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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橘子（第1页）

江彻生日那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巷口的老槐树，林小满就抱着礼物盒站在了楼下。盒子里是她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吉他弦——上次文艺汇演后，她偶然听见江彻跟同学说吉他弦有点松，便悄悄记在了心里，还在盒子里放了张折成橘子形状的便签，上面写着“希望新弦能弹出更甜的歌”。

“等很久了吗？”江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帽衫，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蛋糕图案的纸袋，看到她怀里的礼物盒，耳朵瞬间泛红，“不是说不用带礼物吗？”林小满把盒子往他怀里塞了塞，故意板起脸：“这是给吉他的礼物，又不是给你的，不许拒绝。”江彻笑着接过，指尖碰到盒子边缘时，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像羽毛拂过，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两人先去了街角的蛋糕店。江彻站在玻璃柜前，指着一个缀满橘子瓣的蛋糕：“就这个吧，你上次说喜欢橘子味的奶油。”林小满愣了一下——她只在某次吃橘子糖时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他记了这么久。店员把蛋糕装进盒子时，江彻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颗橘子糖，是新包装的，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橘色的光：“先垫垫肚子，我妈还在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江彻家的客厅摆着一盆小小的多肉，窗台上放着他练琴的吉他，琴颈上还挂着她上次送的橘色拨片。江妈妈看到她来，笑着把她拉到餐桌旁：“小满来啦，快坐，排骨马上就好，江彻总说你爱吃这个。”林小满看向江彻，他正低头把蛋糕放在桌上，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却悄悄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吃饭时，江彻总往她碗里夹菜，糖醋排骨、可乐鸡翅，全是她爱吃的。江妈妈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你们俩从小就好，江彻小时候总把橘子糖攒着，说要留给‘隔壁的小满’，现在还是这样。”林小满嘴里的排骨突然变得更甜了，她偷偷看江彻，他正假装喝水，耳根却红到了脖子根。

切蛋糕时，江彻把最大的一块给了她，上面的橘子奶油多得快要溢出来。林小满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甜意混着奶油的绵密，比橘子糖还要甜。“好吃吗？”江彻看着她，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特意让店员多加了橘子酱，你上次说喜欢。”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剥开糖纸递给他：“生日怎么能没有橘子糖？这颗是我特意选的，包装纸上有小蛋糕图案。”

江彻接过糖，含在嘴里，突然起身把吉他抱了过来：“给你弹歌，当作回礼。”他坐在沙上，指尖拨响琴弦，还是那熟悉的《橘子汽水》，却比上次多了几分温柔。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他低头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林小满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生日，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下午离开时，江彻送她回家。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扣，递给她——是用槐木做的橘子形状，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彻”字和“满”字。“我自己刻的，可能有点丑。”他挠了挠头，“以后你出门可以带着，就像……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林小满接过钥匙扣，指尖蹭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把橘子糖塞给她的样子。她抬头看江彻，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江彻，”她说，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以后你的生日，我都想陪你过。”江彻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好，以后每个生日，我都等你来，还给你买橘子味的蛋糕。”

风从槐树叶间吹过，带着橘子糖的甜意。林小满攥着槐木钥匙扣，心里像被糖水泡过一样。她知道，这个冬天，这个生日，还有身边的少年，都会成为她铁盒子里最珍贵的回忆，而他们的故事，还会有无数个这样温暖的瞬间，在未来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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