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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夜,至天明时分才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静心苑内,地面泥泞,竹叶零落,更显凄清。两名被临时调走的护卫在天亮前就已返回岗位,依旧如同门神般守着院门,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生。
小圆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伺候沈青禾洗漱用早膳时,手还有些微微抖。沈青禾虽然同样疲惫,但眼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静。赵铁云的出现,像在黑暗的迷宫中为她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壁灯,虽不足以照亮全部前路,却至少让她知道了自己并非完全孤立无援。
早膳依旧是清粥小菜。沈青禾慢慢吃着,脑中反复思量着赵铁云的话。“活下去,等待时机。”这“时机”究竟何时会来?又需要怎样的条件?
她想起赵铁云提及周承海在“等”,等她自己露出破绽,或等外界有人因她而动。这意味着,她自身的“静”固然重要,但外界的“动”或许才是打破僵局的关键。张启的“动”,周承海的“动”,甚至……那神秘“滴先生”可能引的“动”。
她不能只是被动等待,必须在“静”中,为可能的“动”做好准备。
要之事,便是处理好昨夜可能留下的痕迹。湿透的旧外衫已被小圆悄悄洗净晾在屋内角落,炭盆里的灰烬也仔细清理过。但沈青禾心中仍有一丝不安。那本作为联络信号、藏在枕下的佛经,始终是个隐患。
她必须将其销毁,而且要毁得彻底,不留任何可能被解读的只言片语。
目光落在刚刚熄灭不久、尚有余温的炭盆上。一个念头闪过。
“小圆,”她轻声吩咐,“去瞧瞧炭盆可还暖和?这雨后天潮,我觉得有些寒意。”
小圆不疑有他,伸手探了探炭盆边缘:“还有些温气,姨娘要加炭吗?”
“不必了,”沈青禾站起身,走到炭盆边,状似随意地拿起火钳,拨弄着里面的灰烬,“这点余温正好,我烤烤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体挡住小圆的视线,另一只手迅从枕下抽出那本薄薄的佛经,看也不看,便借着拨弄灰烬的动作,将其塞入了尚有暗红色火星的炭灰深处,然后用灰烬仔细覆盖好。
纸张遇热,很快便会卷曲、焦黑,化为灰烬,与盆中其他残炭融为一体。即便有人来查,也绝无可能复原。
做完这一切,她才真的将手放在炭盆上方,感受着那微弱的暖意,心中稍安。
“姨娘,您的手好冰。”小圆关切地说。
“无妨,一会儿就好了。”沈青禾淡淡道,目光落在盆中那不起眼的灰烬上,仿佛看到那隐秘的联系随着青烟彻底消散,只留下一个代号和一颗冰冷的石子,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接下来的几日,静心苑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沈青禾依旧抄经、刺绣,偶尔在廊下坐坐,神情淡漠,仿佛已完全接受了被软禁的命运。只是她抄写的经文,渐渐多了些与“因果”、“报应”、“沉冤得雪”相关的内容,似是无声的宣泄,又似是某种坚持。
她不再试图做任何明显的标记,只是将那份焦灼与期盼,深深埋藏在心底。
赵铁云那边也再无新的动静。送饭的婆子依旧沉默,食盒旁偶尔会出现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有时是一包品质更好的盐,有时是几块耐存放的干粮,甚至有一次是一小瓶驱蚊的草药汁。东西都普通至极,即便被查问也无可指摘,但沈青禾明白,这是赵铁云在履行“护她周全”的承诺,确保她在被软禁期间基本的生存无虞。
这种细水长流、不露痕迹的关照,反而让沈青禾对赵铁云的信任增添了一分。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日午后,沈青禾正临窗习字,院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铠甲碰撞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小圆吓得脸色白,凑到门缝边偷看,半晌才回过头,小声道:“姨娘,好多兵!穿着不一样的盔甲,往王爷的澄心院方向去了!”
不是王府亲卫的打扮?沈青禾心中一凛。是京中来了什么人?还是边军将领?
她立刻联想到周承海西南总督的身份。难道西南边陲出了什么变故?这与父亲研究的西南矿务,甚至那神秘的鬼矿,是否有关联?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疑,继续低头写字,笔尖却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
傍晚时分,送晚膳的婆子来得比平日稍晚一些,脸色似乎也比平时更紧张些,放下食盒时,手指都有些抖。她甚至破天荒地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站在廊下的沈青禾,眼神复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随即又立刻低下头,匆匆离去。
小圆取了食盒进来,压低声音道:“姨娘,那婆子今天怪怪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沈青禾的心沉了下去。连最底层的仆役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看来王府中确实有大事生。
她打开食盒,今天的饭菜依旧简单,但在米饭底下,她摸到了一个硬物。她不动声色地取出,是一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拇指大小的东西。
回到屋内,避开小圆,她打开油纸。里面既不是药,也不是石子,而是一块质地坚硬、颜色暗沉、带着明显烧灼痕迹的木牌碎片。碎片边缘粗糙,似乎是从什么更大的东西上断裂下来的,上面隐约可见半个模糊不清、风格古朴诡异的符文。
这是……什么东西?
沈青禾仔细端详着这枚碎片。这绝非赵铁云平日传递物品的风格。这碎片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那符文更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透着一股古老而邪异的感觉。
是赵铁云在向她示警?警告她某种未知的危险?还是……这碎片本身,就代表着某种信息?
她忽然想起张启之前寻找道人、求取符箓的举动。难道这碎片,与张启有关?与那可能存在的、针对她的邪术有关?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周承海在等外界的“动”,而这“动”,似乎正以乎她想象的度和方式,悄然逼近。
她握紧那枚冰冷的木牌碎片,走到窗边。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澄心院的方向,似乎笼罩着一层更深的阴影。
暴风雨,或许真的要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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