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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崩溃大哭却不敢让孩子知 深夜独坐阳台泪湿整片衣襟（第1页）

我牵着女儿的手走出家门，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风一吹过来，带着点凉意，刮在脸上，像细小的针在扎。女儿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嘴里哼着幼儿园学的儿歌，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她时不时回头冲我笑，问我公园的秋千是不是还在老地方，问我能不能帮她推得高一点。我嘴上应着好，心里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我们慢慢走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等去公园的车。站台边上有卖的小贩，一团团粉色的糖丝缠在竹签上，像天上的云彩。女儿盯着看了半天，眼睛亮晶晶的，却没开口要。我知道她是懂事，知道家里最近的情况，不敢乱花钱。我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赶紧别过头，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买了一支最大的递给她。女儿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然后把递到我嘴边，说妈妈也吃。我咬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却一点都不觉得甜，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公交车来了，我们上了车。车上人不多，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女儿坐在靠窗的位置，扒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她指着路边的小花小草，兴奋地跟我分享。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这么小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却要因为大人的过错，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压力。我暗暗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女儿受到半点委屈。

到了公园，女儿拉着我直奔秋千区。秋千还在老地方，漆掉了一些，却还是结实得很。我帮女儿坐上秋千，轻轻推着她的后背。秋千越荡越高，女儿的笑声随风飘远。我站在旁边看着她，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以前，都是丈夫陪女儿来公园玩。他会把女儿举得高高的，会推着秋千跑得飞快，会陪女儿一起疯一起闹。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是公园里最让人羡慕的风景。现在，只剩下我和女儿两个人了。

我蹲在秋千旁边，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那些暧昧的照片，那些一笔笔的转账记录，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回放。我想起丈夫生前对我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想起他抱着我说会爱我一辈子，想起他摸着女儿的头说要给我们母女俩最好的生活。原来，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用来欺骗我的谎言。

我怕女儿看出我的不对劲，赶紧站起身，走到公园的湖边。湖水清清的，倒映着岸边的柳树。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我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神憔悴，头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模样。我以前也是个爱美的姑娘，喜欢穿漂亮的裙子，喜欢化精致的妆容。自从结婚生了孩子，我就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家里，放在了丈夫和女儿身上。我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买护肤品，舍不得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我以为我付出的一切，都能换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结局。

我在湖边站了很久，直到女儿跑过来拉我的手，说妈妈我饿了。我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我带着女儿去公园门口的小吃店，点了一碗馄饨，一碗面条。女儿吃得很香，小嘴塞得鼓鼓的。我看着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面条，味同嚼蜡。

吃完午饭，我们又在公园里待了一会儿。女儿玩累了，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抱着她，慢慢往家走。女儿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我低头看着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女儿的头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我赶紧擦干眼泪，生怕惊醒她。

回到家，我把女儿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薄毯。我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敢想象，如果女儿知道了真相，会有多伤心。她那么爱爸爸，那么崇拜爸爸。如果她知道爸爸瞒着我们做了那些事，她的心里会怎么想。我不能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能。我要把这个秘密藏起来，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我站起身，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那个黑色的手机还躺在地上，屏幕裂成了蜘蛛网。我走过去，蹲下身，把手机捡了起来。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刺痛。我点开聊天记录，又看了一遍那些扎心的话。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捂住嘴，不敢出声音，怕吵醒女儿。

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我推开阳台的窗户，晚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楼下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路。偶尔有几个人走过，脚步匆匆。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风景，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我想起和丈夫结婚的场景。那时候，他穿着西装，我穿着婚纱，我们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交换了戒指。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信了。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幸福地过一辈子。我想起女儿出生的时候，他守在产房外面，急得团团转。女儿出生后，他抱着女儿，笑得像个傻子。他说，以后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我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带女儿出去玩。那些点点滴滴，曾经是我最珍贵的回忆，现在却变成了一把把尖刀，刺得我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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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蹲在阳台的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敢大声哭，只能捂着嘴，任由眼泪往下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打湿了我的衣服，打湿了阳台的地板。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哭到眼睛都肿了，哭到浑身都没有力气。

我想起公婆昨天说的那些话，想起他们一心只想着赔偿款和保险单，想起他们指责我克死了他们的儿子。我心里的恨意，一点点地蔓延开来。他们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却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女儿的感受。他们的儿子做错了事情，他们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暗暗誓。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薇薇把那些钱都吐出来，那是我们家的钱，是我和女儿的救命钱。我要让公婆知道，他们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为女儿讨回公道。

夜越来越深了，风也越来越凉。我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星星稀稀拉拉地挂着，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我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很难。会有很多的风风雨雨在等着我。可是，我不怕。我还有女儿，女儿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为了女儿，我要变得坚强起来。为了女儿，我要勇敢地面对一切。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身走进客厅。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女儿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我在心里说，宝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稍微缓解了我嗓子的干涩。我看着空荡荡的厨房，想起以前一家三口在这里做饭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我关掉厨房的灯，走到客厅。我坐在沙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我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依靠别人的小女人了。我要扛起所有的责任，我要为自己和女儿，撑起一片天。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我又梦见了丈夫。他还是以前的样子，笑着朝我走来，说老婆我回来了。我想伸手抱抱他，却现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我大喊着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醒他。最后，他消失在一片白光里。我猛地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站起身，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光芒。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我走到卧室，女儿还在熟睡。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我知道，只要有女儿在，我就有无限的勇气。只要有女儿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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