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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岛·上
新年刚过,元宵将至的时候,慎予一行抵达了香港。
这趟船有些许波折,经历了风浪,两位师母和其中几个孩子都晕船了。尽管吐了几日,但离开飘飘晃晃的甲板,踏上坚实的陆地时,大家的精神仍然为之一振。
隆冬霜雪度不过这处炙热的南方岛屿,明媚阳光直直打在每个人的额头上。慎予将手掌搭在额头上,以此挡住日光,寻找着人群之外的去往目的地的列车。
前往越南海防的船半个月後出发,因此落脚是最为迫切的问题。受沪上老同学照顾,辗转找到一位在香港工作的朋友,那位朋友大气仗义,虽只与慎予见过数面,欣然表示一行人淹留香港期间恰逢他赴海外出差,乐意无偿将居所提供给他们。
从码头离开,慎予带着两家教属乘电车,来到了位于北角的英皇道
自三年前英皇道通车以来,这片位于港岛西部的四通八达之地越来越繁华。主干道上有梭巡往来的双轨电车和私家轿车,两旁行人熙攘的步道上林立着百货公司丶杂货店丶中西餐馆丶照相馆丶公寓楼……
借房子给他们落脚的那位友人颇具慧眼,当初来香港闯荡,既入职了英国人的公司,生活日益稳定时,购置了尚未通车的英皇道上新造公寓的两户对门套房,一户自住,一户出租,日子过得愈加有声色。
公寓的南亚裔门童替他们拉开木制弹簧门,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所有人不约而同被取悦到了。
门童喊来了公寓的服务生帮他们搬行李,慎予掏出了一张港钞给他们作小费,也顺手取出了他的护照,便往对面走去,按响了那户人家的门铃。
一串清脆的《致爱丽斯》奏到一半,门被打开。邻居是一名美国籍画家,正在香港采风,在这栋寓所里有半年的租期。房东出差之前委托他将对门钥匙交给一位姓谢的先生,并留了一张有慎予的合照作为认人的凭据。
慎予刚递上护照,自报家门,“阿尔弗雷德·谢。”
“戴伦·皮克斯,”画家很是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摇了摇,“我等你许久!弗雷德,对,就是你,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除了皮肤比我想像中黑一点,个头也更高一点。”
画家把护照递回给慎予,“等着!我去拿钥匙。”
等他取来钥匙交给慎予,慎予似乎遗憾地对他说:“皮克斯先生,请原谅我还要安置同行的妇孺,无法与你寒暄。”
“没关系!”画家对慎予背後,等在对面门外的师母和孩子们挥手,笑道:“祝你们在这美丽的小岛度过一段愉快时光。”
—·—
安顿好师母和孩子们以後,慎予趁着天色未晚,独自离开公寓。他深知这次在香港停留的时间并算不上长久,要做什麽都得抓紧,尤其是寻找下落不明的人这样的事情。
他犯任性惯了,自安安过世後收了性子,踏实不少,少做糊涂浪荡事。即便如此,总还是有些人,是每每想起来仍旧觉着对不住,只是再觉对不住,也不会超过对安安那样,悔彻心扉。
直至一回,他那是还在北平,收到姐姐的家书,里头挟带着另一封信。
他端详了“吕素荣”这个名字半晌,有一阵呼之欲出,奈何就是找不到答案的熟悉感,于是没有打开,而是揣在口袋里,一整天带着。
那天入夜後,他与同窗二人向东穿过灯火阑珊的护国寺前往花枝胡同,拜访一位老中医。
从人家里出来,走在深深狭狭的胡同小道中,微热的晚风吹过身畔,三三两两的人语从沿途各家墙头传出来。同窗递来一支烟,慎予放进口袋里,旁边飘来烟草燃烧的气味时,他的指尖便触到了那封信。
同窗咬着烟,问他打不打算假期回老家,慎予摩挲着那封信,一边想吕素荣究竟是谁,一边含糊地回答人家。
他隐约记得这位同窗来自武汉三镇之一的城市,据说长江和汉江就在他的家门口汇流。这时又想起,很早之前就有人与他说过“九省通衢”的典故,那个人曾在武汉待过。
就在一霎那,他僵在原地,昔日记忆的画面与声音一幕幕,翻山倒海逼到眼前。
眉儿。
原来是她!他只记得眉儿,却不记得她还有个正经的名字——素荣。指尖蘸水一笔一划写给他看过。
胡同里没有装电灯,他擡起头找了一圈,前头有户人家门前亮着一盏暗暗的橘色小灯泡,慌张快步走上前去。
站在灯光下,他激动地抓出信壳,拆开来读。
才知晓,眉儿跟着一位做木材生意的卓老板去了香港。她的小侄子已经大了,依旧生活在那条弄堂里,只当自己是个沪生沪长的孩子。他们之间,低头擡头见过几回,他怯生生地叫姐姐。那户人家一直没得亲生儿女,对他满心宠爱,眉儿便放弃认回侄子的打算,她再没有牵挂,独自远走了。
她只字未提他当年突然断了联系一事,可能觉得自己没什麽立场追问。慎予想到此事,总还是认为确实对她不起。那时,他不欲继续颓废度日,也不愿家里人再为自己担忧,手起刀落霍然与旧日断了个干净,却漏算了个她。
他辜负了与素荣小友之间的友谊啊。
同窗问他是不是遇上什麽打紧的事。他只摇头,说是一个老朋友搬家了,轻描淡写,不像片刻前抽风一样的态度。
可年前护送教属到上海时,他萌生了再见眉儿一面的念头,便去到她从前工作的舞厅打听消息,倒真收获匪浅。
眉儿跟了一个做木材进出口生意的卓姓老板,此人家中妻房健在。原配夫人无所出,但娘家极为强悍,前些年他才纳妾,姨太太生了几个孩子。
眉儿赴港後,卓老板因为生意的缘故依旧经常到上海来,还跟从前一样光顾她们舞厅。近半年相上一位新入行的舞小姐丽娜,每回过来必定过来同她跳两支舞。
慎予使了些铜钿,问丽娜要到卓老板香港店铺的地址。本想直接打听住址,奈何名片上只有店址。
他打算顺着尖沙咀卓氏木材行这根藤继续往下追寻,若真见到眉儿,到时候要说什麽,该做什麽,都还没来得及想,知此事必行足矣。
—·—
过港渡海,从维多利亚港口步行到尖沙咀,接连问了沿街几家店铺的员工,多是当地人,因他不识广东话,一路来走得艰难些。
等来到卓氏门前,身後夕阳一半斜斜沉入远处波光粼粼的维多利亚港,半披海面染得霞光灿灿。
幸好木材行还没打烊,但这个时辰光线已黯不利相看,鲜有客人光顾,店里只剩一位年轻员工守着,他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的柜台上,望着铺外晚照的街景发呆。
慎予擡腿步入店里,惊醒了员工的黄昏梦游。
他盯着一片样品木料看,装作欣赏的模样,心里盘算着该怎麽询问显得合理。毕竟面对突然登门,开口就问老板住址的陌生人,员工多半是不敢随意透露的。
那员工从柜台後面走出来,用带广东腔的国语为他介绍,“先生好眼力,这是不列颠进口水青冈木,耐磨抗压,加工啊也很方便,选来打家具再理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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