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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在第七次搬家时,终于现那个牛皮纸袋。
它被塞在行李箱最底层,压在褪色的旧毛衣下面,边角磨得毛,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指尖刚碰到纸面,林砚的指节就开始僵——她认得这个纸袋,十年前在市三院的走廊里,陈砚之就是用这个袋子装走了她母亲的病历。
窗外的雨下得绵密,出租屋的窗户玻璃蒙着一层水汽,把楼下便利店的灯晕成模糊的橘色。林砚坐在地板上,指尖捏着纸袋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她以为自己早就把这些东西丢掉了,连同那个名字,连同十七岁夏天的消毒水味,连同深夜里反复出现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说“别信他”的梦。
纸袋里没有病历。
只有一叠照片,和一张折了三折的便签。
照片的边角泛着黄,第一张就是市三院的住院部楼下,陈砚之穿着白大褂,站在香樟树下,侧脸对着镜头。他那时还很年轻,鬓角没有白,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正低头跟身边的护士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林砚记得这张照片,是她偷偷拍的。那时她还觉得,陈砚之是这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唯一的光。
手指往下翻,照片的内容开始变得刺眼。
有她母亲躺在病床上的侧影,输液管在照片里拉出细长的影子;有陈砚之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病历本,笔尖悬在纸上,不知道在写什么;还有一张,是深夜的医生办公室,陈砚之坐在电脑前,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标签上的字模糊不清,但林砚认得那个瓶子——那是她母亲最后用的药,后来她才知道,那种药早在三年前就被列为慎用药品,因为会引严重的肝损伤。
最后一张照片,是在殡仪馆的门口。林砚穿着黑色的裙子,站在冷风里,头被吹得乱蓬蓬的。陈砚之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姿态温柔。但照片的角落,有人用红笔圈出了陈砚之的另一只手——他的手指蜷着,像是在压抑什么,而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林砚身上,而是落在远处的墓碑上,眼神冷得像冰。
林砚的手指开始抖,照片从指缝间滑落在地板上,出轻微的声响。她拿起那张便签,纸上的字迹清隽,是陈砚之的笔迹,她曾经在无数张病历本上见过这个字迹。
“林砚,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最后一句话的末尾,有一个浅浅的墨点,像是笔尖顿了很久才落下。林砚盯着那个墨点,突然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捂住嘴,弯腰咳嗽起来,眼泪砸在便签纸上,晕开了墨迹。
十年了。
她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换了七个城市,搬了十一次家,每次都选在没有熟人的地方,找一份不需要跟太多人打交道的工作,活得像一只惊弓之鸟。她以为只要跑得够远,就能把过去甩在身后,就能忘记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反复说的那句“别信陈砚之”,就能忘记葬礼后陈砚之看着她的眼神,那种温柔里藏着的、让她浑身冷的占有欲。
可他还是找到了她。
这个牛皮纸袋,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他从来没有放过她。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四个字。林砚盯着屏幕,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她几乎能肯定,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铃声响了三遍,她才按下接听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砚。”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林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是陈砚之的声音。十年了,他的声音变了一些,少了当年的清润,多了几分沉稳,但那种能让她瞬间想起消毒水味的质感,一点都没变。
“你怎么找到我的?”林砚的声音干涩,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了然的笃定。“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林砚。”他说,“你搬去苏州的时候,我在你住的小区楼下看过你;你去成都的时候,我在你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过你点一杯美式;你上个月搬来这里,我知道你在隔壁街的书店上班,每天下午四点半会去便利店买一瓶牛奶。”
林砚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下看。楼下的雨还在下,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便利店的灯亮着,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你一直在跟踪我?”她的声音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不是跟踪。”陈砚之的声音很平静,“是关注。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没关系!”林砚几乎是吼出来的,“陈砚之,十年前我妈就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电话那头的沉默变得漫长,雨声透过听筒传过来,沙沙的,像是某种催促。过了很久,陈砚之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林砚从未听过的疲惫。“林砚,你以为你母亲的死,真的是因为那个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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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当然知道不是。当年母亲去世后,她拿着病历去问过其他医生,他们都说,那种药虽然有风险,但只要控制剂量,不会导致急性肝衰竭。她也曾怀疑过陈砚之,可他拿出了完整的用药记录,上面的签名和日期都没有问题,医院的调查也说他没有违规操作。最后,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母亲的死,是因为本身的肝病恶化,跟陈砚之没有关系。
可她忘不了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种带着恐惧和警告的眼神,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说“别信他”。
“你什么意思?”林砚的声音放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什么意思。”陈砚之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该见一面了。”他顿了顿,报出一个地址,“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的老茶馆,我在那里等你。”
“我不会去的。”林砚立刻说。
“你会来的。”陈砚之的语气很笃定,“因为你想知道真相,林砚。关于你母亲的死,关于我为什么一直找你,关于你这十年里,一直想忘记却忘不掉的一切。”
电话被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忙音,嗡嗡的,像是在林砚的脑子里盘旋。她放下手机,走到地板上,捡起那些照片,最后一张照片上,陈砚之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正透过照片,看着她。
第二天下午,雨停了。
林砚站在城西老茶馆的门口,看着门楣上褪色的“清茗”两个字,手指攥着包带,指节白。茶馆里很安静,只有水流过茶壶的声音,和隐约的古筝声。她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混合着旧木头的味道。
靠窗的位置,陈砚之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头比照片里白了一些,鬓角的白很明显。他没有戴眼镜,眼睛直接露在外面,比十年前更深沉,像是藏着很多东西。他面前放着一个盖碗,茶叶在水里舒展着,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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