，挨顿骂，大人们主要是怕淹着！因为谁都不会游泳！可今天骂，明天忘，管用得时候并不多。

人教人，教不会，事儿教人大多只需一遍，可代价往往很大。

刚起晌不久，大概也就下午三点左右。离英儿家，只有不到五十米的井台方向，就传来了好多人七嘴八舌的声音，还加夹杂着哭声！

这会儿正值暑假，英儿带着无聊的青婉出了门，一眼六看到井台那边的街上，围满了男女老少。虽然看不清在干什么，但肯定是大事儿。要不，不会前后街的乡亲们都来看。有热闹，小老五一下子来了精神，先一步跑了出去。等挤进人群，她看到了，令她一生难忘的场景。

井台旁的志雄家养了两头牛！现在牛都被牵出来了，每个牛的后背上还横驮着一个男孩儿，一个是前街里和自己同岁的永亮的弟弟，还有一个是村东比自己大一岁的刘欢的弟弟，两个小男孩好像刚五六岁，她记不清具体多大了。

志雄的爹和村里的另一个男人，牵着牛快走，从大街杨树旁走到井台，再从井台走到大街里的杨树前，围着杨树绕一下，再回来。

然后又把男孩儿抱下来，头朝下倒背着跑，男孩儿们竟然一动不动，任他们随意摆弄着！两个孩子的母亲有一个已经瘫在地上，被人们围着掐人中穴，另一个被架着哭。

青婉看着这场景，有些不好的感觉。正在这时，突然，永亮的弟弟好像咳了一声，背着他的男人赶紧把他放下，让他的头偏向一侧，然后使劲按他的肚子，按了一会儿后，他开始吐了水，一边吐一边使劲的咳嗽着。男人松了口气，人群里有人惊喜的说“活了，活了！”

男孩儿的母亲，连滚带爬的过去，他父亲抱起男孩儿去了村里的卫生所。

除了他们家里几个人跟着走了，其它人都没有动。因为另一个孩子，还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背着他的男人把他也放下，把他的头偏过来时，正好对着蹲在前排的青婉。男人也使劲按他的胸口，他的嘴黑紫黑紫的，脸青白青白的泛着水汽，大夏天的竟然看着凉森森的，青婉不由的打了两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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