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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鬼牙集表面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暗流汹涌。
韩锋并未完全相信苏晓,他动用了自己在军府内部的关系网,以极其谨慎的方式核实苏晓提供的信息。一方面,他确认了司徒骞将军近年的确对某些上古遗迹和特殊资源表现出乎寻常的关注,其麾下的一些人员活动轨迹也偶有异常,与苏晓所言隐隐吻合。另一方面,他对军需司副主事赵贞及其人际关系进行了秘密调查,虽然未能立刻找到其远房侄子与鬼牙集药材商直接勾结的证据,但确实现了一些值得玩味的资金往来和人员接触。
至于碎骨帮的弩机来源,韩锋派精干手下暗中查验了战场上收缴的残骸,现其工艺虽经刻意做旧掩饰,但某些细节特征确实与军府制式工坊流出的一批“淘汰品”高度相似,而这批“淘汰品”的处置,恰好经过赵贞副主事所在部门的手。
这些验证结果,虽非铁证,却足以让韩锋心惊。苏晓的情报,并非空穴来风!军府内部派系的手,可能真的已经伸到了鬼牙集,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着某种博弈。这让他对苏晓的价值评估再次提升,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借此机会做点文章的决心。
与此同时,被“软禁”在巡狩司据点内的苏晓,也并未坐以待毙。她利用韩锋允许的有限信息传递渠道,故意释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这些消息旨在混淆视听,将水搅浑,一方面暗示盗取地图者可能已经携图远遁,方向指向与林尘团队计划截然相反的西北,另一方面,则隐约透露出对军府内部“某些人”插手地方事务的不满,巧妙地迎合了韩锋可能存在的、对赵贞一系的警惕心理。
她的表演恰到好处,既展现了自己的“利用价值”,又未暴露核心秘密。韩锋在得到初步验证后,对苏晓的戒心稍减,为了获取更多信息,也为了展示“合作诚意”,他给予了苏晓一定程度上的“有限自由”。
这自由并非无拘无束。苏晓可以在鬼牙集范围内活动,但身后总有巡狩司的暗哨如影随形。她不能离开鬼牙集,与外界的联络也受到严密监控。但对她而言,这已足够。她可以更主动地观察局势,接触一些表层情报,甚至可以利用军府的“保护色”,去探查一些平时难以触及的角落,为后续可能的行动做准备。
与此同时,成功摆脱追捕的墨羽,正按照记忆中的信息,前往寻找另一位据说在附近活动的墨家子弟,希望能获取更多关于万壑瘴疠地或周边区域的信息,弥补苏晓丢失信号烟可能带来的联络困难。
她根据线索,找到了一处位于山坳中的、看似废弃的樵夫小屋。按照墨家内部约定的暗记,她触动了门口一个不起眼的机关。
片刻后,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灰色短褂、面容精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墨羽,尤其是在她腰间悬挂的几件随身机关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阁下是?”男子声音低沉,带着审视。
墨羽拱手一礼,亮出代表墨家核心子弟身份的玉牌:“在下墨羽,师承墨家机关城庚字坊。听闻此处有同门驻留,特来拜会,并请教一些关于周边地理风物之事。”
男子接过玉牌仔细查验,确认无误后,脸上的警惕并未消散,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冷淡。他将玉牌递回,侧身让开通道:“原来是墨羽师妹,失敬。在下墨桓,暂居于此。请进。”
墨羽道谢入内,现木屋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整洁宽敞许多,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木工工具和未完成的机关部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材和机油味。
“不知墨桓师兄在此,所为何事?”墨羽坐下后,试探着问道。她感觉这位同门的态度有些奇怪,并非热情,也非单纯的谨慎,更像是一种……疏离甚至隐隐的排斥。
墨桓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一个未完成的齿轮榫头打磨着,语气平淡:“不过是奉宗门之命,在此观察记录山川地势,绘制舆图,兼而收集些民间巧技罢了。墨羽师妹不在机关城精研技艺,为何来到这偏远混乱之地?还打听地理风物?”
他的问题带着盘问的意味。墨羽心中微沉,感觉到对方似乎并不友善。“奉家师之命,外出游历,增广见闻。途经此地,对那片被称为绝地的万壑瘴疠地有些好奇,故而想向师兄请教,看是否有前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或图录。”
“万壑瘴疠地?”墨桓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墨羽,眼神锐利,“那是生灵禁绝之地,凶险异常,墨家弟子当以‘非攻’‘节用’为本,为何要去探寻那种无益于民生、徒耗心力资源的地方?莫非……师妹是听信了什么关于前朝遗宝的虚无传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和训诫意味,仿佛墨羽的行为背离了墨家的核心教义。
墨羽心中一凛,知道遇到了墨家内部理念不同的同门。墨家虽奉行“兼爱”“非攻”,但内部对于“技术应用”“资源探索”以及如何“利天下”存在分歧。一派主张技术应完全服务于平民日用,反对任何可能引争斗或消耗巨大的探索;另一派则认为,了解未知、探索极限本身也是推动技术进步、防范更大危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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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位墨桓师兄属于前者,而且可能将她探寻瘴疠地的行为,视作了追求力量或财富的歧路。
“师兄误会了。”墨羽保持冷静,解释道,“探寻绝地,并非为了私欲。乃是因……因有友人受奇异创伤,需寻访特定环境或物质方能缓解,而那线索指向瘴疠地深处。此举是为救人,亦是践行‘兼爱’之道。”
她隐去了“无名”断剑和凤翔王朝的具体信息,只以“救人”为由。
“救人?”墨桓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榫头,“师妹,你可知那万壑瘴疠地是何等凶险?历代多少高手、多少探险者埋骨其中?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就要以身犯险,甚至可能动用墨家资源?这岂是智者所为?若真为‘兼爱’,更应珍惜自身,将技艺用于切实可行、能惠及更多人之事上!我看你是被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蒙蔽了!”
他的话语愈严厉,充满了固执的偏见和对墨羽动机的怀疑。
墨羽意识到,与这位同门无法达成共识,甚至可能因理念冲突而引更多麻烦。她不想在此过多纠缠,以免暴露更多信息。
“师兄教诲,墨羽记下了。既然师兄对此地并无更多了解,那师妹便不打扰了。”墨羽起身,准备告辞。
墨桓也站起身,冷冷道:“墨羽师妹,我劝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早日返回机关城,安心钻研本职技艺。否则,若因你一意孤行,为墨家招惹祸端,休怪宗门规矩不容情!”
这已是近乎威胁的警告。
墨羽心中愠怒,但面上不显,只是淡淡一礼:“多谢师兄提醒,告辞。”
她转身离开木屋,心中沉重。不仅未能获得帮助,反而遇到了内部阻力,甚至可能因此被墨桓上报宗门,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限制。苏晓那边情况不明,自己这边又出师不利,前路似乎愈艰难。
她抬头望向万壑瘴疠地方向的天空,那片天空总是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霾。必须尽快与林尘他们汇合,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而身后那座樵夫小屋,仿佛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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