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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一层轻纱,弥漫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将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医馆的木门在这寂静的氛围里,突然被拍得咚咚作响,那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仿佛重锤一般敲在人心上。
“大夫!大夫救命啊——”这带着哭腔的呼喊,充满了绝望与焦急,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穿透晨雾,直直地射进医馆。
彼时,苏晚正蹲在药柜前,专注地整理新到的白芷。那白芷散着淡淡的药香,细腻的粉质在瓷瓶中微微晃动。听到这声呼喊,她的手猛地一抖,瓷瓶里的药末簌簌地落进铜秤盘,出细微的声响。她转身的动作太过急促,以至于带翻了一旁的竹篓,晒干的金银花如金色的繁星,滚落满地。但此刻的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拔腿就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汗腥气混合着浓重的血锈味,如汹涌的浪涛般扑面而来,让苏晚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身着粗布短褐的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孩子的左腿软绵绵地垂着,裤管已经被暗红的血液浸透,膝盖以下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角度弯折着,让人触目惊心。
跟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头凌乱得如同蓬散的乱草,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指缝间已经渗出血珠,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他、他从屋顶摔下来”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苏晚的呼吸骤然一紧,现代急诊科三年的经历在脑海中迅闪过。她太熟悉这样的伤了——股骨远端骨折,那断端怕是已经无情地刺破了血管。她赶忙伸手去触碰孩子的腿,指尖刚一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男孩便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小小的身子在父亲怀里剧烈地抽搐起来,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无助。
“别怕,小宝乖。”苏晚强迫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温和,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孩子的后脑勺,拇指温柔地抹掉他脸上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的泪水。“阿姨是大夫,给你揉碎了糖丸吃,吃完就不疼了。”她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转头对男人说道:“把他放长条凳上,动作轻些,千万别碰到伤腿。”
男人的胳膊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在放下孩子的时候,险些磕到桌角。苏晚迅蹲在地上,拿起剪子,小心地剪开染血的裤管。随着裤管被剪开,青肿的小腿露了出来,断骨处的皮肤高高鼓起,就像藏着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让人揪心。
她的指尖沿着伤处缓缓往上探,在大腿根摸到了快跳动的脉搏——股动脉还在,这让苏晚心中一喜,来得及。“魏五!”她的声音清脆而干脆,如同洪钟般在医馆内回荡。“烧两锅开水,把所有布巾煮上。拿酒精来,还有我新制的止痛散。”
守在门口的护卫魏五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如疾风般朝着灶房跑去。苏晚又将目光投向女人,问道:“孩子平时爱吃甜的吗?”
“爱爱吃糖蒸酥酪。”女人抽抽搭搭地回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去买两块,现在。”苏晚从袖中摸出碎银,塞到女人手中。“他疼得厉害,甜水能压惊。”
女人紧紧攥着银子,转身朝着门外跑去。苏晚迅掀开药箱,取出提前消过毒的竹夹板。这时,她才注意到,药柜边缩着一个身着青布短打的少年,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少年正捏着个布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好奇。
“你是?”苏晚疑惑地问道。
“回、回大夫,我是来投师的。”少年的喉头动了动,声音微微颤。“赵医正说说您这儿缺帮手。”
苏晚扫了一眼他腰间挂着的铜药碾子,那药碾子崭新,木柄上还留着明显的毛刺。她没再多问,只是指了指条凳,说道:“过来搭把手,扶好孩子的上半身,别让他乱动。”
少年赶忙上前,他那粗糙的手掌虚虚地护在孩子肩头。苏晚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就像一片被狂风吹动的树叶,怎么也停不下来。
当酒精淋上伤口的那一刻,男孩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那哭声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将整个医馆都震碎。苏晚的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夜顾昭说的话:“赵德昌那老匹夫不会轻易罢休。”此刻,盯着少年泛红的耳尖,她心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哪是投师的,分明是来挑刺的。
“小宝看,这是蝴蝶。”苏晚急忙扯下自己的素色帕子,在指间灵巧地折出个歪歪扭扭的蝴蝶。“蝴蝶飞呀飞,飞到小宝的腿上,就不疼了对不对?”她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手中的纸蝴蝶。
男孩抽抽搭搭地看着她,眼泪糊满了小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恐惧。苏晚趁机将止痛散轻轻敷在伤口周围,又用煮沸后还带着热气的布巾,仔细地擦净血迹。断骨的位置此刻摸得更加清楚了,她屏住呼吸,双手稳稳地扣住男孩的大腿和小腿,然后轻轻往相反方向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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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轻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医馆内显得格外清晰。少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帕子“啪”地掉落在地上。男孩疼得浑身颤,嘴唇被咬得白,却没再哭出声,只是死死地攥住苏晚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接好了。”苏晚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现在要固定。”
竹夹板是她按照现代解剖图精心削制的,完美地贴合着从大腿到脚踝的曲线。她用煮过的布条一圈圈地缠绕,每绕两圈就轻轻按压,确保断骨能够准确对位。最后,她又仔细地调了石膏浆,均匀地裹在夹板外。
等石膏渐渐凝固的时候,女人举着糖蒸酥酪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男孩舔着甜滋滋的点心,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地睡去。
“三日后换一次药,每日用热酒擦周围皮肤。”苏晚一边写着药方,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半个月别下地,一个月后开始慢慢活动脚踝”
“苏大夫。”少年突然开口,声音尖,带着一丝质疑。“古方里接骨要绑桑皮纸,您用石膏”
“桑皮纸吸不了湿气,容易霉。”苏晚头也不抬,有条不紊地回答道。“石膏凝固后硬度够,还能观察伤处是否红肿。等孩子能走路了,你来看——要是腿瘸了,我把这医馆拆了。”
少年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低下头,捡起地上的帕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掐得泛青。
日头渐渐爬到屋檐,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这时,顾昭迈着沉稳的步伐来了。他手里抱着一个檀木匣,匣盖雕刻着精美的缠枝莲图案,还沾着星星点点的墨迹,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来历。
“这是从秘阁抄来的。”他轻轻掀开匣盖,露出半卷泛黄的绢帛。“《小儿骨伤图解》,唐时的,只剩后半本。”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轻轻地展开绢帛,上面绘制着幼儿股骨的结构,就连那细微的骨骺线都标得清清楚楚。“太好了!”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图上的批注,眼神中满是惊喜与激动。“古人说‘小儿骨软易正’,和现代理论不谋而合”
顾昭望着她亮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他伸手轻轻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说道:“昨夜翻了三个书库,老太监直骂我是拆房的耗子。”
苏晚抬头看着他,在晨光的照耀下,他眼尾的刀疤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情。她刚要说话,里间突然传来孩子清脆的笑声——小宝醒了,正举着她折的纸蝴蝶,开心地往女人怀里钻。
“该换药了。”她把绢帛小心地收进匣里,转头对顾昭说道:“你帮我看看,这石膏的厚度是不是”
七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洒在青石板路上。李主簿的官靴声在青石板上敲得脆响,仿佛在演奏着一独特的乐曲。他身后跟着三个医署的人,抬着一个檀木案几,缓缓朝着医馆走来。
苏晚正专心地给小宝拆石膏,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只见李主簿盯着孩子的腿,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惊讶。
“能、能走?”李主簿难以置信地说道。
小宝扶着条凳,慢慢地抬起左腿。虽然走得歪歪扭扭,但膝盖没有打弯,脚踝也能正常活动。女人激动地抹着眼泪,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开心地转着圈圈。“大夫说再养半个月,就能跑着抓蝴蝶了!”
李主簿蹲下来,指尖轻轻按过孩子的腿骨,仔细地检查着。“没有畸形,脉象也稳。”他转头对随从说道:“记下来:新法固定骨折,七日可见骨痂,月余可负重,无后遗症。”
那随从赶忙唰唰地写着,笔尖在纸上划过,几乎要戳破纸张。
赵德昌派来的少年缩在墙角,脸色煞白如纸,手里的药碾子不知不觉滚到了李主簿脚边。
李主簿捡起来看了看,又扫了眼少年那惊恐的脸,突然笑了:“赵医正的学徒?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新法试验点,老夫还要再立三个。”
少年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日头渐渐偏西,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医馆的门又被敲响,这次不是求诊的,而是魏五举着一封信,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刚在门缝里塞的,没署名。”魏五低声说道。
苏晚接过信,信纸是最普通的毛边纸,摸起来有些粗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她展开信纸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纸上只写了七个字:“新法诊疗,活不长。”
她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抬眼望向窗外。夕阳如血,将“新法诊疗所”的牌匾染成了血红色。风卷着落叶在空中疯狂地打旋,出“簌簌”的声响。不知从哪儿传来乌鸦那“哑——”的叫声,尖锐而刺耳,划破了黄昏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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