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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输得彻底（第2页）

她的骄傲，在江念面前不值一提。

她的底气，在江念面前一文不值。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拼搏，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她以为凭借努力总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如今对着玻璃窗上模糊的倒影，她看见的是一个皮肤粗糙、眼角爬满细纹的女人。这些年她用青春和健康换来的，除了银行卡里冰冷可怜的数字，就只剩下众叛亲离的凄凉。

而江念呢？时光仿佛格外厚待她。

五年多过去了，她依旧明艳照人，如同二八少女一般。那身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几乎透明，窈窕的身段裹在简单的连衣裙里，却比在场所有盛装打扮的女人都要夺目。苏玥不得不承认，就连她作为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苏玥眨了眨眼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让她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输得彻彻底底，连最后一点翻盘的希望都看不见了。

云城的天际线被夕阳的余晖浸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为期半月的停留终于画上句点，次日，江念与凌云峰便将启程离开。

临行前的夜晚，一场小型的饯别宴在别墅中温情落幕。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食物的暖香与笑语的回声，众人真挚的祝福与感谢，如同余音绕梁，为这段时光赋予了沉甸甸的重量。

黄昏的余晖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江念站在窗前，指尖轻轻拂过窗台上一盆绿植的叶片，目光落在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上。

唐天懒散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里，长腿随意伸展着，手里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银币。银币在他指间灵活地翻转，偶尔反射出夕阳最后的光芒。

“小念，”他抬起眼，目光追随着窗前那道纤细的身影，“此一别，咱们得至少五年见不着了吧？”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的笑意，眼神却比言语流露出的要深沉些许。

江念转过身，背靠着窗台，暖光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轻轻“嗯”了一声，声线平稳：“云城这里，你帮忙照顾着点。”

“你对他们真好啊，”唐天感叹道，银币在他指间骤然停住，被他紧紧攥入手心，“这辈子，可算是做到尽善尽美了。”这话语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更像是一种复杂的陈述。

“之前离开得太突然，”江念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能够重来一次，自然是要有恩报恩。”她抬起眼，目光清亮而坚定，“他们对我，对峰哥都照顾有加，我让他们安享晚年、事业成功，都是回馈。”

“可你抛下了我。”唐天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故意瘪了瘪嘴，做出一个十足委屈的表情，试图冲淡空气中那点离别的凝滞。

江念被他这模样逗得莞尔，随即又板起脸，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作势要打他：“你少来这套。我还没说你呢，”她语气带着嗔怪，“我之前让你找个有部队背景的狠人，结果你给我整了个爹，还连带送了个雄堂兄，”她顿了顿，“差点把峰哥一家人炸死。”

唐天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却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狐狸。

“你让他们的人生完美了，我不也得让你有个完整的家么？”他挑眉，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你那司令员老爹够劲爆吧？那雄堂兄疯是疯了点，可对家人还是很爱护的。”他重新靠回沙背，姿态放松，仿佛刚才说的只是给朋友找了个合租室友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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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老办法给我整的爹？”江念走回书桌后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神情带着探究。

“是啊，记忆植入。”唐天打了个响指，银币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指尖，“让他以为自己有一个初恋白月光，每天都让他梦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么，”他耸耸肩，语气带着点技术人士特有的倨傲，“我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他看向江念，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我不止让你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也让他一个孤寡老人有了爱人和女儿，这是互相成全。”

他话锋一转，语气认真了几分：“等那个项目完成后，你有打算回秘境吗？”

江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越过唐天，仿佛看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归属感。“要回去的，”她轻声说，语气却异常坚定，“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那行，”唐天点了点头，将那枚银币精准地弹起，又稳稳接住，“等你想回去时，告诉我，我来安排。”

“好。”江念应道，随即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脸上重新浮现出惯常的、明快的笑容，“走吧，我们出去，再待下去，峰哥又该吃醋了。”

唐天也笑着站起来，与她并肩向门口走去，语气戏谑：“这辈子，他好像更黏你了。”

“多亏了你给他整的神女梦。”江念白了他一眼，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拧开。

唐天低笑出声，带着了然：“那不是还有你给他挖的那些坑吗？”

江念回想起往事，忍不住也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驱散了先前所有离愁别绪与深沉话题带来的凝重。

“哈哈”她终于拧开门把手，门外走廊的光线透了进来，映亮了她含笑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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