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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夜工夫,有关巡天司已查明胥先生藏身之地、随时准备拿人的消息,就在帝都一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悄悄传遍了。传闻说得有根有据,甚至连胥先生可能躲藏的大致方位——城西一带,都隐隐指了出来。这下,那些与三皇子府往来密切的人,个个提心吊胆,如同被惊散的鸟雀。
次日清晨,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夏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色与沉重,显然是为那四方阵眼之事耗费了太多心神。
待几桩边境军务与地方民情议论完毕,少年亲王夏侯玄辰手持玉笏,稳步出列,声音清朗:“皇兄,臣弟有本上奏。”
百官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这位亲王平日虽列席朝会,却极少主动开口。
夏皇微微颔:“皇弟但说无妨。”
夏侯玄辰面色端凝,话语掷地有声:“臣弟听闻,近来帝都颇不太平。有邪宗妖人横行,更与朝中之人暗中勾连,行那杀人夺宝、祸乱法纪之事。尤其是一名叫‘胥先生’的谋士,竟与净琉璃宗勾结,涉嫌参与林家琉璃血案,罪孽深重!此等祸国殃民之徒若不根除,国法何以彰显?朝纲何以维系?值此四方动荡之际,内部更需肃清。臣弟恳请皇兄降旨,严查此獠及其背后牵连,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好似一块巨石砸入深潭,顿时在百官中激起阵阵涟漪。许多人偷眼去瞧站在前列的三皇子夏侯琮,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谁不知胥先生是他麾下心腹谋士?玄辰亲王这番话,分明是直指三皇子!
夏侯琮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强压心头慌乱,出列辩驳:“父皇明鉴!玄辰皇叔此言,实在有失偏颇。胥先生乃儿臣府中清客,一向安分守己,怎会与邪宗有所牵连?此必是有人蓄意构陷,意图离间天家骨肉,搅乱朝局!”他说着,目光阴冷地扫向夏侯玄辰,隐含怨毒。
夏侯玄辰却毫无惧色,坦然回视:“是否构陷,一查便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三殿下若坚信胥先生清白,更该支持严查,也好还他一个公道,不是吗?”
龙椅上,夏皇深邃的目光在夏侯玄辰与夏侯琮之间缓缓移动,沉默片刻。整个大殿静得可怕,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待天子的决断。
“准奏。”夏皇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着巡天司会同影阁,严查胥先生及琉璃血案一事。若证据确凿,无论涉及何人,依律严办,绝不姑息!”
“臣弟(儿臣)领旨!”夏侯玄辰与夏侯琮同时躬身,一个神色平静,一个指尖微颤。
这道旨意,如同给了巡天司一把尚方宝剑。
消息传回三皇子府,夏侯琮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回到书房便砸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他面沉似水,在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怎会知道胥先生?!还提到了琉璃血案……定是千面人那个没用的东西招了!”夏侯琮又惊又怒,“父皇竟然准了……玄辰那小子……”
身旁一名心腹侍卫低声道:“殿下,眼下情势危急,胥先生那边……”
夏侯琮猛地停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挣扎。胥先生知晓太多内情,不仅清楚他与净琉璃宗的勾结,更明白他暗中搜集星核、与“彼岸”往来的诸多隐秘。如今胥先生的藏身之处可能已经暴露,他便如同一颗随时会炸开的惊雷。
留着他,风险太大。可是……胥先生追随他多年,为他出谋划策,立下不少功劳……
那点微末的情分只挣扎了片刻,便被对权力的贪恋和自保的念头彻底压下。
“去……”夏侯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对那心腹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那是他们之间约定的灭口暗号,“手脚干净些,莫要留下任何痕迹。让他……走得痛快点。”
“是!”心腹侍卫心领神会,眼中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退下。
与此同时,巡天司内,陈一凡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料定夏侯琮在朝堂受挫、面临清查的巨大压力下,极有可能选择弃车保帅,对胥先生下毒手。
“加派人手,盯紧城西所有我们掌握的,以及可能与之相关的废弃宅院、仓库、地窖。尤其是‘锦绣布庄’附近那片区域。”陈一凡对石金刚、花魅和血狼吩咐道,“净尘大师,有劳您感知死寂之气或邪功波动。玄镜,统筹所有眼线回报。铁山,带人在外围策应。苏婉和墨渊那边,增派人手保护。”
“遵命!”众人领命,迅各就各位。
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城西悄然撒开。
当夜,月隐星沉。城西一处废弃的染坊仓库内,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潜入。来人正是夏侯琮派出的那名心腹侍卫,身手不凡,精于刺杀。
他悄无声息地摸到仓库最里间,对着角落里一个盘坐的、笼罩在黑袍中的模糊身影低声道:“胥先生,殿下有令,此地已不安全,命我即刻护送您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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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袍身影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迟疑。
就在这一瞬,侍卫眼中凶光暴射,淬毒的短剑如同毒蛇出洞,直刺黑袍身影的心口!这一击疾如闪电,狠辣无比,意在瞬间夺命。
然而,“叮”的一声脆响,短剑仿佛刺中了坚铁。那“胥先生”的黑袍骤然碎裂,露出的竟是浑身肌肉虬结、泛着金属光泽的石金刚!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等你老半天了!”
几乎同时,四周墙壁和阴影处,瞬间亮起十数道阵法光华,将整个仓库内部牢牢封锁。花魅的身影在不远处浮现,指尖缭绕着令人心智迷失的幻光。血狼则如一头真正的恶狼,从梁柱上一扑而下,堵死了刺客的退路,眼中凶光闪烁。
那侍卫心知中计,脸色惨变,还想负隅顽抗,但身陷重围,已是瓮中之鳖。
“留活口!”陈一凡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他缓步走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面如死灰的刺客,“押回司里,仔细审问,务必要他吐出三皇子府的所有勾当!”
拿下这名刺客,等于拿到了夏侯琮杀人灭口的铁证。但这还不够,陈一凡的真正目标,始终是那个更关键的人物——胥先生。
依据对刺客行进路线的反向追查,以及净尘对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净琉璃宗邪功波动的感知,巡天司的力量开始向废弃染坊后方一片更为荒凉、遍地断壁残垣的旧宅区收缩包围。
在一片看似完全倒塌的院墙根下,隐藏着一个极为隐秘的地窖入口。
陈一凡亲自带队,与石金刚、净尘、血狼等人,悄无声息地合围了此地。
“里面的人,出来吧。”陈一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地窖之中,“胥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指望三皇子会来救你吗?他派来灭口的人,已被我等擒获。”
地窖内死一般寂静。
过了许久,那扇简陋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灰色布袍,面容清瘦,眼神却带着阴险与疲惫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正是胥先生。他环视周围杀气凛然的巡天司众人,最后看向为的陈一凡,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而复杂的笑意。
“陈司主……当真好手段,好算计。”胥先生长叹一声,“老夫……认输了。”
陈一凡一挥手:“带走!”
两名巡天卫上前,用特制的镣铐将胥先生牢牢锁住。
看着胥先生被押走的背影,陈一凡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愈沉重。拿住胥先生,意味着掌握了指向夏侯琮最有力的人证。然而,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难关。如何让胥先生开口,如何将这些罪证呈于御前,如何应对夏侯琮及其党羽最后的疯狂反扑,以及那始终悬于头顶的“彼岸”灭世危机……
帝都的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人难以安眠。瓮已布下,鳖已擒获,但更大的风暴,正在这沉沉的夜色中积聚酝酿。
【第o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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