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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姐‘不争不抢,性子实在’!”知意一屁股坐下,“还说这婚事‘看着稳妥’!”
墨情正在捣药,杵子顿了一下:“真的?”
“我能骗你?”知意拍桌子,“我托宫门口的小吏打听得清清楚楚!李总管出来就说了这话,嬷嬷们都在传!”
书诗端着茶进来,眉毛一扬:“那靖王呢?他怎么说?”
“更绝!”知意眼睛亮,“他在太后面前说,小姐‘不会搞事,也不愿惹事’,还说‘这样的人,正是他要的’!”
诗画啪地合上账本:“七分成了!”
墨情放下药杵,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主子这回,真能躺赢了。”
书诗抿了口茶:“我就说,靖王不是瞎的。查了三个月,能看不出主子多省心?”
知意嘿嘿笑:“苏婉柔那边还不知道吧?等她听说,脸都得绿了。”
诗画冷笑:“她花钱让人传谣言,结果越传,靖王越觉得沈家小姐受委屈,查得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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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情低声说:“她害主子那会儿,没想到会有今天。”
书诗摇头:“她以为坏名声就能拦住婚事。可靖王要的就是不折腾的人。越乱,越显得主子稳得住。”
知意翘起腿:“我现在就盼着她再搞点事。越多越好,证据攒齐了,一刀砍下去才痛快。”
诗画冷笑:“她已经动手了,上次雇混混说主子翻墙,这次肯定还有招。”
墨情皱眉:“得盯紧阿蝉。上次她写供词,苏婉柔肯定怀疑她。”
书诗摆手:“不用我们出手。只要她敢动主子,靖王就会查。他现在可是护着呢。”
知意笑出声:“你说,主子现在在干啥?”
众人一顿。
书诗摇头:“肯定又睡着了。”
诗画叹气:“她连宫里消息都不知道,还在梦里吃糖蒸酥酪吧。”
墨情站起来:“我去看看她醒了没,蹄花汤快好了。”
书诗叫住她:“等等,明天早饭加蛋羹,主子说要多加糖。”
墨情点头:“知道了。”
她走出去,脚步轻快。
偏厅里,四个人坐着,谁也没说话,但脸上都松了。
知意忽然咧嘴一笑:“这回,咱们主子总算熬出头了。”
诗画喝了口冷茶:“不是熬出来的。是她懒得争,反而赢了。”
书诗望着门外:“只要她能一直这么懒下去,日子就塌不了。”
沈悦正睡得香,突然听到软榻传来轻微的吱呀声,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旁边。
她眼睛没睁,手往枕边摸了摸,抓到半块冷掉的栗子糕,塞进嘴里嚼起来。
沈悦翻了个身,毯子滑到腰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墨情站在床边。
“干嘛?”她嘟囔。
“蹄花汤好了。”墨情说,“要现在喝吗?”
沈悦摇头:“困。”
“那我放桌上?”
“嗯。”她闭眼,“对了……明天早点叫我。”
墨情一愣:“有事?”
沈悦翻过来,脸埋进枕头,含糊地说:
“我想吃糖蒸酥酪,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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