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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摩兹古斯的审判（第1页）

就在此时，几个幸存的袭击者被粗暴地推搡到摩兹古斯面前，他们身上带着伤，脸上混合着泥土、血污和未干的泪痕。

摩兹古斯俯视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温和：“告诉我，为什么要袭击神的仆人？”

其中一个看似头领的袭击者啐出一口血沫，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报复！为了我们的家人！你这个披着神袍的恶魔！你指控我们的村子窝藏邪教徒，就因为我们交不起什一税！趁着村里男人都外出做工，你带着你的人烧了整个村子！老人！孩子！一个都没放过！”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破裂。

摩兹古斯听着，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深了一些，仿佛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哦，那确实是一场不幸。”他慢条斯理地说，“但那并非出于恶意，而是吾主的神启指引下，为根除异端所必须执行的神圣判决。你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多灵魂的纯洁。”

“纯洁？！”另一个袭击者挣扎着想扑上来，却被护卫死死按住，“我们只是因为歉收，请求缓交供奉！你们就定了我们的罪！这算什么狗屁公正！你就不怕天谴吗？！神会看着你——”

“天谴？”摩兹古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温和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狂怒。他猛地扬起手中厚重的经书，那本该用于传播福音的书籍，此刻却成了致命的凶器，狠狠砸在说话那名袭击者的头顶！

“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颅骨碎裂的细微声，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和脑浆从破裂处缓缓渗出。

摩兹古斯俯视着尸体，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回荡在死寂的山道上：“你说天谴？！你这种质疑神职、忤逆教廷的叛教者，也配提天谴？！”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骑士、难民、他的随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宣告：“都给我听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只有法王厅，才有资格诠释神的旨意，代表神言！除此之外，皆为异端！”

这番暴戾的宣言和行动，让近处的法尔塞纳看得脸颊不由自主地一阵燥热，心跳也有些加。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摩兹古斯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

稍稍平复了怒气，摩兹古斯转向法尔塞纳，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的杀戮从未生：“法尔塞纳团长，依照惯例，对于这些企图谋害神职人员的袭击者，你认为该如何处置最为妥当？”

法尔塞纳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回禀审判官大人，此类重罪，按律当处以火刑，或车轮碾刑。”她说出“车轮碾刑”时，声音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很好。”摩兹古斯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圣铁索骑士团的团长，深谙教律。这些罪无可赦之人，本该受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我们还需赶路，时间紧迫。”他略一沉吟，做了决定，“吾将在此行使审判权，进行简易裁决。”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那个肌肉虬结、手持巨大车轮的拷问官立刻上前一步，如同等待指令的猎犬。

摩兹古斯目光扫过剩下的几名袭击者，声音冰冷地宣判：“被告全员，判处车轮碾刑！即刻执行！”

判决一出，幸存者们反应各异。有人破口大骂，诅咒着摩兹古斯和整个教廷；有人绝望地哀求，磕头如捣蒜；还有人只是呆滞地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但这一切，对那几个面无表情的拷问官来说，都如同风吹过石头，毫无影响。另外两个身材矮小、动作迅捷的拷问官也上前，熟练地将第一个受刑者拖拽出来，按倒在地。

手持车轮的壮汉上前，高高举起那沾满暗红污渍的沉重刑具，对准了受刑者的双腿，猛地砸下！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空气，那人疼得几乎咬碎了自己的舌头，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四周的难民们出一片惊恐的抽泣声，许多人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或孩子的耳朵，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但这只是开始。壮汉再次举起车轮，对准了他的双臂。又是一声沉闷的碎裂声，伴随着更加凄惨的哀嚎。围观的人群中，有妇女当场呕吐，孩童吓得哇哇大哭。

法尔纳塞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年轻却异常苍白的脸。此刻，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有些急促，双眼紧紧盯着那血腥的场面，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厌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很快，第一个行刑结束。那个四肢尽碎、如同破布娃娃般的人被两个小个子拷问官拖起来，用绳索捆绑在那巨大的车轮辐条之间，成一个扭曲的“大”字。

轮到下一个了。当拷问官走向第二个袭击者时，那人看着同伴的惨状，又看看逼近的、如同鬼怪般的行刑者，恐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竟不顾一切地转身，想要逃离这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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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竟然慢慢走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孩。她径直走到那个惊恐万状、瘫倒在地的男人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沾满泥污和冷汗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

旁边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女人见状，连忙低声提醒她：“喂！你干什么？这样会把你牵连进去的！”

话音刚落，一名圣铁索骑士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厉声质问那个女孩：“你是谁？难道是这些袭击者的同伙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她。

那旁边的女人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女孩身前，急忙解释道：“骑士大人，请等一下！这件事和她没关系的！是这个人自己疯，随随便便靠上来的！”

那骑士本来不想理会，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看清楚她的容貌后，却微微一愣，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些许，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士兵将那个已经吓破胆的男人重新拽回去，继续行刑。

那个出言提醒的女人看着男人被拖走，反而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语气带着一种冷硬的剽悍：“哼，没种的家伙！既然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开始就不该来送死！”随即，她转向身边那个依旧平静的女孩，又扫了一眼周围好奇或惊惧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露加。”

“自己叫露加！

露加对于眼前这些人种行为觉得很恶心，看了很想吐，甚至她有种想要回头返回那被传染病灭村的家乡，因为自己和这些人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就这样所有人被行刑完毕。

他们被高高的挂在车轮上象征死亡的乌鸦成片成片的过来享受着它们的美食。

露加拽着还在抬头观看不想离开的女孩，因为那情景看多了会让人极度不舒服。

而这个女孩就是已经和两年前大不相同的卡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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