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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山,隐秘洞窟内。
乳白色的石钟乳莹光柔和地洒落,映照着云裳专注的小脸。她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散着清凉气息的“月华草”研磨成汁液,再用自身温和的木属性灵力引导着,一点点滴入苏婉苍白的唇间。苏婉依旧昏迷,但原本微弱的气息在云裳连日来的精心照料下,已然平稳下来,只是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执念,依旧紧锁。
另一边,墨渊盘膝坐在灵潭附近,周身律法之影的力量缓缓流转,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气息比之前浑厚了何止一倍。他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锐利,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被囚禁折磨后的阴霾。
“墨律正,感觉如何?”云霓刚从洞外查探回来,见到墨渊苏醒,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墨渊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云霓摆手拦住。“云霓供奉,多谢与云裳姑娘连日来的救治之恩。属下伤势已恢复了五成左右,体内影力运转无碍,只是……”他握了握拳,感受着还有些虚浮的力量,“若要恢复到全盛时期,恐怕还需些时日。”
“五成已经很好了!”云霓笑道,“你当时被宗人府那帮杂碎折磨得只剩一口气,能捡回命来已是万幸。放心在此调养,陈司主那边一切顺利,你无需挂念。”
提到陈司主,墨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感激:“是司主冒险将我从宗人府地牢救出……此恩,墨渊没齿难忘。”他看向依旧昏迷的苏婉,担忧道,“苏婉她……”
“苏婉姐姐气息稳定,就是不知为何迟迟不醒。”云裳轻声接过话,小脸上带着愁容,“她手里那股执念很强,好像……好像在和很远地方的什么东西互相拉扯。”
云霓走到苏婉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对墨渊道:“陈司主那边正在全力追查袭击你们的幕后黑手,线索已经指向了城北。你如今恢复五成,正好可以帮我们分析分析卷宗,看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地方。”她希望能让墨渊做些事情,免得他胡思乱想。
墨渊立刻点头:“义不容辞!”
就在这时,云霓怀中一枚与陈一凡联络的玉符微微震动。她取出玉符,神识沉入,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太好了!”她收起玉符,对墨渊和云裳说道,“陈司主传讯,他在外面进展顺利,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让我们安心在此等候。他还特意问起你们的情况。”
她看向墨渊,笑道:“墨律正,司主知道你恢复五成,定会十分欣慰。”又摸了摸云裳的头,“司主也夸赞云裳照顾苏婉有功呢。”
虽然只是简单的传讯,却让洞窟内的气氛为之一暖,仿佛与外界那冰冷的斗争有了一丝鼓舞人心的连接。
墨渊精神一振,感觉体内的力量都恢复得快了些。云裳也害羞地抿嘴笑了笑,更加细心地为苏婉擦拭额头。
然而,无人知晓,此刻远在巡天司书房的陈一凡,正独自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
巡天司书房内,烛火摇曳。
陈一凡屏退了所有人,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脸色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花魅、玄镜、净尘等人汇报的线索,如同一条条溪流,最终都隐隐汇聚向安国公府,指向那面“嵌着亮晶晶石头的旧镜子”。这让他识海中的古镜,那枚已镶嵌的六角宝石,波动得愈明显。
“另一枚宝石……很可能就在安国公府!”这个判断几乎可以肯定。
但如何拿到它?如何在不暴露古镜秘密的前提下确认它?又如何将它与自己手中的古镜联系起来?
强抢?安国公府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更有可能与“彼岸”势力勾结,风险太大,且容易打草惊蛇。智取?依靠花魅接近林婉儿,过程缓慢,变数太多,且林婉儿本人态度不明,那“故人”身份更是谜团。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向任何人解释,为何对一面“旧镜子”如此执着。这面镜子,是连接琉璃血案、林家灭门、夏侯琮阴谋,乃至“彼岸”计划的关键节点,却也是他必须独自守护、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绝对秘密。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如同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旷野,手中握着唯一的光源(古镜),却要凭借这微光,既要照亮前路找出隐藏的敌人,又要时刻提防光影暴露自身的位置。
冰心状态运转到极致,将这份孤独与压力转化为绝对的冷静。
他重新坐回案前,铺开纸张,开始以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方式,梳理所有线索,试图找出一个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完美隐藏古镜存在的计划。
“林婉儿……心病……旧镜……故人……”他喃喃自语,“或许,可以从‘心病’和‘故人’入手?”
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需要借助外力,但又不能让其触及核心。
他拿起另一枚用于联系外界的普通传讯符,注入一丝灵力,沉声道:“玄镜,让花魅暂停直接接触林婉儿的计划。你立刻去查一件事:帝都之内,乃至周边州郡,可有医术高,尤其擅长治疗心疾,并且……对古玩镜鉴颇有研究的女医者?要身家清白,背景简单,最好并非帝都常驻之人。”
他不能派花魅以巡天司或影阁的身份直接去,那太引人注目。他需要一个“巧合”,一个能让一位合适的“女医者”,“恰好”出现在林婉儿面前,并因其特长而获得信任的“巧合”。
同时,他需要更了解那个“故人”。这或许是解开林婉儿心结,也是弄清那面镜子来源的关键。
“云逸先生……”陈一凡想到了供奉殿那位学识渊博的席供奉。或许,可以旁敲侧击地向其请教一些关于古老镜鉴、或是奇异宝石的“学术”问题?当然,必须足够隐晦。
这将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他既是导演,也是唯一的观众,更是隐藏在幕后的主角。每一步都必须算无遗策,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他看了一眼窗外,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过去。洞窟内的同伴们正在恢复,给他带来一丝慰藉。而他也必须为了最终的真相,在这帝都的迷局中,继续独自前行。定寰剑静静倚在案边,冰凉的剑身倒映着他坚定而孤独的身影。
【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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