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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演奏了（第1页）

“啪”的一声脆响，舞台顶的聚光灯瞬间亮起，暖白的光直直打在灯身上。樱小路下意识抬眼，台下观众的脸清晰得能看清——前排有aftergodu几位前辈的身影，角落还坐着祥子和睦，连观众手里挥动的荧光棒都晃得她眼睛花。

零散的掌声从台下飘上来，灯攥着麦克风的手瞬间冒了汗，嘴唇动了好几次，才挤出断断续续的话：“那，那个……大、大家好……”话刚出口就卡了壳，紧张得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指尖无意识抠着麦克风线。

“灯，看笔记本——”素世赶紧在她身后轻声提醒，眼神里满是担心，还悄悄往前递了递之前写好的开场白纸条。

灯如梦初醒，慌忙低头去摸口袋里的笔记本。樱小路见状，立刻拿起旁边的麦克风，语气温和又从容地接了话，没让台上冷下来：“各位观众初次见面，我们是临时组队的乐队。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正式登台，难免有点紧张，要是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她说着，目光扫过身旁的爱音，却见爱音还盯着台下愣，吉他背在肩上，手指都没搭到弦上——显然是被现场的气氛吓住了。樱小路悄悄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胳膊，等爱音回神眨了眨眼，才举起麦克风，环视着身边的队友，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大家，准备好了吗？”

立希点点头，鼓槌在指尖转了个利落的圈，“咚、咚、咚”的起始节奏敲得干脆，低音大鼓的震感顺着舞台地板轻轻漫开。素世的贝斯立刻跟上来，醇厚的低音线稳稳托住节奏；樱小路的键盘也按下和弦，清亮的旋律像水流般铺开——就在合奏刚要进入状态时，一声突兀的错音突然冒了出来。

“啊，抱歉！”爱音猛地停手，指尖还僵在吉他弦上，脸颊瞬间涨红。刚才太紧张，指尖滑了位，错音在和谐的旋律里格外明显。她下意识回头，目光慌乱地扫向身后，像溺水时想抓浮木似的，想从樱小路那里捞点勇气。

一转头，刚好撞进樱小路温柔的目光里。樱小路特意偏过头，对着她慢慢弯了弯眼，嘴唇轻轻动着，用只有两人能看懂的口型说：“别紧张，相信自己，我最喜欢你了。”

那一瞬间，爱音像被暖流裹住，刚才的慌乱、愧疚全被冲散了。她攥着拨片的手慢慢收紧，后背悄悄挺直，再转回头时，眼底的慌乱已经变成了亮闪闪的坚定——勇气像泉水似的从心里冒出来，连指尖都不抖了。

“再来一次！”立希干脆地敲了下鼓边，重新起了节奏。这次没人再局促：樱小路的键盘旋律则像根无形的线，把所有人的声音牢牢串在一起，温柔却有力量，稳稳托住了整个乐队的节奏。

灯的目光扫过台下，在最后方突然顿住——祥子和睦站在门口，祥子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冷意，反而带着点她读不懂的温和。心脏猛地一缩，原本就没压下去的紧张瞬间翻涌上来，连握着麦克风的手都开始颤。

轮到她开口的部分，灯深吸一口气凑近麦克风，可声音刚出来就垮了——前几句歌词不仅跑了调，声音还像被掐住似的，低得几乎要被乐器声盖过去，连尾音都在颤，每唱一个字都要攒足力气，却还是没撑住气势。

“灯的声音完全放不开啊。”立希敲着鼓，余光瞥见灯紧绷的肩膀，心里忍不住着急——刚才爱音出错后被露娜鼓励，现在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可灯还困在紧张里，再这样下去，副歌就接不上了。

台下的祥子看着灯的模样，指尖悄悄攥紧了——她想起crychic时期，灯第一次在小剧场唱歌，也是这样紧张到声音颤，却还是攥着谱子坚持着。深吸一口气，她突然抬手拢在嘴边，朝着台上大声喊：“加油啊——灯！”

声音不算特别大，却穿透了乐器声，清晰地传到灯耳朵里。灯猛地愣住，原本紧的喉咙突然松了点，眼眶悄悄热——那是祥子的声音，是曾经的美好。勇气像细流似的，一点点从心里冒出来，顺着血液流到指尖，连麦克风都好像不那么凉了。

刚好到副歌部分，灯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了慌乱。她重新凑近麦克风，这次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不再颤，连尾音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力度：“你真的已经足够努力了，就算一路上跌跌撞撞——”

清亮的歌声裹着乐器声，在演出厅里散开。樱小路的键盘旋律瞬间变得更明亮，紧紧跟着灯的声音；立希的鼓点也加重了力道，敲得更有底气；素世的贝斯线轻轻往上扬，和歌声缠在一起；爱音甚至忍不住抬头，笑着往灯的方向看了眼。

灯的歌声虽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却比刚才稳了太多，像被风吹晃的烛火，终于稳稳燃了起来。偶尔的小失误，也被队友们悄悄接住，她忘词的半秒里，樱小路的键盘旋律轻轻往上扬，替她撑起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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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小路的指尖在琴键上灵活起舞，黑白键被按出透亮的音，目光却悄悄掠过台下的祥子。她想把这次演出做好，想让祥子看到——曾经散场的crychic，如今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聚拢了温暖；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都在这歌声里，慢慢变成了“一切都会变好”的答案。

“你总是如此努力，光是此刻站在这里，就已拼尽全力了”，灯的歌声裹着越来越足的底气，顺着旋律飘向台下。她不再盯着地板，而是慢慢抬起头，目光扫过队友时，刚好撞上爱音笑着递来的眼神——爱音冲她比了个“棒”的口型，吉他弦扫出的节奏都跟着轻快了几分。立希的鼓点也不再紧绷，每一下都敲得踏实，偶尔还会抬头，跟素世对视着笑一下；乐奈的吉他一如既往的自由，随节奏晃头，沉醉在其中。

台下，祥子看着台上的画面，指尖悄悄松开了——曾经在crychic排练室里，几人开心的模样，和现在笑着互相对视的场景慢慢重叠。她看着灯攥着麦克风、声音越来越亮的样子，看着樱小路弹键盘时温柔又坚定的侧脸，看着素世、立希、爱音、乐奈各自投入的模样，那些藏在心底的遗憾，像被这歌声轻轻揉开了。她弯了弯嘴角，是那种带着释然的、很轻的笑，连眼神里的冷意都散了，只剩温柔的认可。

舞台上，樱小路的指尖突然加快节奏，黑白琴键上弹出一串清亮的快音阶，像流水淌过石头，利落又灵动；乐奈立刻跟上，吉他拨片在弦上划出漂亮的滑音，尾端还加了个轻快的泛音，两种声音缠在一起，像在给整歌画了个圆满的句号。随着最后一个和弦落下，空气里还飘着乐器的余韵，演出完美收尾。

灯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撑着膝盖轻轻喘气，脸颊泛红，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滑，却忍不住抬头；爱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吉他还背在肩上，就朝着灯比了个“耶”的手势；立希放下鼓槌，靠在鼓边，嘴角扬着难得的轻松笑意，没再皱着眉；素世走到灯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神里满是欣慰；乐奈则晃了晃吉他，对着台下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

片刻的安静后，台下突然爆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荧光棒晃成了一片光海，美竹兰笑着点头，和身边的宇田川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可；祥子也抬起手，轻轻鼓着掌，掌声不算响亮，却很认真，目光落在台上的几人身上，眼底的释然更浓了。

樱小路看着台下的热闹，又转头看了眼身边笑着的队友，悄悄举起了手——几人默契地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这一刻，试音时的慌乱、上台前的紧张，都变成了满满的成就感，裹在掌声和欢呼声里，暖得让人想笑。

（下一歌是什么呢，好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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