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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
“咳咳,总之到陈玉安出身的时候,陈府的家産也被陈临挥霍得差不多了。陈云不到耳顺之年就驾鹤西去,陈临被债主追杀得四处逃窜,给陈玉安留下一大堆烂摊子。陈玉安为了替他哥还赌债,只好一边准备乡试一边干些杂货,落下一身子的病,卧床不起。不过在一个秋日,他的身子忽然好起来了。同年冬月廿二,他同一个叫沈怜柒的琴师结为连理。”
宵明悄然攥紧拳头,询问道:“琴师如何认识的她脾性如何有何特征”
司命顿了顿,似乎舔了下舌头翻开下一页生死簿。
“她曾在东兰国一家叫琴梧楼的青楼抚琴。至于她的性情脾性如何……倒是没有记载。但老夫之前专门复刻过这部分生死簿的细则,依稀记得陈玉安是在生病时受沈怜柒悉心照料,才日渐倾心的。”
宵明强压心头的怒火,道:“所以,他认为是那位琴师救了自己”
司命不明为何她要如此问,一头雾水道:“对啊。有何不妥”
宵明腕间的青筋抑制不住地颤动,倍觉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阿姊为他偷出来珠叶差些丢了半条命,他却只知是身边的琴师救了他。
她拂去发上的露珠,淡淡开口:“就联络到这里,下回说。”
“诶你算是不再动杀心了吧,你先答应老夫——”
叮。
宵明果断切断神识,转身朝夜幕飞去。
待她回去细细谋划。
“仙君这急匆匆的模样,像是要去手刃什麽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
她忙化出流光抵住那人咽喉,冷声道:“何人跟踪本仙。”
流光映照出对方的面容,那双墨黑的眼眸与夜幕融为一体。
宵明一怔,攥着流光的手不自然地收紧:“这种时候,你还敢回来。”
他眉间一扫先前的委屈,反倒浮现一抹熟悉的戏谑笑意,以至于宵明倏地有些怀疑——他不是那个处处听她话的叶长照,而是那个酒葫芦蛟龙察司从渊了。
“那位公主有了新欢,想来现下也不干在下什麽事了。在下又思念宵明妹妹得紧,自然就回来了。”
宵明在脑中一直绷着的弦忽地断了。
他……竟然真是从渊。
她急道:“叶长照呢?”
从渊好笑道:“宵明妹妹不想见我,只想见你的好徒弟麽?在下可是给你带了好酒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上扬,听着欠揍。
只是不知是否是夜色的缘故,他的眼神有些晦涩,叫人看不清情绪。
从渊不知从哪里化出一罐桃花酿来,递给她:“喏。保证比你在宝山喝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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