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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之不应她,继续朝外走。
言心莹便快步向前,拦在他身前。
傅徽之不得不停步,叹道:“女郎,断案不是谈笑,你还是歇着罢。”
“我尽快助你破了别的公案才能破你自己的,这是燕国公的托付。”
“忽然多一个人,县尉也未必能容你。”
“我去同县尉说。”
傅徽之凝视她片刻,忽然摇摇头:“罢了……”
他们便一同去了县衙,请门人通报县尉苏敬。
不久,言心莹看见一白面无须之人笑着迎出来。
那人近前时十分自然地上手拍了拍傅徽之的肩,说道:“云修,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而後方注意到傅徽之身旁的言心莹,便问,“这位是?”
傅徽之道:“是云某一友人。复姓南宫,名雪。来助我断案。”他又看向言心莹,引见道,“这位是苏县尉。”
“苏县尉。”言心莹恭敬地行礼。
苏敬笑道:“既是朋友,都进来罢。”
言心莹本打算多费一些口舌,没想到这麽容易。
傅徽之再次一礼:“多有劳烦。”
“说哪里话。”苏敬揽了傅徽之的肩,和他有说有笑地进门了。
言心莹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
各自入座後,仆役上前为他们添茶。
傅徽之将茶饮尽,先开了口:“县尉,此案究竟如何?”
“城西二十里有处人家,家主名为张安。张安外出时,其妻刘氏被杀于屋中,留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苏敬饮了一口茶後将茶盏放下,说道。
傅徽之疑道:“婴儿还活着?”
“是。张安到家时,看见妻子已死,孩子却活着。”
不论是强盗杀人还是仇杀,纵是对婴儿,也基本不留活口。难道行凶之人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说此事是意外,甚至杀人者便是孩子的亲父。毕竟虎毒不食子。
傅徽之便问:“张安是第一个看见尸首的人?”
“是。家中还少了十两金。”苏敬道。
“十两?张安以何为生?”
“在城里张家酒楼佣工。”
傅徽之伸手转了转案上的茶盏:“恐怕就是佣工十年,不吃不用,也存不到十两金罢?况且岭南才以金银市易,平民之家怎会有?可有问过黄金来处?”
苏敬道:“有。他说祖上曾是富商,留下来的。他没敢用,也不知用在何处。如此一来,便有两种可能——强盗杀人与熟人作案。”
傅徽之摇头:“若是强盗,既已开杀戒,会不忍对婴儿下手?应是自己也有孩子的人,没狠下心。黄金原本藏在何处?”
“藏在家中石砖之下。张安说除了他与夫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黄金藏得如此隐蔽,能被寻到,该是妇人告知的。若是强盗已得手,何必再杀人,多生事端呢?”傅徽之又问,“近来邻近州县可有穷凶极恶的大盗作案?”
苏敬摇摇头:“未曾听闻。我也觉着更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傅徽之又问:“邻户查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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