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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再也不见（第2页）

“关门了。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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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高悦最先反应过来，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对姜澜本能的敬畏让他下意识地行动起来，赶紧对几位还在懵的阿姨说：“阿姨，不好意思，今天……今天提前打烊了，改天再来啊！改天给大家打八折。”说着，几乎是半请半送地把人劝了出去，然后手忙脚乱地拉下了卷帘门。

店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二楼，顾的小休息室。

姜澜扛着顾，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有些粗暴地扔在了那张狭窄的床上。

顾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他爬起来质问，姜澜就已经欺身压了下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姜澜！你疯了！”顾又气又急，用力推他，却被姜澜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头顶。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织，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

姜澜低头，看着身下这张他日思夜想、却又亲手推开的脸，看着他眼眶迅泛红，听着他带着哭腔的质问，一直紧绷的、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顾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掠夺，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控诉。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充满了惩罚和占有的意味，啃咬厮磨，带着烟草的苦涩和姜澜身上清冷的气息，几乎夺走了顾所有的呼吸。

顾起初还奋力挣扎，但很快就被这熟悉的、渴望已久的气息和姜澜罕见的失控所淹没，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只剩下委屈的呜咽。

一吻方毕，两人都气喘吁吁。姜澜稍稍抬起头，但依旧禁锢着顾，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不能去相亲。”

顾眼圈红透，泪水终于滑落，他偏过头，哽咽道：“你凭什么管我？你都不要我了……还不准我……我自己找个家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姜澜心上最软的地方。

他看着顾的眼泪，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所有筑起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后悔和心疼。他松开钳制顾的手，转而轻轻捧住他的脸，用指腹笨拙地擦去他的泪水，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

“对不起……”

“顾，对不起……”

“是我错了……我舍不得你。”

他重复着“对不起”和“舍不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中艰难挤出，带着滚烫的温度。

“看到别人要给你介绍对象，听到你要去见别人……我这里……”姜澜拉着顾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那里心脏正疯狂地跳动，带着清晰的痛感，“像被挖空了一样。”

“我受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别人。”

顾感受着手心下剧烈的跳动，听着姜澜这番近乎哀求的告白，所有伪装的坚强和赌气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猛地伸手紧紧抱住姜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放声哭了出来，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伤心和思念都哭出来。

“混蛋……姜澜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姜澜回抱住他，用力得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他低头，吻着他的顶，一遍遍地重复：“我知道……对不起……”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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