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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圣旨的余音,像淬了冰的针,还扎在每个幸存沈氏族人的耳膜上,嗡嗡作响。那宣读圣旨的太监早已揣着袖,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被抽走了魂魄的待罪之身。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后,是更猛烈的风暴。
锦衣卫的缇骑们如同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彻底放开了手脚。他们不再是方才宣旨时那仅是肃立的仪仗,而是化作了真正抄家灭族的凶神。为的千户,一个面色黝黑、眼神如鹰隼的汉子,大手一挥,声音冷硬如铁:
“男丁收监,女眷看管,清点造册!动作都给我利索点!”
一声令下,整个沈府彻底沦为了修罗场。
方才还只是压抑的哭泣,此刻变成了绝望的嚎啕与尖叫。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径直冲向跪在地上的沈家男丁。二爷沈知澜试图挣扎,嘶吼着“我沈家世代忠良,你们不能——”,话音未落,便被一记沉重的刀鞘狠狠砸在腮边,鲜血混着碎牙喷出,他闷哼一声,像一口破麻袋般被拖拽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痕。
三爷沈知渊早已吓得瘫软如泥,涕泪横流,嘴里不住地念叨着“饶命……饶命……”,被两个兵丁毫不费力地架起,双脚离地,如同拎一只待宰的鸡鸭般拖走。那些尚未成年的男孩,有的懵懂不知大祸临头,只吓得哇哇大哭;有的则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无声滑落,被粗暴地推搡着,与他们的父兄分离,走向未知的、为奴为婢的黑暗命运。
女眷这边,更是惨不忍睹。兵丁们拿着名册,开始挨个清点、拉拽。平日里养尊处优、连手指头都怕碰伤的奶奶、小姐们,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扯开互相紧握的手,推离彼此依靠的身体。珠钗被扯落,云鬓散乱,华美的衣裙在粗暴的动作下出撕裂的声响。
“放开我女儿!放开她!”一个年轻的媳妇死死抱住自己年仅十岁的女孩,像护崽的母兽,对着拖拽的兵丁又抓又咬。那兵丁不耐烦,抬脚便踹在她心窝,她痛得蜷缩在地,眼睁睁看着女儿哭喊着被夺走,眼神瞬间空洞,仿佛魂魄也随之而去了。
老夫人在方才吐血昏厥后,便被抬回了寿安堂,此刻那里也传来了兵丁的呵斥和丫鬟婆子惊恐的哭叫。这位曾执掌沈府数十年、享尽尊荣的老封君,不知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目睹这抄间的混乱,心中是何等光景。
王熙鸾依旧跪在原地,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的膝盖,寒意顺着骨骼丝丝上爬。她没有去看被拖走的男丁,也没有去理会身边女眷的哭喊。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穿梭于亭台楼阁、库房厢房之间的兵丁和随后涌入的户部胥吏身上。
他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精美的紫檀木嵌象牙屏风被随意推倒,出沉重的闷响;官窑烧制的雨过天青瓷瓶被顺手拿起,看了看底款,又或许嫌笨重不易携带,竟直接掼碎在地上,瓷片四溅;织金闪银的蜀锦杭缎被从箱笼里扯出来,胡乱堆在一起,沾满了泥泞的脚印;古籍字画更是遭了殃,或被撕扯,或被践踏,那些前人珍若性命的墨宝,此刻与废纸无异。
库房被彻底打开。里面尚未搬完的箱笼被一个个抬出,撬开。金银元宝、珠宝饰、古玩玉器……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胥吏们拿着账册,高声唱喝着物品名称、数量,旁边有人飞快记录。而兵丁们则虎视眈眈,偶尔趁人不备,迅将一小锭银子或一枚金戒指塞进自己的靴筒或袖袋。彼此心照不宣,眼神交错间尽是贪婪。
一个胥吏从库房深处捧出一个紫檀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匣龙眼大小的东珠,颗颗圆润莹白,在灰暗的天光下依然流转着温润的光华。那胥吏眼睛都直了,手微微抖,四下瞟了一眼,见无人注意,飞快地合上盖子,将其塞入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看似普通的麻布包袱里,动作娴熟无比。
王熙鸾认得那匣珠子,是南洋贡品,公公当年立下大功,先帝特赐的,价值连城。老夫人一直舍不得用,说是要留作传家。如今,传家宝却成了胥吏中饱私囊的私产。
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更像是一种痉挛。
这还仅仅是开始。
府中的仆从下人,此刻也上演着各自的悲喜剧。
一些家生的、世代受沈府恩惠的老仆,跪在一旁瑟瑟抖,面露悲戚,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一些机灵的,则开始眼神乱转,寻找脱身的机会。更有那等平日里就有些刁滑、或自觉受了委屈的,此刻见大势已去,竟也动起了心思。
一个负责洒扫的二等丫鬟,趁乱溜回下人居处,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她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几件银锞子和一支鎏金簪子。她将包袱紧紧揣在怀里,猫着腰,想从后院的角门溜走。刚摸到门边,却被一个守在那里的兵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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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兵丁厉声喝道。
丫鬟吓得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军爷行行好,放奴婢走吧!奴婢不是沈家的人,是卖身进来的,如今府里这样,求军爷给条活路!”说着,竟从怀里摸出那支鎏金簪子,颤抖着递上去,“这个……这个孝敬军爷……”
那兵丁瞥了簪子一眼,成色普通,嗤笑一声,一把夺过,却仍拦着门:“上头有令,府中一应人等,皆需盘查清楚,一个不许放走!滚回去!”
丫鬟的希望破灭,瘫坐在地,绝望地哭了起来。
也有成功的。王熙鸾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在外院负责采买的管事,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此刻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说动了一个看似小头目的锦衣卫,两人在假山后窃窃私语片刻,那管事悄悄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随后,那小头目挥了挥手,竟真的让两个心腹兵丁,掩护着那管事和他的一家老小,从一处僻静的墙根狗洞钻了出去,消失在混乱的街巷中。
树还未彻底倒下,猢狲们已开始各显神通,寻找各自的生路。忠义、恩情,在生存和利益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熙鸾的心腹大丫鬟染墨,趁着兵丁不注意,连滚带爬地扑到王熙鸾身边,哭着低声道:“奶奶!奶奶!我们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啊!”
王熙鸾缓缓转过头,看着染墨吓得惨白的小脸,目光空洞,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可是……可是您不是早就……”染墨急得口不择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王熙鸾的衣袖。
王熙鸾知道她的意思。早在风声渐紧之时,她确实暗中转移了一小部分易于携带的细软,藏在了几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甚至在一些可靠的、或者说她以为可靠的陪嫁庄头、铺子掌柜那里寄存了些财物,以备不时之需。那是她作为当家主母,为家族留下的最后一点退路。
可如今看来,那些安排,是何等可笑。
寄存财物的庄头、掌柜,此刻还会认账吗?面对抄家的大罪,谁还敢与沈家扯上关系?只怕那些财物,早已改姓易主。至于藏在府中的,在这般掘地三尺的搜查下,又能保住几分?
欲望啊……她为自己留后路的私心,对财富的不舍,此刻看来,与那些争抢珠玉的兵丁胥吏,与那偷运东珠的胥吏,与那试图贿赂兵丁逃命的丫鬟管事,本质上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这欲望泥潭里的挣扎罢了。
“没用的……”她喃喃道,像是在对染墨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都是徒劳……”
这时,几个户部的女吏走了过来,开始清点女眷。她们拿着名册,声音刻板而冰冷,如同在清点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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