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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沐瑶寻来云州城仙人墓开启(第1页)

苍莽山的晨雾绝非寻常水汽,倒像是九天之上被揉碎的流云,带着几分仙家气韵,浓稠地漫在黛色山脊的褶皱里。晨光已刺破天际半个时辰,这雾却仍不肯散去,反而随着山风流转,将整片山林晕染成一幅水墨长卷——墨绿的松柏隐在雾中,只露出半截苍劲的枝干;灰褐色的岩石被雾水浸润,泛着温润的光泽;连地面厚厚的腐叶层,都蒸腾着若有若无的白气,混着松针的清冽与腐殖土的醇厚,酿成独属于苍莽山的晨味。

带着这股气息的微风穿林而过,卷起几片边缘泛黄的落叶。叶片打着旋儿,像是在与枝头作最后的告别,最终轻轻落在展雄飞的靴尖上。靴面上绣着暗金色的雷云纹,此刻沾了些雾水,纹路愈清晰。他刚与花盈盈踏出山谷阴影,指尖还残留着昨夜山洞篝火的余温,燃着时连周遭的灵气都跟着沸腾,此刻余温虽淡,却仍能让他指尖泛起细微的麻痒。

可这份闲适只持续了一瞬。展雄飞的目光骤然被前方空地上那道白色身影攥住,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牢牢缚住,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气息,生怕眼前的景象是晨雾凝成的幻象,稍一呼气便会消散。

那身影立在晨光斜照的缓坡上,月白色的衣裙却被一路奔波搅得没了章法——裙摆下摆沾着深褐色的泥点,是苍莽山特有的腐殖土颜色;边角勾破了几缕丝线,露出里面细密的针脚;连腰间系着的同色玉带,都歪斜地挂在一侧,显然是一路御剑狂奔,连抬手整理衣饰的功夫都没有。

她的髻也松了大半。原本精心挽起的飞天髻散了下来,只剩下一支素银簪子斜斜插着,簪头雕着一朵小巧的兰花纹。几缕墨色青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被晨雾打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下颌优美的弧线。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顺着眉骨滑落,越过小巧的鼻尖,最终滴进衣领里,消失在衣襟深处。

可纵使面色带着掩不住的焦急与疲惫,那双望向他的杏眼,却亮得惊人。那不是寻常女子的柔美眼眸,此刻像是迷路的旅人在茫茫黑夜中找到了唯一的灯火,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又像是收藏家寻回了失落百年的稀世珍宝,眼底藏着后怕的颤抖,连眼尾都泛着淡淡的红意。

“沐瑶!”

展雄飞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两个字在他喉间滚了许久,被他咬得极重,带着连日来积压的所有情绪——自传送阵崩碎后,他每日在苍莽山奔波寻觅的担忧;寻遍整个山谷却得不到半点消息的焦虑;昨夜在山洞中辗转难眠,午夜梦回时全是她身影的思念。这些情绪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尽数化作滚烫的暖流,直冲眼眶,让他的视线都微微模糊。

他甚至来不及与身旁的花盈盈打声招呼,双脚已经下意识地迈开。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向双腿,经脉中传来轻微的胀痛感,那是灵力运转过快的征兆。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像是离弦的箭,朝着那道白色身影狂飞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掠过的草木飞后退,可他的眼中,只有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

云沐瑶也看清了他。原本紧抿的唇瓣猛地一颤,像是被风吹动的花瓣,泪水瞬间涌满了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人影。她再也顾不得维持女子的端庄,提着裙摆便朝着他飞奔——裙摆扫过草丛,惊起几只晨起的飞虫,它们扑棱着翅膀,却跟不上她的脚步。“雄飞!”她哽咽着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脆弱,像是怕这声呼唤会将眼前的人惊走。

两道身影在半空中轰然相撞,紧紧相拥。那力道之大,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却谁也不肯松开。展雄飞双臂用力,几乎要将云沐瑶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鼻尖萦绕着她间熟悉的兰花香,那是她特有的“凝兰露”调制的油味道,哪怕连日奔波,也未曾消散。掌心下是她温热的脊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肩头——这真实的触感,让他悬了多日的心终于重重落地,像是一块巨石沉入了平静的湖面。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襟,指节泛白,连带着衣料都被攥出了深深的褶皱。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温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肩头,带着淡淡的咸涩,却烫得他心口疼。那泪水像是带着温度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也温暖着他的心房。

“你没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展雄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他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兰花香混着晨雾的湿润,连带着空气中的草木香,都变得格外安心。他甚至能闻到她间沾着的草屑味道,那是她在山林中穿梭时留下的痕迹,每一丝气息,都在告诉他:她回来了,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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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找了你好久……”云沐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我醒来就在青溪镇的客栈客房里,门窗都是关好的,桌上还放着一碗温着的粥,可你人却不见了。我问了客栈的阿竹,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你前一日天不亮就去了苍莽山,说要找什么东西……我……我不顾她阻拦,稍作休整立刻就御剑赶来了。”

她没说的是,醒来时现他不在身边的恐慌;没说的是,从阿竹口中得知他去了苍莽山时的心悸;更没说的是,御剑飞行时灵力不济,好几次差点从剑上摔落的狼狈。可展雄飞却能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拼凑出她这几日的狼狈与焦急。

原来,当日传送阵崩碎时,一股狂暴的空间之力将两人分开。云沐瑶被一股余波推向了东南方向,比他晚了整整一天才在青溪镇的客栈里醒来。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赤着脚冲到楼下,抓着客栈侍女阿竹的手臂追问展雄飞的下落。得知他前往苍莽山后,哪怕自己体内的灵力还未完全平复,甚至连一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便直接召出佩剑“冷月剑”,朝着苍莽山的方向赶去。

这片山脉纵横数百里,峰峦叠嶂,妖兽横行,更有无数瘴气弥漫的幽谷。她凭着记忆里客栈老板曾提过的“月牙谷附近有灵草”的大致方向,昼伏夜出,整整寻了两日两夜。白日里,她御剑在山林上空穿梭,眼睛不敢有片刻停歇;夜晚,她便在山洞中简单休整,连打坐恢复灵力时,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他的踪迹。灵力几近枯竭,好几次只能徒步在山林中行走;甚至还遇到过一头化神巅峰的黑熊妖兽,她凭着精妙的阵法暂时困住对方,才险之又险地逃脱。

直到今日清晨,在这片山谷外,她终于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两人相拥了许久,久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直到身旁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带着几分刻意的提醒,两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彼此。

云沐瑶脸颊微红,抬手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痕,指尖还残留着泪水的湿润。她这才注意到站在展雄飞身后的花盈盈,目光下意识地顿住。

那是个容貌极清丽的女子,身着一袭雪白色的宫装,裙摆绣着细密的银线暗纹,走动时暗纹流转,像是有月光在裙摆上跳跃。她的气质清雅如空谷幽兰,哪怕站在荒山野岭间,也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手中握着一支羊脂玉笛,笛身上刻着繁复的云纹,一看便知是珍品。她正站在几步开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坦荡清澈,看向他们的目光里没有丝毫异样,只有纯粹的祝福,像是在看一对久别重逢的亲人。

“这位是?”云沐瑶疑惑地看向展雄飞,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倒不是怀疑,只是乍然看到与他同行的陌生女子,心中难免有些微妙的情绪——那是女子对亲近之人身边出现陌生异性时,本能的好奇与在意。

展雄飞连忙侧身,将两人拉到一起介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解释:“沐瑶,这位是神梦宫的少宫主,花盈盈。我前些日子在月牙谷附近遇到她,当时她正被三头翼爪熊围攻。那翼爪熊是炼虚后期的妖兽,而她因为之前被幽冥教的人偷袭,神魂受创,灵力不济,根本不是对手。我便出手救了她,这几日一直在山洞里陪她养伤,顺便等她神魂恢复一些。”

他顿了顿,又转向花盈盈,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珍视,连眼神都柔和了许多:“盈盈姑娘,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云沐瑶。”

“花姑娘,多谢你这几日照顾雄飞。”云沐瑶上前一步,对着花盈盈浅浅躬身,唇角扬起温婉的笑意,眼中满是真切的感激。她出身在一个小家族,最擅察言观色——花盈盈看向展雄飞的眼神里,只有感激与敬重,那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的暧昧。心中那一丝微不可察的芥蒂,顿时烟消云散。

花盈盈连忙侧身避开她的行礼,手中玉笛轻摆,动作优雅而得体:“云姑娘客气了。展公子救了我的性命,我照顾他本就是分内之事,谈不上感谢。况且这几日,展公子时常提起你,说你聪慧坚韧,不仅精通阵法,还能在危急时刻保持冷静,听得我都忍不住羡慕你们之间的情谊。”她说得坦诚,眼神里没有半分作假,连语气都带着几分真心的赞叹。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展雄飞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耳尖微微泛红。他确实时常提起沐瑶,可都是在闲聊时不经意间说起,没想到被花盈盈看了出来。

云沐瑶的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像是被阳光晒透的桃花瓣。她却主动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花盈盈的手。她的指尖微凉,掌心却很柔软:“花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叫我沐瑶吧。看你的年纪,似乎比我小上一两岁,我便托大叫你一声盈盈妹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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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盈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像是冰雪初融的模样。她反手握住云沐瑶的手,指尖微微用力,用力点了点头:“那我就斗胆叫你沐瑶姐姐了。”

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女子,因为同一个男子,竟在这荒山野岭间瞬间变得如同姐妹般亲近。她们拉着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话题从青溪镇客栈里甜得腻的桂花糕,说到苍莽山深处会吐毒雾的瘴气藤,又说到展雄飞昨日误把毒蘑菇当成灵药差点误食的糗事——那毒蘑菇通体雪白,与展雄飞曾见过的“玉露芝”极为相似,若不是花盈盈及时提醒,他恐怕就要误食中毒了。

展雄飞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林间回荡,清脆而悦耳。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给两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连空气中的草木香,都仿佛染上了几分甜意。他心中既有惊讶,又有说不出的暖意——他原本还担心两人见面会有隔阂,毕竟女子心思细腻,容易多想,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对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展雄飞见她们聊得差不多了,才适时开口问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晨雾已经散去大半,日头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按照他们的行程,确实该规划下一步的方向了。

云沐瑶闻言,眼睛微微一亮,像是现了什么宝贝,拉着花盈盈的手说道:“我在青溪镇时,听客栈里的修士闲聊,说云州城最近有件大事要生——城外的仙人墓,快要开启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连眼神都亮了起来:“据说那是上古时期一位渡劫飞升的仙人留下的墓穴,名叫‘玄真仙人’。传闻这位仙人擅长炼丹、炼器、阵法,修为更是达到了大乘期巅峰。所以他的墓穴里,不仅有能助修士突破炼虚期的奇珍药材和天材地宝,甚至还藏着失传已久的上古功法秘籍,比如能提升神魂强度的《凝神经》,还有能增强肉身力量的《九转金身诀》!我们不如去云州城看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她说得绘声绘色,连传闻中的细节都描述得一清二楚,显然是在青溪镇时特意打听了不少消息。

“仙人墓?”展雄飞和花盈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意动。展雄飞如今已是化神中期巅峰,体内的灵力早已充盈,经脉也被灵力滋养得愈宽阔,距离突破到炼虚期也不远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和足够的天材地宝辅助;云沐瑶卡在化神后期也有些时日了,修为停滞不前,急需珍稀药材来冲击瓶颈;而花盈盈虽然已是炼虚后期,但之前被幽冥教的人偷袭,神魂受了重创,哪怕有《太虚神游经》辅助恢复,也需要稀有药材来滋养神魂,否则神魂创伤恐会留下后遗症。

这仙人墓,对他们三人而言,无疑是绝佳的机会。

“好,就去云州城。”展雄飞当即点头,语气坚定,没有半分犹豫。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正好我也想在云州城打探一下幽冥教余孽的消息。盈盈说,她之前被幽冥教的人追杀,那些人功法诡异,目标明确,此事恐怕不简单,或许能在云州城找到些线索。毕竟仙人墓开启这么大的事,各方势力都会聚集,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云沐瑶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神色凝重起来,连握着花盈盈的手都微微收紧:“幽冥教?怎么还会有余孽?”

花盈盈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玉笛垂落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笛身的云纹,眼神里带着几分忧虑:“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追杀我的那些人,所用的功法带着浓郁的死气,与神梦宫古籍中记载的幽冥教邪功《噬魂诀》极为相似。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每次出手都直指我的神魂,似乎就是冲着神梦宫的《太虚神游经》来的。”

她抬起头,看向展雄飞和云沐瑶,语气严肃了几分:“我们正好可以借着仙人墓开启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查到些关于幽冥教余孽的线索——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未必会错过。仙人墓里的宝物众多,尤其是能滋养神魂的宝贝,对修炼《噬魂诀》的人来说,更是难得的机缘。他们很可能会混在前往仙人墓的修士中,伺机夺取宝物,甚至对其他修士下手,吸取他们的神魂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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