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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炽热的日头像个无情的大火炉,肆意烘烤着大地,帐篷布被晒得滚烫,仿佛能烙熟面饼。苏晚蹲在地上,正专注地给小翠扎麻花辫。手中的草绳在指缝间灵活穿梭,绕出细密而整齐的纹路,就像在编织一幅精美的画卷。
十二岁的小翠,满是憧憬地偏要学京城贵女的样式,梢还沾了点野菊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一颠一颠的,仿佛那是她心中美好世界的小小象征。
“姐,那车声——”苏小川突然急切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少年的手还带着刚帮人挑刺留下的淡淡药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碎石路上传来一阵沉钝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车轮缓缓碾过。
苏晚抬头,瞳孔骤然紧缩。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破旧不堪的马车,破旧到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车板的纹理。车帘被风掀开半角,露出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身影。最上面那人的衣襟已被暗红的鲜血彻底浸透,血珠顺着车缝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上串成蜿蜒曲折的线,恰似一条垂死挣扎的蛇,透着令人心悸的不祥。
“是受伤的人!”小川的声音忍不住颤。他才十岁啊,去年还在村里无忧无虑地追着母鸡跑,如今却能一眼敏锐地认出那刺目的颜色并非普通的红,而是生命流逝的象征。
周围原本蹲在石堆边安静啃饼的村民,像是被惊扰的鸟群,哄地一下四散开来。有个抱着娃的妇人惊恐地尖叫着往后退,手中的竹篮一歪,里面的野葱撒了一地,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别过来!带血的不吉利!”
苏晚的药箱“咔嗒”一声落地,那清脆的声响在这慌乱的场景中格外突兀。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脑海中瞬间闪过顾昭临走时说的“该来的”,原来指的就是这个。暗卫统领走前特意交代过,最近会有“意外”生,有人妄图让逃荒队伍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而她的医术,无疑是稳住这盘复杂棋局的关键所在。
“小川,搬门板!”她冲着弟弟大声喊道,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晾药草的竹匾,晒干的紫苏叶如雪花般扑簌簌地落在脚边。“小翠,烧三大锅开水,要滚烫滚烫的!”
那辆破旧的马车终于缓缓停在了帐篷前。驾车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贯到下颌,此刻他正红着眼眶,心急如焚地掀开车帘,带着哭腔喊道:“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兄弟!”
苏晚快步凑近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马车上躺着两个人,左边那个左胸赫然插着半截箭头,右边的伤势更是惨不忍睹——腹部的伤口撕裂得很大,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肠子,暗红的组织挂在外面,还混着斑斑血迹和杂乱的草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先抬右边的!”她当机立断,现代急诊科的专业训练让她瞬间做出准确判断,肠外露的伤者若不及时处理,两小时内就极有可能因感染或失血过多而死亡。
小川已经迅把门板搬了过来,苏晚立刻蹲下身,指尖刚轻轻触碰到伤者的手腕,便紧紧皱起了眉——脉搏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绝,皮肤更是凉得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外衫,轻轻垫在门板上,抬头对刀疤汉说道:“你搭把手,动作轻点儿。”
围观的人群中,老赵是前日她救过腿伤的猎户,此刻他突然用力挤了上来,大声说道:“我来抬脚!”他那粗糙而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伤者的脚踝,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显示出他的坚定与决心。
“小心肠子别碰着!”苏晚一边跟着门板小心翼翼地移动,视线始终紧紧锁定在那团外露的组织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帐篷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林氏扶着帐杆,艰难地站起身,病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但还是强撑着摸黑把案几上的药瓶推到她手边,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充满关切:“晚晚,酒精在第三个陶瓮里。”
苏晚的手在药箱里快而准确地翻找着。羊肠线、止血粉、消过毒的银镊子——这些都是她用顾昭留下的银钱,偷偷托人从镇里药铺换来的珍贵物品。暗卫统领走时叮嘱她“别冒险”,可她深知,要想救人,必须先把工具准备齐全。
“烧水了吗?”她头也不回地急切问道。
“烧了!”小翠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带着因为焦急而微微破音,“我往灶里塞了三把干柴,水马上就滚!”
苏晚蘸了酒精的布刚轻轻碰到伤口,伤者便突然出一声闷哼。她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这声闷哼,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说明伤者还有救。
“林姨,帮我按住他肩膀。”她转头对刀疤汉说道,“你捏他的虎口,要是他疼醒了,千万别让他乱动。”
酒精的强烈刺激让伤者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苏晚趁机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伤口里的碎布片。肠子上沾着草汁,她用温盐水轻柔地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拆解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引信,丝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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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线!”小川举着羊肠线,快凑了过来。少年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还是稳稳地把线轴递到了她掌心。
苏晚捏着缝针的手稳如磐石。这对她来说,本是在急诊科缝合过成百上千次的伤口,从惨烈的车祸撕裂伤、凶险的刀砍伤,到复杂的工地钢筋贯穿伤,没有比这更复杂的。然而此刻,她的后背还是不知不觉沁出了冷汗——古代没有抗生素,感染将是最大的敌人,每一针都关乎着伤者的生死。
“第一针,腹膜层。”她低声说道,像是在给自己确认,又像是在向命运宣告。缝针穿过腹膜的瞬间,血珠渗了出来,她迅熟练地打结,“第二针,肌肉层。”
林氏举着油灯,缓缓凑近,昏黄的灯光映在苏晚紧绷的下颌线上,勾勒出她专注而坚毅的轮廓。老医婆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把灯芯拨得更亮,轻声说道:“晚晚,你小时候在药铺看我扎针,总说要学‘把碎布缝成新衣’的本事。”
苏晚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她的思绪瞬间飘远,想起现代手术室里明亮的无影灯,想起导师拍着她肩膀,信任地说“小苏,这台脾破裂你来主缝”,想起穿越那天,她攥着手术刀倒在手术台上,再睁眼就看见母亲咳血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第三针,皮肤层。”她把最后一针打结,剪断线头时,手背却被自己的汗水滑了一下。
“止血粉。”林氏立刻递来药罐。
苏晚撒了满满一层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粗布紧紧裹住,严肃地说道:“按住这里,千万别松。”
刀疤汉立刻用手掌用力压上去,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白,显示出他的紧张与专注。
另一边的箭头伤处理得相对快些。苏晚用止血钳紧紧夹住箭头尾部,猛地一拔,血柱如喷泉般喷了出来,她迅敷上止血药,再用绷带进行加压包扎。
当最后一个结系紧时,帐篷外传来小翠兴奋的欢呼声:“水开啦!”
苏晚这才惊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她抹了把脸,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帐篷外已经挤了一圈人,有抱着娃的妇人,有拄着拐的老汉,就连前日还说“血不吉利”的那个女人,此刻也扒着帐篷布,眼睛亮得像闪烁的星子,满是惊叹与敬佩。
“苏姑娘真是活神仙!”老赵一边搓着粗糙的手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哑,“我那腿伤搁药铺要养三个月,您三天就让我能扛柴了。”
“可不是!”有人立刻附和道,“方才那肠子都露出来了,我看了直犯晕,苏姑娘手都不抖!”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伤者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听着他们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半寸。
就在这时,右边的伤者突然动了动,喉咙里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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