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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楼林如海小妾3（第2页）

【好，好，是高贵的鱼。】系统从善如流地哄道，【快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去给贾敏敬茶呢。这可是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鱼儿嘟囔着，巨大的困意袭来，她翻了个身，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梦乡，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被小红叫醒。一番梳洗打扮，换上得体的衣服，便前往正院给贾敏敬妾室茶。

贾敏端坐在上，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她接了茶，轻轻抿了一口，说了几句“用心服侍老爷”、“早日为林家开枝散叶”之类的套话，便让鱼儿回去了。自始至终，没有提及昨夜林如海并未留宿之事，也没有多余的表示。而林如海，早已上衙去了，并未露面。

此后整整一个月，林如海果然再也没有踏足过鱼儿的小院。贾敏似乎也忘了有她这号人存在，从未召见过她，更免了她的日常请安。

若是寻常妾室，只怕要惶惶不可终日，担忧自己是否已然失宠。但鱼儿却乐得自在！没人来烦她，不用早起请安，不用站着看人吃饭，不用捧痰盂，除了饭菜依旧难吃，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和小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琢磨怎么偷懒和呆，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个“生孩子”的任务了。

直到系统实在看不下去，强制在她脑海里播放了一段“人类幼崽成长历程”的全息影像——从妊娠反应、分娩剧痛，到夜不能寐的喂养、无休止的哭闹、顽皮捣蛋的破坏力、以及可能生的各种疾病意外……

鱼儿看得目瞪口呆，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不生了不生了！说什么也不生了！”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太可怕了！人类的小孩怎么这么麻烦！我们鱼一次产卵成千上万，根本不用管！系统你骗我！这任务谁爱做谁做！我只生真的小鱼！小小鱼！”

系统似乎早有预料，循循善诱：【宿主，任务已绑定，无法取消。但我们可以变通。你生，但不一定自己养。】

鱼儿眨巴着眼：“什么意思？”

【林府里，除了老爷和太太，还有一位——林老夫人。老爷是孝子。你若能抱紧老夫人这条大腿，将来孩子生下来，便可名正言顺地请老夫人抚养。如此一来，你既完成了任务，又无需亲自经历养育之苦，岂不两全其美？】

鱼儿眼睛一亮！对啊！找个靠山，然后把小麻烦丢出去！

说干就干。从第二天起，鱼儿雷打不动地每天前往林老夫人所居的寿安堂请安。

起初，老夫人根本不见。她年事已高，喜静，且对儿子后宅这些妾室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刚进门就惹得前头那个没了、据说还不怎么懂规矩的新姨娘。守门的婆子每次都客客气气地回绝：“老夫人身子乏，正歇着呢，姨娘请回吧。”

但鱼儿别的不行，耐心和“鱼皮肚”（系统吐槽：是厚脸皮）绝对是顶尖的。她也不吵不闹，就在院门外规规矩矩地行个礼，有时甚至放下自己院里小丫头做的、看起来还不错的点心（系统远程指导的简单款式），说几句“请老夫人尝尝鲜”的话，然后便离开。

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久而久之，她难免对这个看起来有点愣、但又异常执着的新姨娘产生了一丝好奇。加上身边偶尔有老妈子提起“这位李姨娘倒是日日都来，规矩得很”，老夫人某日心情尚可，便了话：“让她进来吧。”

第一次见面，鱼儿谨记系统的临时培训，少说话，多微笑，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嘴。老夫人问了些家常，见她虽不算伶俐，但眼神清澈，举止间没有那股子小家子气的畏缩或是谄媚，印象便稍稍改观了些。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鱼儿去得更勤了。她也不总是缠着老夫人说话，有时就安静地坐在下，听老夫人和妈妈们闲聊，或是看老夫人礼佛。她现老夫人胃口不太好，对厨房翻来覆去的菜式提不起兴趣。

于是，在某次闲聊时，鱼儿“无意”中提起：“妾身以前在家时，偶尔会吃一种蒸蛋，淋上一点点酱汁，又滑又嫩，也不知道府里能不能做……”

这话勾起了老夫人一点兴趣，便让厨房试着做来。系统立刻远程提供详细菜谱（包括火候、蛋水比例、调味技巧）。厨房做出来，老夫人一尝，果然爽滑适口，很是受用。

渐渐地，鱼儿从“今天在老夫人那里混了一顿早饭”，展到“明天去混了两顿”。她去的时机总是掐得恰到好处，要么是老夫人刚礼完佛正好有空，要么是快到用饭时间。她不再仅仅是个请安的符号，而是开始真正融入寿安堂的日常。

她会给老夫人讲一些听起来光怪陆离、被她模糊了背景的“海上趣闻”（系统提供素材，她用自己的方式磕磕绊绊地讲），逗得老夫人难得笑；她会陪着老夫人在小花圃里慢慢散步，偶尔笨手笨脚地帮忙浇浇水；她甚至靠着系统的“作弊”，在老夫人找不到常看的那本佛经时，“运气极好”地帮她在书架角落里找了出来……

林老夫人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姨娘虽然出身不高，见识也不广，但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待人真诚，而且……似乎还挺有福气，有点傻乎乎的小可爱。有她在跟前，这沉闷的寿安堂，倒是多了几分鲜活气。

鱼儿这条“深海鱼”，终于凭借着自己的“鱼式”执着和系统的场外支援，在等级森严的林府后宅，初步找到了一个或许能让她安稳“孵卵”的避风港。她距离“生完就跑”（把娃丢给老夫人）的伟大目标，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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