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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辈子乐队（第1页）

“一起……”灯盯着自己交握的指尖，素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心湖，她低声呢喃着，尾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虽是轻得几乎要被空气吞没的声音，可此刻安静的空间里，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立希猛地转头看向她，眼里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素世立刻笑了，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握着的手轻轻缩了缩：“是啊！这次我们一定好好沟通，这样一来肯定没问题！”

樱小路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了然——素世从前的行事里多少带着些权衡与算计，可此刻她眼角眉梢的雀跃，连眼底的笑意都浸着暖意，是半分做不了假的真心。

樱小路望着眼前这渐渐松快的氛围，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轻声笑道：“对嘛，这样才好。”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含笑望着众人的爱音，故意拖长了语调补充：“不过，组乐队可不能忘了爱音哦～毕竟，要不是她拉着大家把话说开，我们现在还未必能坐在一起呢。”

灯慢慢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柔光，望着爱音轻声说：“爱音也一起，我们组一辈子乐队。”

灯这话说得真挚，又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一下子让喧闹的氛围静了下来。在座的几人都愣住了，连爱音都忘了摆手，眼里满是惊讶。

就连远处吧台前正用小勺挖着帕菲的乐奈，也猛地顿住了动作，勺子悬在半空中。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朝这边望过来，显然是被灯那格外郑重的话语勾走了注意力。

灯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已经不想再那样了！”

立希立刻接话，往前倾着身子，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誓，如果是和灯一起的话，一辈子我也愿意！”

素世笑着举起手：“那我也誓。”

樱小路也凑了过来，故意扬起下巴，哼了两声：“哼哼，可不能落下我哦！像我这样的天才钢琴美少女，可是独此一份，你们可别错过啦！”

爱音显然被这些沉甸甸的承诺惊到了，下意识出一声：“欸？”她猛地站起身，连忙摆手：“稍、稍等一下！你们说的是一生哦，是整整一生。”

立希皱起眉，语气里带点不满：“怎么了？有问题吗？”

爱音叉着腰，认真得有些可爱：“你知道平均寿命吗？等我们变成老奶奶，据说都能活到o岁左右呢！”她掰着手指算着，“未来谁也说不准会生什么，难道你变成老奶奶了，还要继续打鼓啊？”

“继续打。”立希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回答。

爱音瞬间露出无奈的表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樱小路看着眼前这出小小的闹剧，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好啦，爱音，别这么较真嘛。”樱小路伸手轻轻按住爱音的肩膀，把她按回椅子上，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笑盈盈地补充道，“要是连这样的承诺都不敢许下，往后要一起走下去，才更难长久呀～”

“啊～”爱音皱着眉，脸上满是为难，嘴里还在念叨，“一生啊，这可是一生……”

她这话刚落，灯原本亮起来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肩膀也垮了下来，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不少。立希看着爱音磨磨蹭蹭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眼神里渐渐浮起不耐。

爱音瞥见两人的神色，连忙改口：“那、那要不先订个小目标？比如说，先一起坚持一个星期？”

灯的头埋得更低了，整个人更消沉了。

“那……一个月？”爱音试探着往上加，声音却越来越小。

灯的头几乎要贴到胸口，消沉得像朵被雨打蔫的花。

“不如这样，先定到登台演出后，如何？”樱小路及时开口解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灯猛地抬起头，眼里重新闪过一丝光亮，显然是被这个提议打动了。

爱音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顺着说：“是啊！我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真的一起组一辈子乐队，总之先一起准备演出，先上场试试再说，大家觉得怎么样？”

灯直直盯着爱音，眼神里满是郑重：“那么，在第一次演出之前，绝对不能毁约！”

爱音垮下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还是这么沉重啊……”

远处吧台边，乐奈用小勺舀完最后一口帕菲，看着这边热热闹闹的光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带着几分愉悦的口气轻声嘀咕：“有趣的女人。”

她的目光转了转，落在正轻声安抚着立希、又回头对爱音温言开解的樱小路上，又补了一句：“另一个有趣的女人。”

话音刚落，她便放下勺子，转身先一步走出了rg的门。

闹剧终了时，窗外的天色已染上墨蓝。

爱音和樱小路向灯、立希与素世挥手道别后，便并肩走在傍晚的街道上。晚风卷起落叶轻轻打着旋，两人踩着昏黄的路灯影子，漫无目的地往前晃着。

“感觉露娜同学今天，比以往都要开心呢。”爱音侧过头，看着身旁樱小路被灯光映得柔和的侧脸，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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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下午和我商量要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你情绪还挺低落的，眉头都没松开过。”

没错，就是今天下午，樱小路特意找她提前碰了面，也正因如此，当时才没能第一时间拦住要离开的素世，才有了后来在小道上拉住素世的那一幕。

“是吗？今天的确很开心，但‘比以往更开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樱小路侧过身，指尖随着步伐轻轻晃着，语气里满是好奇。

爱音抬手挠了挠脸颊，眼神有些飘忽，认真思索着措辞：“怎么说呢……我也不太能准确说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之前看露娜同学和素世待在一起，虽然也会笑，但感觉总像是在悄悄担心着什么……不过，今天没有这个感觉。”

樱小路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眼底的笑意柔和下来，像是被轻轻触碰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她望着爱音，声音轻得像晚风：“观察得真仔细呢，爱音。谢谢你……”

话音刚落，她突然话锋一转，眼底闪过狡黠的光，瞬间切换回调皮的模样：“不过——明明叫素世就直接喊名字，叫我却要加‘同学’，这可不公平！”说着，她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粉色狗狗图案的贴纸，趁爱音没反应过来，“啪”地贴在了她的脸颊上，“这是惩罚哦！以后要直接叫我露娜，知道了吗？”

爱音愣了愣，抬手摸着脸上软乎乎的贴纸，无奈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的，突然闹哪样啊……知道了，露娜。”

樱小路立刻笑弯了眼，几步凑到她身前，得意地扬起下巴：“哼哼，这样才对嘛！记住啦，贴纸回家之前不许撕掉哦！”

晚风掠过街道，把两人清脆的欢笑声送得很远。原本空旷的路，因这两道并肩的身影，反倒显得格外热闹，一点也不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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